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突然發現,洪荒冰魔龍有奇葩的潛質。


    這家夥,改變暴躁性子之後,奇葩的一麵就慢慢展現出來了。


    此時,火神赫托斯正在瘋狂嘔吐,噴射胃液。


    金焰神龍早已將摁著他的爪子挪開了,並且憤怒地等著洪荒冰魔龍。


    剛才那一記超級響屁,不僅是懟著火神赫托斯的臉部噴射,也懟著他的爪子。


    他甚至看到自己龍爪上隱約有糊狀物,令他感到無比惡心,急忙用金色神焰將之焚燒淨化,渾身龍鱗都惡心得張開了。


    洪荒冰魔龍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屁,尬笑著,趕緊給金焰神龍賠不是,害怕惹怒了他,自己被一頓海扁。


    沒辦法,誰讓金焰神龍血脈比它強,成長比它高,自己不是其對手呢。


    若是不低頭,極有可能會被虐待啊。


    “啊!!該死的洪荒冰魔龍,本座要活撕了你!”


    在狂吐中稍微好些的火神赫托斯發出淒厲的嘶吼。


    他真的受不了,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自己堂堂火神,火域主宰,高高在上,於這片浩瀚大陸來說,都是頂尖的人物。


    居然被冰魔龍用屁股懟著臉狠狠噴了一臉。


    那惡臭至今還彌漫在他的鼻腔內,甚至由於那屁嘣得太厲害,瞬間產生的氣流過於猛烈,從而將某些惡心的東西強行噴射到了他的鼻孔內。


    那些東西通過鼻孔,順著他的唿吸道進入了體內。


    所以,此時,他隻覺得自己從內到外都散發出無法忍受的惡臭,有種想死的感覺。


    然而不管他如何咆哮都無濟於事。


    洪荒冰魔龍滿臉了揶揄的表情,走過去直接一腳踩在其臉上。


    火神赫托斯的聲音戛然而止。


    旁邊,其座下十大神將目睹這樣的畫麵,皆嚇到麵色慘白,癱軟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他們心中信仰的偉大的火神赫托斯,現在都被人這樣羞辱與踐踏,他們的精神信仰崩塌了,道心都要崩潰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門被人這樣強勢打進來,然後將他們全部俘虜。


    接下來,君無邪構建秘術結界,在裏麵使用度人經,將火神赫托斯與其座下十大神將全部度化。


    他之所以要演化結界,便是為了杜絕被人窺視的可能性。


    陰冥部族的強者能一直追蹤而來,肯定是用了什麽特殊的手段或者器物。


    所以,他們是否能通過某些方式看到他現在正在做什麽,這是需要考慮的事情。


    在度人經之下,火神赫托斯老實了,眼神很快變得虔誠。


    他與座下十大神將皆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宛若朝聖般。


    “起來吧。”


    君無邪隨手一揮,便釋放出血氣將他們托起。


    “謝主人!”


    火神赫托斯與座下十大神將誠惶誠恐,起身後恭恭敬敬站著,微微地彎腰低頭,不敢看君無邪。


    “說說,你與血魔族的強者是否照過麵,彼此之間是否熟識?”


    “迴主人,我的確與血魔族的強者們照過麵,盡管那是很長歲月前的事情了,但彼此之間算得上是熟識。


    血魔族極其強大,他們血脈出眾,天資極高者數量不少,所以神境強者規模比我們火域要大很多。


    他們的實力是遠遠超過我們火域的。


    隻是不知道他們當年的那些強者是否都還在這片大陸。


    曾經某個時期,秩序的限製沒有那麽厲害,一些強者可以在某些節點時段離開這個大陸。


    那時,曾有強者離開,但具體有哪些人走了,不得而知。


    冰原的強者當年是離開數量最多的,我們火域也有部分離開,至於血魔族也是有的,但具體離開的人數,我們並不清楚。


    所以,現在他們的強者規模到底有多大,我們也不清楚。


    再說,漫長歲月以來,血魔族必然又出現了新的神境強者,便是真神應該都新晉了不少。


    主人此番若要去往大陸深處,倘若目標是最深處那片神秘的森林,那便需要途徑阿血魔族掌控的血魔嶺。


    那血魔嶺是去往最深處唯一的通道,如同我們火域的那條關隘峽穀一樣。


    所以,此行,難以避免的會與血魔族的強者發生衝突。


    鑒於血魔族的強者規模過於驚人,建議主人您帶著我們悄然靠近血魔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破血魔嶺,趁他們不注意,來不及聚集大量強者,從而闖過去。


    否則,一旦給他們反應時間,我們恐怕不僅難以通過血魔嶺去往最深處,反而會陷入重重包圍……”


    君無邪聽了沒有對此做出迴應,隻道:“前幾個月,有位人族女子強行闖過你們火域,你當時應該在沉睡。事後,你是否通過某些方式打聽過關於那位女子的消息?”


    火神赫托斯一怔,立刻意識到主人與那位人族女修定是有關係,彼此是認識的,否則不會這樣詢問。


    他立刻說道:“迴主人,我後來的確有打聽過,但具體消息並不了解。


    根據那時得到的消息,那位人族女修士相當了得,雖然被血魔族的強者發現,但她最終強行衝破了血魔嶺。


    估計,早已抵達大陸最深處的那片森林了。


    至於後麵她怎樣,卻是不得而知,不過血魔族的強者追了下去。


    後來,血魔族的真神層次強者相繼蘇醒,也去了大陸最深處。


    截至目前,我們得到的消息是,所有前往大陸最深處的血魔族強者都未迴來。


    不過,血魔族的人似乎並沒有表現出擔心的樣子,如此可以肯定,他們那些前往大陸最深處的強者並未遇到危險。


    想來,血魔族的強者未歸,應該在大陸最深處的森林內發現了什麽。


    我們雖然很好奇,也很想去一探究竟,奈何收到了血魔族的警告。


    平日裏,我們與血魔族井水不犯河水,沒有矛盾衝突,但是涉及到此事,他們卻是不肯讓我們踏足半步。


    大陸最深處的森林內到底有什麽秘密,血魔族的人似乎是知道些什麽。


    在很早的歲月前,他們的強者便去探尋過,但最終並未得到什麽收獲。


    這次,或許是因為那森林內發生了什麽變故,令他們看到了希望,所以才會有大批強者前往。”


    君無邪稍微放心了些。


    靈妃去了大陸最深處,沒有被困於血魔族的疆域內,這便是好消息。


    至於她到了最深處的森林內,經曆了什麽,是否安全,得到了那些片森林才知道。


    不管怎麽說,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她離開血魔族疆域時是安然無恙的。


    他將火神赫托斯與十大神將收入八九玄殿,順便到八九玄殿某個空間看了看被他困在開麵的情兒。


    現在的情兒看到他,雖然表情依然不怎麽友好,但是比往好了許多,甚至在她的眼底深處,還能看到一絲忌憚與恐懼。


    說來,天道是不應該滋生這些情緒的。


    但是情兒本身就不是那種沒有絲毫情緒的天道。


    自她被婧雅當年培養出來時,她就是擁有情緒的,從來沒有一刻能斬斷自己的情緒。


    “你渾蛋!我是當今天道,你居然這樣對我!”


    情兒怒視他,說話之時,幾乎帶著一絲哭腔。


    這些日子,她真的很狼狽。


    在這特殊的空間內,雖然那個男人沒有出現,但是那個男人在這個空間留下了手段,控製著這裏麵的某種力量。


    使得她,每日在這裏都會被秩序之鞭抽得皮開肉綻,屁股都開花了不知道多少次。


    一次又一次,不斷循環著,在這樣的循環鞭撻中,她心理防線已經崩潰了。


    她知道自己身為天道的所有高貴與驕傲,都被他踐踏得支離破碎。


    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再沒有了什麽能驕傲的東西。


    這幾日,那秩序之鞭沒有再出現,但是她每天都提心吊膽,不知道那鞭子何時會突然出現,對她進行無情鞭撻。


    以至於,她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腦海裏那被狠狠鞭撻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使她感到一絲惶恐與不安。


    “你還知道你自己是天道?”


    君無邪落在山巔,坐在青石上,看向情兒,道:“過來。”


    情兒不動,對他這命令的口吻,感到憤怒,正好發火,便聽到君無邪陡然沉喝:“我讓你過來!”


    她激靈靈一個冷顫,隻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精神力瞬間衝入自己的識海中,令她心神巨震,整個內心都滋生出了無法克製的戰栗感,有種想要去臣服的衝動。


    “你……你又倚仗天帝之威!”


    情兒怎會不明白,這是有天帝的意誌在幫他對她進行威懾,否則以她的修為,怎麽可能被他所震懾而心生恐懼與戰栗?


    “怎麽,你滿臉幽怨,好像還是我的錯了?”


    君無邪看著走到自己麵前情兒,“你是天道,經曆歲月沉浮,看盡滄海桑田,卻不識大體,恣意妄為。


    在這點上,你比起你的師尊來差遠了。


    當然,在我眼中,你任何地方比起來你師尊來都差遠了,不在一個層次,永遠沒有可比性。”


    情兒聽了這話,很不服氣,卻並非不服他說她不如師尊,而是說她不識大體,恣意妄為。


    “我隻是對你才會那樣,對其他人或事,我不會!


    我自是不能與師尊比,她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優雅高貴。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無法接受你玷汙她的聖潔!”


    “看來,這些你並未好好反省。


    我與你師尊之間的事情,任何時候都輪不到你這個後輩來評判。


    既然如此,你繼續在這裏麵接受鞭撻吧。”


    說完,君無邪便欲離開。


    情兒急的直接上前攔住了他,滿臉氣鼓鼓的。


    此時的她,沒有天道的威嚴與氣場,反倒像個受氣的少女似的在。


    “想離開?若你真想離開,以後便好好,不要再恣意妄為。


    跟你師尊多學學。


    看在你師尊的情分上,我可以忍受你的小任性,但是凡事有個度,你得分清輕重。


    若是,你不分場合,不分輕重,我還會將你關到這個空間來。”


    情兒聞言,滿臉的不服氣。


    “聽到了沒,迴答我!”


    君無邪冷冷的威嚴地地看著她。


    情兒被他這樣充滿威脅的目光盯著,她知道自己若不迴應的話,指定是出不去了。


    眼前這個男人,她真的無力對抗,其身後有天帝撐腰,縱使她是天道,實力強大,可麵對天帝,卻也顯得過於渺小。


    “聽到了。”


    情兒不得不作出迴應。


    君無邪也不再為難她,打開八九玄殿。


    情兒立時便感知到了自己可以離開了,空間封絕的力量消失。


    同時,她頃刻間便感知到了這裏所在的位置,不由露出異色。


    “你竟然來到了這片大陸……”


    情兒很意外,她表示,這片大陸是她師尊曾經標記過的位置,還曾在永恆之路的恆關留下了坐標。


    “我正是在恆關得到坐標才來到了這裏。


    這片大陸的最深處,那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我也不清楚,那裏的東西可以蒙蔽感知。除非我深入森林前去查看。


    但是身為天道,我不可以那樣做。


    想來師尊是知道那裏藏著什麽的,她沒有告訴你,應該是不想幹涉你的因果。


    這些年,師尊的變化很大,但她的道果究竟複蘇到什麽程度了,便是連我都無法真正看清。


    現在想來,師尊能忍住不告訴你永恆之路的各種事情,做到不幹涉你的因果,說明她足夠冷靜。


    這對於以往那個,隻要一想到你,便什麽都不管不顧的她是有區別的。


    從這點上來看,師尊的道果複蘇程度,應該遠超我們的想象。”


    情兒侃侃而談,現在的她恢複些許天道的氣場,不再似之前那般,根本委屈受傷的少女一般。


    君無邪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個可能性是有的。


    “你看看,大陸最深處,似乎發生了什麽變故。”


    情兒聞言,美麗的眼眸中閃爍奇異的光芒。


    隨即,她表示,大陸深處的確是有不同尋常的波動。


    但是,有神秘的力量蒙蔽了她的感知。


    “我的感知比較模糊,被那種力量所影響。或許釋放那種力量的便是藏在那裏的秘密。


    現在應該是有人在爭搶,但似乎陷入膠著狀態。


    雖然不敢肯定那是什麽東西,但必然非凡,在我的宇宙能瞞過我的感知,說明他若不是帝級之物,便是先天之物。”


    “帝級之物可能性極小,能釋放出這等力量的帝級之物,豈是神境修行者能靠近的。”


    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那是什麽了。


    這大陸最深處的,極有可能是先天之物!


    先天之物,那意味著什麽?


    這種東西,那是世間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其稀少程度不可想象。


    “我走了,定要迴去在師尊那裏告訴你的狀!”


    情兒突然又露出一絲恨恨的表情,但隨即又恢複了天道的那種平靜淡漠,道:“你要小心,這片大陸上神境強者眾多。


    還有,你的行蹤一直都暴露著。


    陰冥部族的人手裏有神秘器物,隔著一定距離,可以看到你們在做什麽。”


    情兒說完,消失在了君無邪眼前。


    隨即,君無邪也從八九玄殿走出。


    他站在湖泊便的樹林內,遙望遠空,那大陸最深處的方向。


    他的心裏既擔心又期待。


    擔心的是靈妃現在是否會有危險,期待的是居然有先天之物。


    難怪,婧雅曾經為天道時會刻意留下坐標,卻又將坐標的獲取設置得那樣的困難。


    先天之物,不是誰都能擁有的,就算是萬古難遇的驚豔之才,恐怕都沒有資格。


    因為,那種東西,一旦暴露,消息傳開,那將會帶來滅頂之災,根本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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