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述懷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這麽自信嗎?九州最大的合作商可是我,你二叔尚且要巴著我,你要憑借這個項目接手聞家,不說獻身,好歹也應該放軟一下姿態吧?”


    “一個廢物是廢,兩個也沒差。你對聞家不懷好心,我沒什麽意見,但別擋了我的路。”


    “阿韶,籌謀多年,偏偏現在動手這麽著急,不像你的風格啊,到底是為了趙四小姐,還是……”他的目光投向人群中的甘遲,少女臉色有些蒼白,圍著眼熟的羊絨圍巾,手裏還握著一瓶喝了一半的蘇打水。


    “別這麽惡心地叫她,也別對我的人有什麽動作,我上次說了,再有下次,我會親手殺了你。”他看了一眼林述懷額角的疤痕,冷然道,“舊賬早就還清了,再動手,你不一定能留全屍。”


    林述懷掩唇笑開了:“哈哈哈,阿韶,你留下了軟肋,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話可別放的太早。”


    聞韶森然地看著他:“你盡管試試。”


    林述懷捂著胸口:“哎呀,你終於兇我了,你生氣的樣子可真漂亮,你會對你那個小女朋友生氣嗎?真想……”


    這一夜,山莊燈火通明。聞二揚言說有貓膩,調監控查痕跡各種折騰,警方的人來了三波,就差上天入地找所謂的兇手了,但還是一無所獲,不過要按照聞二的意願,就差在他們麵前指著聞韶的鼻子讓他們帶走他了。


    被針對的正主則半點不慌,悠哉地窩在北區的空房間裏喝著果汁 。


    甘遲拿著消毒液反複地給他擦手,嘴裏碎碎念:“這麽多人看著,你怎麽就直接動手了?他惹你了吧?你就算生氣,可以偷偷套他麻袋揍一頓,再不濟扒了衣服丟大街上也成啊,你親自動手,結果呢?髒了自己的手吧,而且他都一臉血了還笑得那麽開心,根本沒傷到他啊,虧不虧?就問你虧不虧!”


    消毒液選的無酒精的,甘遲就直接上手了,溫水衝完又消毒,消完毒再仔細上藥,也不知道是聞韶打得太用力了還是那個變態的皮太硬,聞韶手背擦破了點油皮,看得甘遲心裏莫名有些發酸。


    “早讓你離他遠一點,看,氣到了吧,要我說他就不像個好人,你的手多金貴啊,打他可惜了,嘖,那個變……咳,不值得不值得,你沒來得及喊保鏢,好歹也給我一個眼神啊,我也能打,真的,而且衝得賊快,一拳一個,穩準狠。”


    “結果把自己腿給打斷了,坐了一暑假的輪椅?”聞韶不悅地看著她,“讓你有事來找我,不許自己打架,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都?”


    “我那不是被群毆嗎,能有命出來就很不錯了。”甘遲歎了口氣,“再說了,我從不惹事,也幾乎不打架,您對我的印象好歹更新一下啊。”


    說完,帶著絲討好地捏了捏聞韶的指尖,做完這個動作,不止聞韶愣了愣,甘遲自己也呆在原地。


    完了……得意忘形了。


    她火速地抽迴自己的手,卻被聞韶眼疾手快地抓住,室內一刹那安靜異常。


    又來了。


    甘遲下意識地屏住唿吸。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少爺,”她輕輕開口,“有件事需要和您商量一下,17號是您生日,按理說您成年後,就可以坐穩聞家的位子,那我——”


    話音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甘遲對上聞韶有些專注的目光,內心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偏開頭,輕輕掙脫二人交握的手後,她急忙去開門。


    舒瑞和鍾簡臉色不好地立在門外,看見她略有些意外,但聞韶直接點頭示意他直說,舒瑞這才啞聲開口:“韶哥,山莊後園的幾顆老桂花樹底下……發現了兩具不明骸骨。”


    鍾簡接道:“骸骨旁還埋了一壇女兒紅,酒壇上掛了牌子,上麵寫著……”


    說到這,他深深看了聞韶一眼,半晌才開口:“上書,四女蘭因親啟。”


    甘遲瞪大了眼睛,驚駭地看著聞韶。


    聞韶微微一怔,許久才開口:“是她沒來得及喝的酒。”


    “還有,”鍾簡深唿吸了一下,這才定神道,“聞老爺子來了,你二叔著急忙慌地跑過去,被抽了一棍,現在人還跪在廳堂。”


    聞韶無聲地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諷刺:“那他見到我或許會十分高興。”


    ——


    “出息!”廳堂之內寂靜無聲,上好 的紫砂壺被摔擲在地,碎裂聲更讓人心顫。


    “您息怒,事發突然,絕對有人在暗中搗鬼,我繼續追查也是為了九州這個項目著想,可沒想到會牽扯出兩具老骨頭,而且還和阿韶有萬般牽扯,要說他沒插手您信嗎?而且按理說這原本是聞家自己的地,要是真有人在這兒殺人,那——”聞二顫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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