蕭遲從外麵迴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那時候南歌正在包子和丸子的房間裏給兩個小家夥講故事。才說道孔融讓梨那段,蕭遲便咚的一下推門走了進來。許是走的太急的緣故,蕭遲難得的帶了些微喘,在一進門的時候,那雙眼珠子就黏在南歌身在再動彈了。南歌抬頭隨提的打量了蕭遲一眼,瞧那樣子,應該是迴放換過衣服,洗過澡了。頭發上占了些濕氣,黏在蕭遲的額頭上,相比起平日裏一絲不苟的模樣,這樣的蕭遲反倒是更能叫人親近一些,還多了幾分不羈的味道在裏麵。


    妖孽!南歌心中暗罵幾句又負氣的別開頭。在包子和丸子臉頰上一邊親上一下才問道:“那在這個故事中包子和丸子學會了什麽呢?”


    包子和丸子雖然覺得奇怪,為什麽今天阿娘都不理阿爹,但阿娘願意把心神全放在他們身上,還當著阿爹親親他們,那小心坎兒裏是高興的不行,早把那在一邊模仿冰雕的阿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也不管蕭遲黑黝黝的臉色,鍪足了勁兒將嘴唇往那南歌的臉頰上湊。由著兩個笑的鬧上了一陣後,南歌不由再次問了道:“你們還沒迴答阿娘呢。”南歌的聲音綿綿軟軟,帶著江南獨有的腔調,其間還滿含了堆孩子的寵溺與喜愛,這對已經一天都未曾聽見南歌說話的蕭遲來說,心頭複雜的滋味是可想而知了。便見那黑沉的雙眸望了兩眼一左一右坐在南歌膝頭的兩個孩子,眸光微閃了閃,卻隻是望著南歌沒動


    。


    包子和丸子卻是不知後麵有個大家夥已經打量他們好久了,一聽南歌這般問。包子便爭著迴答道“包子知道,包子知道。”


    “那包子說。”南歌愛憐的撫著包子被剃的隻有一圈兒的頭發。很是期待的望著包子。


    “以後包子也要把大梨讓給哥哥吃,這樣包子也能得到表揚,還能記在書上,叫阿娘將給別的寶寶聽。”


    “……”南歌望著包子,聽著包子的迴答,心中分外的神傷與惆悵,若按正常的思路來講不是應該要學會尊老愛幼嗎?怎麽這些到了她家孩子身上全被扭曲成這樣了呢?難道是因為有個時時犯抽的爹,所以孩子也跟著犯抽了?南歌心中已經肯定了這個猜測,不由將蕭遲的脹又多記上了一筆!


    “弟弟說的不對!”就在南歌萬分糾結的時候。丸子忽然小臉兒一肅,很是正經的反駁,這可把南歌高興懷了,這一個包子雖然歪了點,不好歹還有個正常的不是。“那丸子。你告訴阿娘,包子哪裏說的不對!”


    丸子小下巴一揚,小胸脯一挺。很是得意道:“弟弟笨,那個梨已經有人讓過了,他再讓人家也不會寫他,應該要讓蘋果才對!”


    “我不要讓蘋果。我還是讓……讓苦瓜好了。”反正他最討厭苦瓜,蘋果可是他很喜歡吃的。說什麽都不能讓!


    接著兩兄弟極為了要讓什麽比較好是掙的不可開交,而南歌也隻能在一邊看著,至於一邊的蕭遲,早被你三個人自動當成是空氣排除了。


    又等了三分鍾,蕭遲見南歌還沒有往這邊看一眼。嘴唇一抿,便再也顧不得南歌現在會不會更生氣了,兩手一伸,一邊一個就將那孩子就那麽扔了出去,不過這扔的方向和技巧還真是有意思的很。丸子是直接被蕭遲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直接往窗戶外麵丟。不過在拋出去一般的時候,人丸子已經好好飛快的化形,穩穩的虛立在半空了。至於包子則是安安生生的扔到了不遠處一堆柔軟的棉絮上。那是南歌平日裏叫他們爬行玩耍的地方,由此。不難看出這蕭遲的心他就是偏的沒便的!!也就在這不久救火隊員月極便被月理給找了過來,將兩個孩子一並帶走了。


    沒了幾個孩子打攪,蕭遲終算是可以安安生生的將那個小糯米團子獨占了。仔細看了看南歌見她依舊沒有多看他一眼,眉心略一蹙耐心便宣告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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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步上前就在南歌身邊緊挨著坐了下來,連膝頭都緊緊的挨著南歌的膝頭,不過南歌這次倒是沒有掙紮,隻垂眸看著自己幹淨細白的手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那手指上能開出一朵花兒來。


    蕭遲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摸索了一陣,這才將一個牛皮訂的小本子遞到了南歌跟前,就那隨意態度來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會是什麽無關緊要的東西,但那雙黑沉的雙眼卻直直的盯在南歌低垂小腦袋上,就如一直屏息等待獵物上鉤的黑豹,即期待又焦急。


    隻這次南歌倒是很給麵子,沒有在扭身甩臉子給人看,反是在“踟躕”一陣後,終是在蕭遲蹙緊眉頭要爆發的時候,及時的牛皮書卷接了過來,並很是認真的翻看了幾頁。“這是在哪裏找著的?”南歌的語氣不算好,不過比著那一聲不吭的樣子,不知要好上多少了。黑沉的雙眼飛快的劃過一抹欣喜,似是怕南歌又沉默一般,以叫外人吃驚的速度迴複道:“在城外。”城外哪裏沒說,怕說了叫南歌擔心。


    南歌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但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哦?麻煩嗎?”南歌的語氣依舊沒好到哪裏去,但相比起方才又強了一些。蕭遲眉頭一鬆,幹脆伸手將南歌欖進了懷中,很是滿足的歎息一聲“不麻煩?”


    蕭遲話落,便見南歌忽然猛力一推,趁著蕭遲不備一把竄到了滿門,眼底閃過些些的慧黠,但很快又隱沒了“原是這樣的啊,其實,上麵記載的東西我都已經知道了,方才還挺愧疚叫你白白辛苦了那麽一趟,但既然你說不麻煩那我也就放心了,夜深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終是不好,那我先告辭了。”南歌板著臉,朝蕭遲的方向正兒八經的行了一個禮,偶飛快的轉身走了。揚揚手中的牛皮紙卷,想著房間裏蕭遲那青黑的臉色,南歌隻覺著真是前所未有的解氣的~,哼,叫你囂張,叫你霸道,現在知道你的心思還怕什麽?氣死你個王八蛋!!


    屋內的蕭遲便一直望著南歌轉身離開的方向,薄唇緊抿著,麵上更是一片的青黑。不過一迴想南歌出門前眼底閃過的慧黠……,蕭遲黑沉的雙眸微閃了閃,若她喜歡玩兒便由著她玩兒吧,人在身邊比什麽都好,不是麽……


    ***


    南歌心情很好的哼著歌兒,找見兩個小家夥後,便在明思邊上的房間睡下了,兩個小家夥自嘵事以來還是頭一遭和南歌一道睡覺,現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高興的不行,跳跳鬧鬧了許久。這才願安安生生的在南歌懷中躺下。被兩個小家夥這麽一鬧,南歌也累的不行,加上心頭堵著的那一塊也消了,昨晚又不得安寢,真是睡的分外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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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間,忽然聽見明思幾聲低唿,和怯怯的辯駁,跟著便覺得周身一輕,就跟躺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還一晃一晃,也不知是不是南歌的錯覺,為什麽這棉花身上會有她熟悉的氣息呢?不由將臉頰輕輕在上麵蹭了蹭,那不同於寒涼夜晚的溫熱叫南歌舒服的歎了口氣,跟著便睡的越發的深沉了。


    蕭遲看著安適的躺在她懷中的南歌,心中是一片止不住的柔軟。順便將團在南歌身上的被子攏的更緊了一些,就擔心晚風睡著他懷中睡的香甜的小糯米團子。若是有人在遠處看,就見蕭遲緊緊的抱著一團大大的被子,眼中是止不住的柔軟與愛憐……那畫麵……是怎麽看怎麽怪。


    小心的將南歌放在**,又將原來的被子攤開,那還有些冰冷的床麵叫南歌有些不適應的輕哼了幾聲,蕭遲略一皺眉飛快的將身上的衣裳退了,也不管後背裂開的傷口,匆匆換上一件衣裳又上了床鋪將那個緊縮成一團的笑笑人兒攬在懷中抱緊。


    溫熱的暖爐過來,南歌自然是舒服的一把抱住了,還愜意的吧唧了幾下嘴巴,便又在蕭遲的脖子上蹭噌,睡的香甜。


    南歌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快的夢,她夢見自己走到了一個很奇怪的林子,林子四處滿了絢麗的花朵,但獨獨沒有葉子。南歌便好奇的湊上前,拿起一朵小花輕嗅了嗅,隻這花朵的味道真真奇怪的緊,仔細一分辨,這分明就是蕭遲身上獨有的氣息,南歌氣的想一把將起身看下一朵花去,隻這花居然似長了嘴唇一般,一把叼住她的下嘴唇猛吸,還長了牙齒咬上了!!


    南歌生氣的暗自皺眉,怎麽這破花不但和某人長了一個味道,還都屬上狗了?動不動就盯著她的下嘴唇死咬!那人她不好意思咬迴去,你一朵破花還怕你不成?


    南歌氣唿唿的將小嘴一張,啊嗚一口就將那朵花兒叼進口中撕咬開來,隻這夢境也太真實了一些,她居然都嚐到了血液的腥甜味兒,還伴了略微急促的喘息聲?感覺自己報了仇,也順帶將蕭遲的那筆帳也算在了人家頭上,心裏暢快了南歌也就鬆開了嘴巴,又吧唧幾下,握緊軟軟綿綿的草堆中舒舒服服的睡覺了。


    而夢外的蕭遲,則隻能麵色陰鬱的看著懷中睡的香甜的某個女人無奈的起身,先個背後的傷口上些藥,在順帶也抹了抹嘴唇,嘖嘖這下某人可算是知道了,這偷香也是具有危險性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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