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最後一根茫針送進巨骨穴,南歌輕唿一口氣,擦著額際細細的汗珠,隻等待會醒針了。


    “幫我念書……”叫住轉身欲走的南歌,蕭遲微動了動下巴,示意南歌坐在她邊上給他念書聽


    。書依舊是仿古的藍皮,就在左中的位置寫上《菜根譚》三字,南歌將書拿起來隨手翻了翻,就在蕭遲的注目下含笑點了點頭,似是沒瞧見他一般,大搖大擺的出了屋子。先是仔細辨認了一會兒,這才忽閃著貓兒一般的眼睛衝月磐微笑道:“蕭遲現在在針灸看書不方便,要你幫忙進去念書呢。”聲音溫軟,笑容真摯,還真瞧不出一絲絲的破綻來。


    月磐起先見南歌衝他笑就有些犯傻,畢竟以前自己也算是得罪過她的。聽見她說是蕭遲叫他進去幫著念書時,便心頭起了一絲疑惑。畢竟他眼力見兒還算不錯,蕭遲和南歌在一起的時候是裏來不喜人打攪的。且子昨晚後,他待南歌又似不同了一些,雖言談舉止間瞧不出什麽異樣來,但跟著他那麽長時間的月磐還是能看出個一二的。現在連邊上的人多盯著南歌一會也會叫他不樂意。


    隻這心下雖疑惑,見南歌笑的純然天真,便將信放下了三分。且他也有心要和南歌弄好關係,略思慮了一陣,終是跨進了屋子。也幾乎是在他進屋的那一刻,月磐便臉色泛白心中叫苦不已。也不知暗罵了多少句自己豬油懵心了。平日南歌再怎麽和善那也是女人,是女人便都記仇的很,這不,他不就被她的笑容騙的自己跳進陷阱了麽。


    現那蕭遲麵上雖沒有什麽表情。但那一雙黑沉的眸子自他一進門就鎖在他身上。分明身上覺得如置冰窖一般,但額際的很汗珠依舊噌噌的往外冒著。有些僵硬的接過南歌遞來的書,隨便翻開一頁便有些麻木的念著,好在他也是在身邊帶上過一些時候的,雖被蕭遲盯的有如芒刺在背,但念得還算流暢沒有什麽錯處,不然還不定又要糟什麽罪呢。


    南歌看著緊抿著薄唇,雖麵上不顯,但周身冷意凝結不散便心下舒暢了一些。


    原今早自她懷中醒來就羞惱異常了,現在他還大模大樣的指使她心裏又怎麽會好受?哼。前些時候她是難得遇見如此強勢的人,難免有些慌亂,現在適應了這些時候還能由這他拿捏麽?雖然現在千炙和秦西兩人不阻止他們接近,甚至還有些支持的味道在裏麵,但她卻也沒有想要個蕭遲多做糾纏。兩人身份差距就擺在那裏。且說白了,他們現在這般也不過因為包子和丸子的那兩爹娘,除開這些。她和蕭遲各不相幹了……吧?


    甩了甩有些紛亂的腦子,南歌便尋自己在一邊兒玩兒的包子和丸子了,現在兩人還隻會叫爹娘呢,得多教他們一些別的才是。南歌將包子和丸子麵對麵靠坐在搖籃裏。一個親上一下,這才坐在一邊指著指著自己的鼻子


    。聲音可以放緩,口型做的誇張一些道“鼻子……”


    兩個小家夥以為南歌是在跟她玩兒。很是高興的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啊啊的叫上好幾句,沒有模仿的意思。南歌也不惱依舊點著自己的鼻尖,由於聲音放緩便帶出些江南獨有的綿柔來:“鼻子。”


    包子和丸子歪歪腦袋,覺得今天南歌和他們玩的有些不一樣,也點點自己的鼻子,張著粉唇含含糊糊道:“皮……紙?”雖然兩個小家夥說的含含糊糊很不準確,但南歌依舊很是高興的笑眯了眼睛,狠狠的在兩人的小肉臉頰上親上兩口。見南歌高興還得到了親吻。兩個小家夥尖聲笑著,拍著小手,“皮紙。皮紙”的叫喚著,還不忘將自己的小臉湊到南歌跟前。意思是叫南歌獎賞他們親吻。


    南歌自然好豪不吝嗇的一人給他們一個響吻,複又糾正道:“是鼻子,不是皮紙……”


    “鼻……紙?”包子偏偏頭好半天這才吐出來一句,好歹對了一個字。南歌很是大方的又“麽麽”給了包子兩個響吻,還用自己的鼻尖抵著包子的鼻尖噌噌,帶些誇張的讚揚道:“包子真棒~”隻一邊的丸子很是不樂意的拉著南歌的衣裳“皮紙,皮紙”叫上好幾句,想要南歌別忽略了他,南歌自然又很是大方的給丸子做了個全套,終算是將兩個小屁孩兒哄的咯咯咯笑了。


    這便母子三人兀自玩鬧的高興,卻不知身後的讀書聲早在蕭遲的示意下停了下來,黑沉的眼眸直直的看向母子三人,心下是何暫且不知。這月磐雖是很有分寸的看著地板,但那雙眼眸還是有微微的羨慕一閃而過,不說他,就是蕭遲幼時也是由機器人教著他們各種語言,哪裏又能像他們一半有人守在一邊溫聲細語的逐字逐句的教著?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的瞟一眼正笑的滿臉溫柔的南歌。心下忍不住歎息,這樣的女子,怪不得了。是與尋常人不同一些啊……


    “你很閑?”還不待月磐感歎幾句,一邊冰涼的都能抖摟出冰渣子的嗓音就給他凍了個透心涼。不過還是暗暗的送上一口氣,畢竟出去是最好了,這樣看先前的事情的帶過去了。


    隻他還不待走出三步,蕭遲那清冷的嗓音又從後麵傳來,生生將他吐出的那口氣又噎在胸砍兒間,差點沒叫他絕了氣兒去“我倒是剛知道嶽家還又一個家主。”眼睛不離南歌,卻依舊叫邊上的人冷汗連連。


    “嶽家隻有家主您一個!”月磐躬身畢恭畢敬的答道,臉上已經是一片的慘白了。


    “記住你說的話


    !”


    “是……”月磐心中一揪,終算是將信真正的放了下來,便又向蕭遲鞠躬一禮才退出了屋子。


    ****


    春陽正好,連院內的花草也變得精神了許多,偶爾停駐幾隻鳥兒在樹上嘰嘰喳喳的歡歡實實鬧上一陣。便又被人驚的飛走了,南歌微提著裙擺繞過一處開的熱鬧的玫瑰,正想去對邊的假山上看一會兒書。隻方走到畫廊上,便見地上散了一灘碎泥塊,兩隻全身肉紅,還沒有長毛的乳燕正躺在地上無奈的“嘰嘰嘰”呻吟著,一直成年的燕子滿是戒備的守在他們邊上,一聽有人靠近便尖叫一聲,連頸部的羽毛都豎了起來。


    直到瞧清楚身後的人是南歌,這才放鬆一些。哀哀的叫喚幾句。聲音中滿含了焦急和祈求。南歌提群蹲在地上,看著還在碎泥塊兒上掙紮的小家夥,又望一眼梁上的燕子窩,見已經破碎了近一半,不由皺起眉頭問道:“可是人弄壞的?”


    燕子像是聽懂了你那個的意思一般。垂著腦袋,很是喪氣的耷拉著翅膀哀哀的叫上幾句。


    “你是說你沒有檢查自己的家,不知道已經有些裂縫了?”南歌凝神好一會這才將那斷斷續續的話語拚湊完整。先是有些無奈的輕輕點點燕子的額頭,看它滿是討好的噌噌她手指,探出一口氣拿出一個籃子,厚厚墊上一層棉絮。將乳燕小心的放在棉絮上“都是做娘親了,下次可不能這麽馬虎了。”小燕子見南歌將拾起來。很是高興的繞著南歌飛上好幾圈,還嘰嘰喳喳滿口答應著。


    搖頭看一眼有些忘形的小燕子,見它願意安分的呆在梁間,便架開梯子,提裙爬到頂上側坐著,將竹籃子也小心的放到一邊,釘了兩顆釘子。見竹籃能牢牢的跨在上頭,才略鬆一口氣,連燕巢中的兩隻乳燕也一道收進了竹籃中“你們今年暫且先住在這裏,待來年的時候。一定將窩建的牢靠些了。”


    “嘰嘰嘰嘰”小燕子滿口答應下來,又蹭幾下南歌的臉頰,便高興的為著竹籃子轉上了好幾圈。看來是極喜歡了。


    “叮,恭喜玩家古道熱腸。助人為樂我,係統獎勵聲望+100,生物好感度+1,善+1,嶽家幫派聲望+100,朝廷影響力+10,住玩家遊戲愉快。”南歌起先一怔,有些想不通嶽家怎麽連帶也有獎勵,但跟著便將那問題放下,順著梯子走下來。才收了梯子,一個生了一張娃娃臉的男人忽然匆匆繞過玫瑰花叢而來


    。


    “可是包子和丸子又惹什麽事情了。”南歌笑看著人氣喘籲籲跑的氣喘籲籲的月極,溫聲問道。這人是南歌叫蕭遲尋來照顧兩個孩子的人之一,是一個有些靦腆羞澀的小男孩子。平日他最喜歡和包子丸子玩鬧,包子和丸子也同他關係最好,先看他急匆匆的樣子,也必定是同哪兩個磨人精有關了。


    “不是,不是”月極還有些微喘,見南歌這般問便漲紅了一張臉,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但眼中卻晶亮的厲害“是包子和丸子現在能說出一個整句來了,是完完整整的一句話哦。”生怕南歌沒有聽清楚一般。又連手帶腳的比劃一通。


    南歌一聽,也亮了一雙眼睛,很是期待的看著月極“真的麽?他們說的是什麽?我門塊過去瞧瞧吧。”說話見便邁開了好幾步子。月極看南歌一臉激動的樣子,心下疑惑了許久。這南姑娘分明很是在意那兩個孩子,且關於孩子的事情,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強調幾遍,卻為什麽就是不願親自將孩子帶在身邊呢,連去看他們的時候還一天少過一天,昨天連睡覺都是叫他們哄了。


    踟躕了好些時候,嘴唇張張合合了數次,這才似鼓起勇氣一般往前走幾步追上一路疾行的南歌道:“南歌姑娘那麽喜歡兩位少爺為什麽不親自帶在身邊呢?”


    南歌的步子一頓,看著遠處的荷花池,淺笑盈盈:“我總也不能守在他身邊的……”何況這幾天,她還打算去21世紀的家鄉看看,到時候連包子都是不能帶的。


    為什麽不能?月極心下疑惑,但瞧著南歌不願多談的樣子,又收了到嘴邊的話,一路同南歌尋包子和丸子去了。


    卻不知,就在他們身後的一個迴廊後麵有一雙眼睛就那般直直的注視的南歌離去的背影,眸底全然是一片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來。


    “幫主,看南姑娘的意思是要走,用不用……”月理小心的打量一眼邊上的蕭遲,見瞧不出分毫的喜怒來,便有些小心問道。畢竟蕭遲對南歌是怎麽迴事在嶽家不是什麽秘密,反是有南歌在,他們也過的輕鬆一些。


    然蕭遲卻隻淡淡的看上他一眼,輕輕轉動著手上的儲物戒指“早些和月極把婚事辦了吧。”


    月理麵上微紅,諾諾應上幾句便再也沒提,隻跟著蕭遲進了議事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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