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元敏聲音淒厲的大吼,她烏黑的長發在風中狂舞,充血的眼珠裏映照出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不管不顧的越過衛子曦攔在容衍了的麵前:


    “衍哥哥,你幫敏兒求求掌門,敏兒不想離開青嵐山……衍哥哥……”


    銀牙咬著微微發黑的唇,幾乎被滿心的絕望感逼瘋,她想要伸手去抓容衍的衣衫,卻被他一個旋身避開了。


    耳畔傳來容衍清涼低沉的語調:“李姑娘,請恕我無能為力。”


    美麗卻冷漠的男人如同一塊千年寒冰,他陰冷的黑眸毒蛇一般冷冷掃過她顫抖的嬌軀,話語中的冷淡讓李元敏差點撐不住的昏厥過去。


    “容衍!你不能這麽對我!”李元敏的臉色突地陰狠起來,“我是你的青梅竹馬,是陪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你不能這麽無情無義。”


    容衍目光銳利如刀,森冷徹然,“李姑娘,若是你不想活著離開,我不介意將你永遠留在這裏。”


    冰冷無情的話從容衍口中徐徐吐出,讓人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李元敏似乎沒想到他真的會如此殘酷,嬌軀顫抖如鍾擺,胸口起伏不斷,她滿眼哀傷又絕望的看著這個自己心心念念要得到的男人,猛然退後一步,血紅的眼瞳深深的凝視著他,眼眶裏突然流下一行殷紅的血淚,將她青如惡鬼的臉映得更加可怖。


    她突然揚高頭張開嘴厲聲尖叫:


    “啊——”


    淒厲陰冷的聲音久久的迴蕩在整座浮屠島上,李元敏青白如鬼的臉上一根根樹藤似的筋脈突然爆裂開來,一張臉早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要退得更遠。


    她的視線緩緩掃過在場所有人,似要將所有人都刻在心底一般……


    仇恨。深刻的仇恨。


    她緩緩低下頭,淩亂的黑發散開遮住了她半邊臉,發黑的唇勾出一絲陰陰冷笑,半眯起妖詭的眼直視著青嵐宗幾人的方向,“今日之辱,他日定要你青嵐宗百倍千倍償還!”


    最後看了一眼始終無動於衷的容衍,拂袖而起,飛身離開了浮屠島。


    待到李元敏的身影消失不見,青嵐宗眾人臉色皆是不太好看。


    “也不知今日這般放虎歸山是對是錯?”淩雲眉頭緊皺著,如今的情況雖然明朗了一點,但卻也比他想象的更為糟糕。


    衛子曦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冷酷的笑,“掌門師兄,反正在這裏我們也沒辦法對她出手,現在這樣總比她在背地裏做壞事暗害我們要好。”


    玉真眼神微暗,麵色嚴肅:“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你們去吩咐其他弟子,我們馬上迴青嵐山。”


    “是,師傅。”


    衛子曦緩步跟在玉真身後走著,她攤開五指,一塊青色的如翡翠一般的玉牌出現在她手中,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青色的表麵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棕色線條,像極了樹葉的筋脈,而其中一條筋脈上一個詭異的紅點正緩慢的移動……


    這是容衍剛才偷偷塞到她手心裏的,不用問她便已經知道,這是容衍在李元敏身上動了手腳,那紅點應該代表著李元敏,他們可以通過這塊玉牌知曉她的動向。


    黑眸微凜,轉頭看了眼身旁寸步不離的男子,她實在很好奇他是什麽時候下的手?剛才李元敏靠近他的時候她可沒看到他有任何特別的動作,而且他真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做這種事?


    不再多想,衛子曦淡淡一笑,將玉牌小心的收入乾坤袋中,視線從眾人的身上穿梭而過,落在那一抹溫潤如玉的身影之上,她笑著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男子那雙如高山中靜謐沉睡的湖泊一般的黑眸也同時注視著她,泛起瀲灩的波紋,美好的唇形勾出月牙的弧度,輕笑著微微頷首,令人如沫春風。


    “哼。”容衍見此,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伸出長指握住了衛子曦的手,如同宣告主權的擱到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衛子曦隻能無奈的任他做這般幼稚的挑釁,這男人的形象已經完全崩了。


    而眾人望著離開的青嵐宗一行,皆是感歎連連。


    “這青嵐宗還真是熱鬧!”


    “可不是,真是好事壞事都有他們的份!這次真是不出風頭也難了。”


    “不過有那兩人在,我看青嵐宗真是要一飛衝天了,百年內再出兩個元嬰真君肯定沒問題了。”


    “依我看,那兩人在百年內飛升都有可能。”


    “飛升?不可能吧?貧道還沒聽說過有誰能在百歲飛升的?”


    “沒聽說不代表不可能,你之前恐怕也沒聽說過有人能在三十歲就達到金丹大圓滿的,這世上有些人啊,就是注定要創造奇跡的。”


    “炎真人言之有理。”


    “我覺得不可能,飛升和金丹那可是一個天一個地,豈能相提並論?”


    “此言差矣……”


    眾說紛紜,儼然將衛子曦與容衍的事當成了茶餘飯後最新的談資,畢竟這一次的九幽浮屠可算是真正的精彩紛呈,聊上三兩個月都不在話下。


    ***


    衛子曦一行人迴到青嵐山時,那熱鬧迎接的場麵堪比十裏長街送……呸呸呸,是堪比歌舞升平、鼓樂齊鳴的大型慶典。


    連一向諸事寡淡的玄陽都親自站在山門前迎接他們的歸來,這讓玉真都有點驚詫了。


    不過想來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容衍是他唯一的弟子,弟子能取得如此驕人的成績沒有一個做師傅的會不為此驕傲。


    “師傅,我想和曦兒馬上舉辦雙修大典,希望師傅能為我們主持!”容衍看到他師傅突然毫無預兆的走到玄陽麵前,一開口就讓在場所有人都靜了聲。


    衛子曦扶額長歎,她就知道會這樣。


    真應了一句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


    她看了眼吹胡子瞪眼睛,已經兇相畢露的玉真,再看一眼自家殷切望著他師傅的男人,深深體會了一把夾心餅幹的滋味。


    突如其來的這一幕使得所有人都陷入了錯愕,視線狐疑又曖昧的來來迴迴看著容衍和衛子曦兩人。


    “暫時還不行。”在眾人凝神屏息之時,玄陽輕輕出聲道,精致的眉頭緊皺在一起,似乎有什麽煩惱。


    容衍清華的美貌不禁皺了皺,臉色微微不豫,正要開口詢問,又聽玄陽說道:“師兄,掌門,我們先迴山再說。”


    幾人見他神色凝重,也明白了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應是有大事發生,也不再多說,跟著進了山。


    簡單卻隆重的接風洗塵之後,依舊是坐忘峰議事殿,玉真、玄陽、淩雲還有衛子曦和容衍兩人分別落座,玄陽才緩緩說起了近期一件極為詭異的事。


    “昨日子夜,歸鳥送來一道音言符。”


    子夜歸鳥?音言符?


    玉真俊俏的容顏沉沉冷了下來,“妖族為何會給我們人族修真門派發音言符?有何居心?”


    子夜歸鳥,是妖族特有的一種傳遞信息的鳥類,擁有可以穿透一切結界防禦的能力,隻在子夜出行,但這種鳥沒有絲毫攻擊力,本身也無法修煉,這種鳥非常少見,隻有妖族的貴族才有權利使用子夜歸鳥。


    而音言符則是一種傳信靈符,與普通的傳信靈符不同的是,它可以重複讀取,而非一次性消耗的靈符。


    玄陽也不多加贅述,直接取出那道音言符,指尖在符紙上注入了一道靈力,很快一道蒼老但厚重的聲音從符紙上傳出:


    “本王妖族朔華,本族將於下月初三舉行新任妖王繼位儀式,特邀青嵐宗容衍真人、衛子曦真人往本族萬妖之地參與本次繼位儀式,見信如麵,望如期赴約。”


    “……”


    “這是怎麽迴事?妖王朔華怎麽會讓曦兒和容衍去萬妖之地?新妖王繼任關他們什麽事?而且他怎麽會知道曦兒他們的?”


    五人沉默半晌,玉真才寒著臉開口。


    妖王朔華!


    某種奇異的興奮沿著脊背竄上心頭,衛子曦保持著垂頭的姿勢,雙手卻微微一緊,在腦海中整理著有些混亂的思路,抬眼看向身旁的容衍,他一臉平靜的坐在蒲團上,似乎什麽感覺也沒有,一身黑衣如冷肅的夜芙蓉。


    玄陽微微揚起眉,唇畔伶仃的白,“我想朔華應該是得到了某些線索,比如曦兒的金龍身份,師兄你可曾知曉,朔華的本體?”


    玉真皺眉細想,妖王朔華成為妖族之王已有上千年,他最初出現時就是人類的模樣,從未有人知曉他的本體是什麽,甚至連妖族之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妖王到底是什麽種族。


    他搖了搖頭道:“師弟,莫非你有眉目?”


    “我年輕時也曾進入了萬妖之地,有幸見過朔華一麵,雖不能絕對的肯定,但從他身上流露出的淡淡妖氣和所行的功法,我判斷他應該是蛟龍。”玄陽抿唇說道。


    幾人震驚,齊齊驚疑:“蛟龍?”


    “蛟龍一族乃龍族後裔,本屬於龍族,但金龍王隕落之後,蛟龍一族再也無法真正化龍,便被龍族驅逐,降為妖族。”


    “朔華若真是蛟龍,那他應是感應到了曦兒的存在,但他可能不確定到底誰是真正的金龍,所以他的邀請人並不僅僅隻局限在曦兒和容衍兩人上,我已經打探到其他幾個大宗門也收到了類似的音言符,邀請的弟子都在三十歲以下,但每一個都是天賦絕佳的青年修士。他大概知曉金龍的大致年紀。”玄陽將自己的推斷緩緩道來。


    玉真皺眉:“他這是在找金龍?他找金龍是為了什麽?難道要讓曦兒去當妖王?”


    衛子曦立馬出聲反駁:“師傅,我是神龍族,可不是妖族,怎麽可能去當妖王?”


    “那倒是不一定,目前為止我還沒打聽到任何有關新任妖王的消息,有可能這個人選根本還未定下。而且曦兒你也別忘了,金龍乃萬獸之主,即便是妖王,你若想當那自然是當得的。”玄陽最後難得的輕笑了一聲,稍稍緩解了殿中微微壓抑的氣氛。


    衛子曦汗顏,“……師叔,我對當妖王沒有一點興趣。”


    “師傅師叔,那小師妹和容師弟可以不去嗎?妖族的事我們人族不參加應該也沒什麽吧?”淩雲細想了半天,終於開口問道,他總覺得讓小師妹他們過去,恐怕並不是什麽好事,一旦暴露了小師妹的真實身份,那後果不堪設想。


    玉真卻大歎口氣,表情凝重:“恐怕不行,妖族雖與我人族修真界互不往來,但此次是由妖王親自傳音邀請,代表著妖族不容拒絕的態度,若是不去,恐妖族找理由禍亂凡俗。”


    所以玄陽才會在容衍要求舉辦雙修大典的事時如此迴複他,新任妖王繼任儀式就在下月初三,這意味著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準備雙修大典的儀式。


    作為坐忘峰與離境峰兩峰最出色的弟子,容衍和衛子曦兩人的雙修大典根本就不可能隨意潦草的舉辦了事,即便不轟動整個修真界,也定然是整個青嵐山的大事。


    但他們若要趕在下月初三之前趕到萬妖之地,就必須盡快出發,所以這雙修大典自然就不可能舉辦了,當然就算沒有妖王這一茬,雙修大典的事也不見得就能順利,畢竟玉真那關若是過不了,其他人舉雙手雙腳同意都沒用。


    玄陽倒是想順自己弟子的心,奈何天不遂人願,他輕歎口氣看向坐下俊美無儔的弟子,“衍兒,你怎麽想?”


    容衍微微抬起濃密的睫毛,緩緩掃視了一圈大殿眾人,性感豐潤的紅唇微微掀了起來,低低的說了幾個字:


    “自然要去……非去不可!”


    容衍這個表情,這個語調,衛子曦隻覺得寒毛直豎……她不自覺的抬頭看了看天,暗歎可能是要變天了。


    容衍都這般說了,衛子曦自然更沒有意見,其他三人雖然擔心憂慮,但也相信以兩人如今的修為和實力,保護好自身安全應該暫無問題。


    商定好兩人明日便啟程趕往萬妖之地,包括淩雲在內的三人就開始商量起了要做的準備,將能找出來的寶物都貢獻出來,試圖將他們武裝到牙齒,務必讓他們安全無虞的迴來。


    “唉,才剛迴到家就要出遠門?難道我們天生勞碌命?”衛子曦靠在容衍身上,看著師傅三人熱火朝天的討論他們出門究竟該帶什麽東西,黑眸中露出一絲淡淡的惆悵。


    其實她倒是不擔心此行的安全問題,雖然原文裏並沒有真正出現妖王朔華,但是他的名字卻不止一次的被提及,至少感覺並非是個陰險狡詐之輩。


    而朔華也確實是蛟龍,蛟龍一族對金龍天生抱著崇敬的態度,他若知曉她是金龍就肯定不可能害她。


    而且,他覺得朔華讓他們進入萬妖之地的目的恐怕並非是為了尋找金龍,隻是這件事除了她知曉之外,恐怕誰也猜不到朔華真正的心思。


    心裏淡淡歎息。


    “曦兒若不願去,我們便不去。”容衍抿唇,捧著她的右手輕輕揉捏著,自從九幽之心分別鑲嵌在兩人的左右手上,他就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似乎能從中得到無限的滿足。


    衛子曦搖了搖頭,嬌美容顏一收:“你也說了,我們非去不可。”雖然有些確定朔華要找的並非是她,但若是他們真的拒絕此行,那妖族借機生事的可能性會非常大。


    作為一個修真者,她有義務維持人妖之間關係的平衡,若是因這樣的小事而打破,那她和容衍豈不成了天下的罪人。


    “……這妖王朔華,真會找時間給我們添麻煩。”容衍冷笑著,想到再次被迫打了水漂的雙修大計,一股憤恨湧上心頭,目光簡直可以殺人。


    衛子曦自然知曉他的心思,這一陣子他惦記的無非就隻有兩個字——雙修,用現代的話來形容他這幾天的狀態就是四個字——精蟲上腦。


    她輕輕挪了挪身下的蒲團,掃了眼已經在討論要不要去找老祖宗要寶貝的玉真三人,確定他們沒時間理會他們,才探過身,微微揚起下巴將紅唇湊到容衍耳邊:


    “我不介意有沒有雙修大典。”


    話說完,她自己先羞紅了臉。


    容衍完全愣住,呆呆的握著她的手,低頭望著懷中人嬌羞的臉,驚喜的叫出聲:“曦兒,你的意思是……”


    衛子曦抬手迅速堵住他的嘴,他的聲音實在有點過於高昂了,他難道沒發現師傅他們已經看過來了嗎?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瞪眼,提醒他這種時候激動不得,千萬要淡定。


    其實這事她在浮屠島上時就已經想明白了,師傅就像每一個反對女兒過早出嫁的父親一般,倔強又死板,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去,若想他妥協,那便隻有——生米煮成熟飯一途了


    她倒不信她若是挺了個大肚子迴來,師傅還能堅持讓她待字閨中。


    當然以她現在的情況而言,她肯定不會那麽早就有孕的,因為按龍族的年紀來算,她此時最多還在幼年根本沒有生育能力,不過想到這一點她就又有點猶豫了。


    早戀真是要不得啊。


    容衍對著還“年幼”的她怎麽下得去嘴?而且似乎還是……人……呃……獸!!!


    不行,越想越重口,還是別多想了,順其自然,順其自然。


    而此時容衍的心早已飄向了幸福的遠方,他恨不得這一刻就離開青嵐宗前往萬妖之地,然後在路上找一處山明水秀、風光獨絕之地,解放自己躁動已久的身心


    待玉真三人終於整理出他們此行需要的東西,容衍才眉開眼笑的跟著他師傅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坐忘峰,因為他的笑臉實在太過詭異,引得那三人連連側目,暗自琢磨容衍是不是吃錯藥了。


    ***


    冉雪城。四季飄雪,常年被冰雪冰封。


    天地開闊,浩浩一色。


    極其靜謐。


    一大清早,長雲閣便披紅掛彩,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團,掌櫃小廝來來迴迴打點著酒樓內的事物。


    有客上門打尖,卻被掌櫃婉言推拒了:“這位客人失禮了,這兩日我長雲閣已經被一位貴客包下了,不再接待外客,隻能請您另尋他處。”


    那客人無奈,隻能悻悻然的轉頭離開,邊走嘴裏邊念叨:“什麽人這麽大手筆?連長雲閣都能包下?這包一天得花多少錢啊?”


    長雲閣可是冉雪城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樓,往日裏那是門庭若市,客人絡繹不絕,日進金鬥自是不必說,至今還不曾出現過包下整個酒樓之事,畢竟那價格不用說便定是要頂了天去。


    這會兒居然有人包下酒樓,還不止包了一天,簡直無法想象到底得花多少錢才行。


    而此時那位大手筆包下長雲閣的“貴客”正滿臉熱切的牽著心上人的小手,站在高聳城牆外遙遙注視著這座猶如白衣素裹的城池。


    白色磚瓦打造而成的城牆,形容冷肅,寒薄如雪,極目遠眺,可以看到遠處一座巍峨的宮殿高高矗立在城池中央,入目的依舊是清澈透玉的白,仿佛整座城池都被掩埋在了冰雪裏,即便有幾許綠意暈染,也顯得格外的沉靜。


    萬裏清寂,這就是冰雪之城——冉雪,一座冰冷卻華麗的城池,是北炎靈州極北最後的一座大型城池。


    衛子曦披著淡紅色的鬥篷,慵懶隨意的窩在容衍的懷裏看著這座美麗的雪域之城,兩人正騎著一匹高大的汗血寶馬順著人潮往城門口走去。


    城門兩側站著一排身穿銀色輕甲的士兵,巡視著來往的行人。


    及近城門口,兩人便依例下馬行走,此時正值宵禁解除,來往旅人絡繹不絕,人潮緩慢的行動,一一接受著城門口士兵們的盤查。


    冉雪城作為最後北炎靈州最後的關隘,對來往的商戶旅人盤查的很是嚴格,衛子曦他們若要進入萬妖之地,就必須經過冉雪城,找到藏身冉雪城某處的萬妖之門。


    隻有通過萬妖之門才能進入妖族所在的萬妖之地,但萬妖之鏡並不會固定在某個地方,它有可能出現在冉雪城任何一個地方,而隻有妖族之人,和受到妖族邀請之人才能進入萬妖之門。


    拿出掌門師兄特意準備好的通關文牒,兩人才在士兵們驚豔的目光中踏入了這座瑰麗而充滿奇幻色彩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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