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


    我睜開了眼睛,眼前是屬於月海原學園的天花板,我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


    就算我不揭開被子,我也知道自己現在沒·穿·衣·服,但我沒有果·睡的習慣,所以才醒來我就感覺到了有什麽不對。


    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完全沒有頭緒。


    茫然地扭了扭頭,我看到了一些隻存在於醫務室的擺設,判斷出自己現在在保健室,還有床邊站著一個人,還是我喜歡的人。


    “saber……?”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話還沒有問完,saber已經一臉慚愧地跪了下來,臉上是深深的慚愧。


    我不明所以,有點著急地伸手摸到了床頭地移動終端,還沒有按上換裝欄就已經看到了屏幕上顯示的日期——


    第五戰第四天。


    呃?呃呃呃?


    等等啊,我記得我吐槽吉爾伽美什打三國無雙是第二天來著,第三天呢?被我吃了還是怎麽了??!


    再看看跪在地上明顯不打算起來的saber,我認為我有必要好好迴想昨天發生了什麽事……當然,在這之前,我該穿上衣服。


    從移動終端裏選擇了一套日常服穿上,我才掀開被子坐起來,身體總覺得有哪裏疼痛,我又說不出來是怎麽迴事。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使勁迴想,依稀想起了自己為了偷看遠阪凜為emiya修複魔力迴路的第一現場,拉著七葵頂風作案,無視蹲在醫務室門口陰暗詛咒的間桐櫻同學,偷偷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偷偷的,一點點的,看到了醫務室內一點點美妙的景色,可惜被遠阪凜發現太早,被勒令如果再偷看就要任由emiya數據崩壞掉死亡,我和七葵隻能遺憾地離開。


    嗯……這部分想起來了,但也沒什麽問題,不過是偷看不成被趕走罷了,但之後呢……?


    之後好像是和士郎見了麵,自己還作死地問士郎對於凜做這件事的看法,看到士郎表情微妙不知道怎麽迴答我,我都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會讀空氣了。


    自己喜歡的女生要和其他男人(雖然那個男人嚴格來說也是士郎)補魔,而且自己還是在知情的情況下允許這件事發生,就算士郎神經再大條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吧——況且士郎的神經其實非常纖細,所以才總是忍不住吐槽啊。


    想象一下如果saber跟其他女生做那種事情,我也覺得不該有的嫉妒心在隱隱戳痛我……明明saber都有老婆了,他跟老婆做過那種事情也很正常。


    以前分明也跟其他人交往過,但會覺得心情這麽微妙的還是第一次,不過是想象一下就開始嫉妒了,以後看到saber的生平傳記要怎麽辦?


    不對不對,怎麽扯到這邊上來了,我現在要想的是昨天還發生了什麽,不然我不會一覺醒來身處的不是自己房間,而是保健室。


    身邊的人不是自家從者吉爾伽美什,而是saber。


    沒錯,我已經看清楚周圍了,這裏真的不是係統分配給我的房間,我睡著的也不是自己掏錢買的床墊,這裏是本該由間桐櫻管理的月海原學園的醫務室。


    “saber,發生什麽事了?”


    很想放棄思考,我歪頭去問saber,對於自己任由他單膝跪著沒讓他起來的行為,我心裏暗暗鄙視自己的任性,但我還是覺得這樣非常爽。


    蒼金長發的青年搖了搖頭,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麵一字一頓地寫了三個字——


    對不起。


    對不起誰?對不起什麽?是誰對不起誰?


    這麽不明不白你讓我怎麽反應,要說對不起的人呢真的不是我嗎?我現在該做的是什麽?


    放任saber來解釋的話,他可能會像解釋他自己的生平那樣把所有問題錯誤都包攬在自己身上,然後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帶過,但對我來說這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我隻能靠自己去想起昨天還發生了什麽,以至於我在醫務室休息了一天。


    “saber,我不太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你隻要告訴我為什麽我會來到保健室就好。”


    青年抬頭看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寫道:【是我保護不周,讓你受傷了。】


    “saber你本來就不是我的servant,你保護我我是很高興,但那並不是你的義務,所以也造成不了你的過錯。”


    saber依舊搖頭。


    有點氣憤,明明我還不記得因由,但看到saber認為錯的是他自己,我就很火大,“就算有錯,那也一定是我的錯不是你的錯,不要擅自把責任攬在身上!”


    saber低下頭,不發表自己的任何意見。


    “好吧,你不說明情況,我想本來應該在醫務室的間桐會告訴我的,反正她就蹲在醫務室外麵畫圈圈(詛咒人)吧。”


    我放棄了,要讓這個固執的人不把責任包攬好好給我解釋這個事情,比想象中還要難,雖然這也是我喜歡的其中一點,我還是覺得很煩躁。


    不是自己的問題卻要承擔,就跟是自己的責任卻推脫一樣,一點也不值得稱讚。


    【你被狄俄墨得斯傷到了,我帶你來治療,還傷害了你。】


    啊?我ncer傷到了我還能理解,為啥saber帶我來治療還傷害我了??


    腦海中劃過一些畫麵,我好像想起了什麽,臉蛋克製不住地發熱,總覺得完全沒辦法直視saber了。


    灼熱的擁抱,還有那溫柔的親吻……不不不,畫麵往前調,調,調!


    沒錯,那是跟士郎聊完天之後的事情。我告別了士郎,打算去找吉爾伽美什一起去arena升級,但中途卻遇到了單獨一人ncer·狄俄墨得斯。


    跟林彥在一起ncer雖然總是隱隱透露著一種敵視,但他依然是套著頸圈的,無害的猛獸,而現在……他的頸圈摘下來了,他正準備捕獲自己看上的獵物。


    “總是不帶著servant出門,是你的失策,雖然就算你帶著也不會改變事實。”


    紫發的英靈把麻花辮往身後一甩,手中就出現一把長槍。長槍明明有著華麗的花紋,卻給我很樸素的感覺,當然這不會讓我忘記那把槍的用途。


    同時我意識到了ncer想要做什麽。


    【狂王之戰意】


    隨著一句解放語,那把穿透了拉爾菲艾斯身體害死她的長槍,脫離ncer的手,直直向我這邊飛來。


    在千鈞一發的瞬間,蒼金的騎士在我身前現身,黑色大劍一揮,把長槍擋住了。


    “saber……”我下意識喊出了騎士的職階。


    沒有放下警戒,saber側了下頭示意我繼續往後退去。


    “沒用的。”


    ncer說了這句話,就轉身靈體化消失了蹤影,讓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甚至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那家夥到底想幹……”


    我抓了抓頭發,還沒抱怨完,本掉到地上的長槍又開始動了,槍頭一轉又向我飛來。


    saber又及時把長槍打掉。


    而再次看到長槍蠢蠢欲動的時候,我就算再蠢,也該明白過來了——難ncer毫不在意地離開了,這長槍原來會自動追蹤!!!


    “saber,後麵拜托你了!”


    轉身就往樓梯口跑,如果這長槍真的有追蹤功能,我更該馬上找到吉爾伽美什,他身為最古老的英雄王,總有辦法對付這種寶具的。


    ……不過我剛唿叫了好多次他都沒反應,果然是打遊戲太入迷完全不想理我吧囧。


    背後長槍與大劍碰擊的聲音讓我有點膽戰心驚,可惜罪魁禍首ncer已經消失了蹤影,估計他也是為了避免監督npc的介入吧——這樣說來,第二戰的時候藍色槍兵庫丘林能夠堵住他的去路,還挺厲害的。


    不對不對,現在我該集中精神逃跑,至於說逃去哪裏,自然是對於參賽者最為安全的自家房間,那兒的程序防護可是複雜到弗拉德都幾乎沒辦法破解的。


    “哈~”弗拉德打著哈欠推開教室門走出來,看到我在走廊奔跑,“陽奈,你在走廊上奔跑小心言峰又跑出來。”


    “讓他去吃麻婆豆腐!”


    隻差幾步就跑到我房間的入口了,我加緊腳步,一手放在了入口教室的手柄上。


    就在我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麵前的教室門窗卻憑空冒出了一個長槍的槍頭,槍頭向我刺來之時,我下意識歪了頭整個人往一邊跳去。


    看著倒在地上沒有再動的長槍,我整個人軟倒在地上,完全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什、什麽啊……為啥會穿牆而出啊,這不科學……


    臉上有點灼熱的刺痛感,我下意識摸了摸,手指上粘上了一抹紅色,似乎是剛才躲避的時候被擦傷了。


    頭有點暈,一定是跑太快又突然停下來的關係吧。


    saber似乎很緊張地跑過來把我扶住,大聲說了什麽,但腦袋嗡嗡地響,我完全聽不到他的聲音。


    但是能讓saber為我擔心,真讓我感到高興……個鬼。


    “好熱……”


    全身發熱越來越難受,我靠在saber身上,覺得他的體溫比較低靠著非常舒服,冰冰涼涼的。


    伸手抱住saber,我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大家說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hhhh猜中沒獎【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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