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萍萍小臉還有些蒼白,但渾身上下,此時卻充滿了凜冽。


    她不清楚事情到底是如何發展的,但她卻清楚,她安安穩穩的清醒了,唐真卻要死掉了。單是這樣的結果,就足以說明了很多的東西。


    “唿...唿...”


    神秀想要試圖阻止些什麽的,但臨到開口的時候,卻愕然發現,自己竟然語無倫次的隻能發出顫音來了。


    希望與絕望的起伏,在此次的傳承試煉中,他可謂是體驗深刻,但再如何深刻,都絕對不及此時此刻,他內心複雜的十分之一。


    絕望,徹徹底底的絕望,在即將要殺死唐真,在即將要獲得勝利的時候,最令人無法容忍的事情,竟然發生了。現在他的實力,正如唐真所判斷的那般,已經因為九成以上沙流被分解,十不存一,又哪裏能和接受了功法傳承之後的孫萍萍抗衡?


    更加要命的是,最後關頭被唐真逼出本體,已經暫時無力再進行沙化的他,甚至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麽就醒了呢?”


    孫萍萍從來都微笑著的臉,此時卻冰冷的可怕。


    她望著被神秀捏住手中,那顆已經血肉模糊的腦袋,便止不住心頭快要爆炸的怒氣。


    聞見神秀不知是感歎還是問話,她甚至連去仔細思考為什麽都沒有,便捏著拳頭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法子,竟然打敗了唐真,但...我要揍扁你!”


    “碰,”


    一聲破空聲響起,孫萍萍從原地消失。


    “來吧,反正唐真絕對...不能活,哈哈哈哈......”


    神秀也已經抱著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但對於唐真的嫉恨可並沒有因為這麽一diǎn改變,而被他遺忘。本著大家互相傷害的做事原則,他根本不去看那已經無法捕捉到移動軌跡的孫萍萍,然後用處全身所有的力氣,帶著唐真的腦袋,砸向身邊那塊已經被唐真腦袋磕出一個大大缺口的岩石。


    唐真的腦袋很硬,至少比他曾經見過的所有殺戮者的骨頭都要硬,但完全沒有內氣什麽的防禦的骨頭,就算再硬,又怎麽可能拚的過岩石?


    這一擊若是落實,不要說是唐真的腦袋,就連他自己的整條手臂,都絕對會被反震之力廢掉。


    對於已經連生命都無暇顧及的他來說,這真的已經是小事一件了。


    可對於神秀來說的小事,對於此時的孫萍萍來說卻是大事,因此本來準備一擊取走神秀小命的攻擊,卻落在了神秀的手臂上。


    “碰!”


    神秀的手臂直接從關節處炸開,而本來就算依靠著慣性也勢必會撞擊在岩石上,落得命喪當場的唐真,麵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隻細長、柔軟的手腕。


    透過眼皮半開,露出內裏已然全是血色的眼睛。


    孫萍萍露出勉強的笑臉,道:“當年你說的那件事情,要是你還能當麵問我的話,或許我就真的改注意了。”


    唐真淡淡的搖了搖頭,而後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孫萍萍緩緩將唐真放下,讓其平躺在地麵,這才深吸了口氣,扭頭衝著一旁捂住斷臂。因為強忍著痛苦不讓自己發出難堪慘叫的神秀,道:“你剛才明明有機會捏碎傳送令離開的...怎麽,連我好心饒你一命,還不肯領情麽?”


    神秀臉色煞白,卻滿是汗珠,聞見,他不經故作輕鬆的開口,道:“逃?逃的了嗎?以你現在的速度?”


    孫萍萍拍了拍雙手,起身來到神秀麵前,道:“還算比較聰明,說實話,就剛才那樣的情況,隻需我動動手指,你都絕對不會有任何生還的機會。事實上,我也的確是那麽想的。不過,貌似唐真他好像不同意,於是...你可以離開了。”


    神秀猛然抬頭,難以置信的望著孫萍萍重新露出笑容的俏臉,不經下意識道:“放、我、走?!”


    “對,放你走。”


    孫萍萍很是理所當然,道:“對於你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我還不很清楚,但我知道,隻要聽唐真的準沒錯。”


    “你不後悔?”


    “難道,你還真想死在這裏不成?”


    神秀深吸了口氣,就此時孫萍萍所表現的實力來看,是絕對沒有必要跟他繞彎子的,於是放他走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竟然出奇的高。


    他如是判斷著,那原本已經趨於混亂的內心,也不經漸漸安定下來。


    沒有再說多餘的話,他取出了傳送令牌,並將其捏碎。他可不認為,所謂的放他離開,是允許他還能在四層功法境晃悠。


    望見被傳送門傳送離開的神秀,孫萍萍忍不住歎氣,道:“好好珍惜最後的時間吧,這還是我第一次從小唐真身上看到深仇大恨這種情緒,而且那麽冰冷。”


    ......


    乾坤城此時大街小巷,不是在透過直播觀看傳承試煉情況的,就是在爭相討論最終結果的。但這其中卻又例外的少部分人,自始至終都不曾關注傳承試煉比賽的情況。


    而這一部分小眾群體裏,尤其以三人最為奇怪。


    他們,一個是一身糟蹋隻知道不停往嘴裏灌酒的書生,一個則是大熱天還披著黑色兜帽長袍小老頭,而第三個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大師兄吳正業。


    說他們怪異,不但是因為穿著,與坐在酒樓竟一個多月不曾挪坐,還因為即便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酒樓老板竟然沒有將他們轟出店門。


    倒並非酒店老板不想這麽做,而是已經試過好些所謂的強者,竟然無一例外的全都失敗了。


    經曆了如此多的失敗教訓,就算是個傻子也不難看出來,這三個奇奇怪怪的家夥,都是惹不得的主兒。於是,對於晚間停業休息這件事情,原本心裏的不平,也慢慢變得理所當然起來,甚至心裏隱隱還有些自豪之感。怎麽說,也是傳說中的超級強者,而且一來就是三位,說是蓬蓽生輝,都有些太抬舉他的小酒樓了。


    懷著這樣想法的酒店老板,不但借助著三位陌生來客的強者光環,憑空添了兩成生意,就連老對頭,同樣是做酒樓生意的商場對手,竟然都派人前來體驗了一把所謂的“酒香不怕巷子深”。


    說來奇怪,自從那如同乞丐一般的家夥,直接蹭桌到了老酒鬼與兜帽老頭麵前的時候,三人便已是現在這樣的狀況的。甚至不知情的人,乍看之下,絕對會認為這三個怪人,理所當然應該是一路的夥伴。但久經事故的他,卻越發覺得,事情有些不妙起來。


    因為在他看來,三人怎麽也不是該湊到一塊兒的人物。


    這樣絕對有著隔閡的三個人,不是朋友,自然隻有是因為敵對、仇恨什麽的,才會湊到一塊兒的。


    得出這樣結果的他,頓時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


    他店破廟小,可經不起這樣恐怖的三人折騰,於是想要看著三人安然離開這樣的願望,再次變得迫切起來。


    “性命?”


    “趙長福。”


    “委托什麽事情?”


    “三名惡客,怎麽也不走,甚至可能發展成為打架拚命的勢頭,所以,還請暗影樓出手。”


    趙長福並不敢將以往失敗的經曆一一道出,畢竟生意不好做,賺錢更不容易,要是能夠在這方麵節省一些開銷,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酒樓名字?”


    “祥福酒樓。”


    負責接待的是個絕對能夠迷住任何年齡段男人的女人,例行公事的問完基本的問題之後,她這才緩緩抬頭。用居饒有興趣的目光望著趙長福那微微有些發福的臉,道:“祥福酒樓,是個吉利的名字,但卻遇上了極不吉利的事情呀。”


    “......”


    趙長福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


    女人並不在意,接著道:“梅園七當家與九當家,還要加上一個曾經焚城魔王吳正業,哈哈,有趣,有趣極了......”


    趙長福雖然不知道梅園幾位當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曾經就發生在中部的焚城事件,他還是略有耳聞的。聞見那樣恐怖的家夥,竟然已經在他的小酒樓裏待了近兩個月了,就忍不住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請務必接下這次的任務,為此,我願意提高一倍...不,五倍的價錢。”


    趙長福也算是個


    女人並不在意,接著道:“梅園七當家與九當家,還要加上一個曾經焚城魔王吳正業,哈哈,有趣,有趣極了......”


    趙長福雖然不知道梅園幾位當家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但曾經就發生在中部的焚城事件,他還是略有耳聞的。聞見那樣恐怖的家夥,竟然已經在他的小酒樓裏待了近兩個月了,就忍不住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請務必接下這次的任務,為此,我願意提高一倍...不,五倍的價錢。”


    趙長福也算是個“請務必接下這次的任務,為此,我願意提高一倍...不,五倍的價錢。”


    趙長福也算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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