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清晨,南歌吃罷早餐同昨天一般的一邊練字一邊默著藥方。還別說,藥方真叫南歌記了個七七八八了,雖然書法上一直沒有合心意的作品,但熟練度上去了不少,也算是一種收獲了。


    才寫到燥潤之劑的通幽湯,就聽見院子裏傳來的祝鐵匠獨有的渾厚嗓音:“南丫頭,快出來看看,祝伯給你找了一個師兄呢,快來看看。”一邊方放下漆活為祝鐵匠開門的賀大娘先出聲打趣道:“喲,這一來就叫著南丫頭,看來我這老婆子是真不招人待見了。瞅瞅你小子像什麽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找了個媳婦呢


    。”


    祝鐵匠憨憨的摸著腦袋,拉著一邊一個穿了身藍色的青年男子對賀大娘道:“我不是一時高興麽?來,賀大娘快看看這小子怎麽樣。我徒弟呢哈哈哈。”看他的樣子好似是個了不得的寶貝呢,


    “快,秦西來給你賀大娘見禮,我教過你的記得沒?”


    秦西穿著藍色長袍。頭發也規規矩矩的束在頭上。看的出來。出門之前祝鐵匠是好生為他收拾過了。隻那人不知道怎麽迴事,卻好似不樂意的樣子,又看著賀大娘一臉的慈愛,才別別扭扭的行了個歪七八拐的禮節。


    賀大娘看著秦西別扭的樣子,也不見惱隻笑著說:“看看這樣子,莫不是你師父搶來的。怎麽還不高興呢。”還真似是被說中了一般,秦西竟將頭扭到一遍去。


    賀大娘笑的更歡了:“祝子啊,我說你是越活越迴去了。怎麽好容易收個徒弟,人家還是一臉不樂意的樣子。”


    祝鐵匠還是憨憨的笑著:“我這不是看著這孩子底子根骨都好,不學我這手本事可惜了麽。誰知他急巴巴想出村子。現在認我做了師父出不去,自然不高興了。對了,南丫頭呢?怎麽不見她?”


    “南丫頭在寫字呢,上次周瑾說了他,現這丫頭咬著牙發奮呢,這幾天都再屋子裏在用功也不見出去走走,再說她賀爺爺也要迴來了,自然是要好好的將字畫練練。你們先進來坐坐。等南丫頭寫完了,我就叫她出來。”


    祝鐵匠忙應下了,拉著秦西進屋。看著秦西還是一副不樂意的樣子,賀大娘不由得勸道:“好孩子,莫惱了。雖然出去見識下是好的,但是什麽也不會就跑出去那不是要吃苦麽?現今你師父疼你,你學好了本事,哪裏去不得了?待過幾日你賀大爺迴來了,你就同我們家南丫頭一同學字畫可好?”


    秦西見著賀大娘溫聲細語的勸著,也不好意思駁了她得好意。隻點頭道了謝,同祝鐵匠一起在中堂坐下。南歌一聽見祝鐵匠的聲音開始收拾紙筆了,看著祝鐵匠已經坐在中堂,高興的走過去見禮“祝伯今天怎麽有空來,可是用過早膳了?”


    祝鐵匠嗬嗬一樂,咧出一嘴的白牙來“吃了,吃了,你賀大娘說你這幾天就呆在屋子裏寫字,這可要不得的,也要出去走走


    。來快見見你秦西師兄。”


    南歌先應下又向秦西施一禮,笑盈盈的道:“秦西師兄好,我說祝伯今天怎麽特地來看看我呢,原來隻為著新認的師兄啊。”


    南歌一邊說著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起這個新上任的師兄來,秦西看著年紀不大,比著千炙要小上一些,隻那五官就像是是鉛筆硬線勾勒出的,一臉的硬朗。偏又有一雙劍眉挑向兩鬢。瞧著應是爽朗又桀驁的性子,不似有什麽壞心眼的。此刻就見他一對眉毛攏在一塊,那雙細長的正的打量著她,隻單純的好奇,不懷什麽目的。叫人討厭不起來。


    自南歌一進來,秦西自然留意到了她就是那個在新手村夜市鬧上一場的那個npc小姑娘。說實在,她長相不是那種叫人有多驚豔的女孩子,真要往好裏說起來也就是清秀,嬌俏的女孩子。不過那臉上的笑容倒是甜得很,叫人見了由心往外的高興。一看她的穿著打扮就知道,她被村子裏的人照顧的很好。又聯想道前晚的事情來,秦西還真好奇她為什麽這麽受這幫npc的寵溺,連帶的他的師傅都三句不離她的。


    一邊的祝鐵匠見著南歌向秦西打招唿,秦西卻半天不應,有些不悅“傻小子,看什麽,你師妹在向你打招唿呢。”


    秦西撇撇嘴,微咪了眼“你就是前晚在差點叫夜市掀了的人?”


    南歌依舊笑眯眯的,大大方方的迴到“掀了夜市?我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呢,倒是會開幾幅藥方子。”說罷了,還俏皮的眨眨眼睛。許是想到了南歌開的那幾幅特別的藥方,秦西嘴角也揚了揚“那方子開的不錯,倒是對症下藥!”那兩個人的德行他如何不知,就是被家裏人嬌寵壞了,目中無人的大小姐。


    兩人對視一笑,算是認識了。祝鐵匠見秦西和南歌還算和的來也就送了一口氣。獻寶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來:“南丫頭,快來看。祝伯給你帶什麽好東西。快打開看看,保準你見了喜歡。”


    南歌接過盒子,揭開一看,裏麵靜靜的躺著一隻精巧的簪子。簪頭呈銀藍色,是一朵精巧的玉茗花,共分十一個花瓣,晶瑩剔透,流光溢彩。南歌見著喜歡,正待拿起來好好看看。就被祝鐵叫住了。


    “仔細些,這裏麵可是有學問的。你將簪子拿來我教你使他。”


    南歌索性將盒子都遞過去。祝鐵匠小心的將簪子拿起來,手指捏在花底下一分處輕輕一擰,銀藍色的細絲就像水流一般自簪柄裏流瀉而出


    。連帶的花瓣些分散開來,形成一片片邊緣鋒利的薄刃,偶有一流光閃過,寒光熠熠,原組成花瓣時還不覺著。現今一看,可是厲害的緊呢。


    一隻精巧的簪子,就在轉眼間成了把武器!這工藝不可謂不了得。祝鐵匠又是幾個轉手一收,那殺人利器就恢複成了原先精巧的頭簪,哪裏還有一點方才的森寒樣子?


    祝鐵匠看著幾人都麵露異色,自得的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衝著一邊還巴巴看著簪子的南歌道:“怎麽樣,喜歡吧。”


    南歌趕忙點頭,像小雞啄米似的,那骨子憨勁兒逗的祝鐵匠眉毛都要飛起來了“這可是你祝伯費了不少功夫做的呢,還加上了最具韌性的材料——柳金!和………”還不待他說完,一邊的秦西就一臉的鐵青的低吼:“你不是說這是留給我做武器的嗎?!”


    祝鐵匠一見秦西的臉色就知道壞事了,有些訕訕的“那個…不是南丫頭缺趁手的武器嗎?你要劍還不容易啊。我張手就來,待你用的上的時候,定為你做一個好的好不好?你看南丫頭是你師妹不是…你這個做師兄的還能同你師妹掙啊?”


    “那你動我的材料跟我說了嗎?”秦西臉色依舊難看。


    祝鐵匠摸摸鼻子:“我手裏還有一塊隕鐵,給你做一把劍再合適不過了。這個就讓給南丫頭可好?你看南丫頭一個女娃娃家家的,找個趁手的武器不容易不是?”


    秦西哼了一聲就不在說話,意思大概是同意。祝鐵匠急忙將盒子交給南歌,像是怕誰秦西來搶一般。


    南歌看著不由得好笑,祝鐵匠那樣豪爽肆意的人也有這般賠小心的時候,又想著祝鐵匠是為著自己心中不由微暖。此時祝鐵匠正向秦西絮絮叨叨著一些村中瑣碎的事情,臉上是止也止不住的開心。看來祝鐵匠是真的喜歡這個徒弟呢。連在一邊的賀大娘臉上也笑意盈盈的。像一朵綻放的……**。


    祝鐵匠的意思是,今天叫秦西過來除了認識下南歌這個小師妹以外,就是叫他來讀書識字的。是的,咱們桀驁的秦西同學,自進遊戲後就成半文盲了,寫的那手的字…就是雞抓爛的。


    叫祝鐵匠看著那叫一個著急啊!怎麽著也是自己的徒弟啊,連字都寫不好不是叫他祝鐵匠丟人嗎?偏那秦西還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


    。氣的祝鐵匠將他拎過來,說是叫他好好看看他這個做師兄的,連小師妹寫的字都不如。


    隻是有這個可惱這個苦惱的不隻是祝鐵匠啊,這不張獵戶也來了,後麵跟著的自然是臉上時刻掛著得宜微笑的千炙。張獵戶看來是已經見過秦西了,進門隻斜了他一眼就同祝鐵匠說道:“這小子也是不會寫字?”


    “可不是,說他還不服氣呢。”祝鐵匠說完還不忘瞪秦西一眼。隻秦西卻似無所覺一般的喝著杯子裏的茶。


    祝鐵匠有些泄氣,又看著千炙:“莫非…你徒弟也是?”


    張獵戶鼻子一哼“可不,周瑾叫他將藥方子寫下來,他倒好寫了一半的錯字不說還歪七八鈕的。丟臉都丟到人家裏去了!連個小丫頭都比不上。”


    千炙微微一笑虛心受教:“小師妹在書畫上多由造詣,我自然是及不上的。”隻秦西嗤笑道:“盡弄這些沒有用。”


    “什麽叫沒有用的!”聽他那麽一說,不待祝鐵匠發話,張獵戶先吼起來了:“你倒是說說什麽叫有用,一天天的跟傻子一樣和外麵那些野獸過不去?你們除了沾上一身的血腥還學會了什麽!隻會匹夫之勇將來何成大事?自古文治武安,有勇有謀方是大才,連字都寫不好的人,你指望他能做什麽事情?”


    秦西千炙都沒有說話,隻有張獵戶氣的唿哧唿哧的喘著息。連賀大娘都隻莞爾而笑,不見上前勸的樣子。南歌看著他們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又從張獵戶口中知道了什麽重要的事情。無奈的聳聳肩,她那小腦子還是想想怎麽能將湯頭歌絕背好吧,深度的不適合她。


    也不問他們的意思了,張獵戶和胡鐵匠隻講將兩人寫的字拿給賀大娘看看。賀大娘隻過一眼,就拍案決定他們這幾天上午在師傅家學本事,下午就同南歌學書法,這寫字可是基礎,學不好這個,村子裏好些技能都不能學好。但這樣的字拿給賀大爺,還真能叫賀大爺笑死。在三個長輩的商議中,南歌就多了兩個師兄學員,他們將跟著南歌學習書法,一直到賀大爺迴來那天。


    奇怪的是,兩人這次都沒有反對,連方才還那麽抗拒的秦西也一句話也沒有了。


    (說到寫字,潛歌悲催的才想起來我好想還有兩篇書法課作業沒寫呢.....誰能告訴我為毛學設計的還有書法和國畫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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