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眾人都有自家司機,但從未體驗過集體郊遊的富二代們紛紛選擇了坐大巴車,小郭聽說他們要去度假村羨慕得要命, 恨自己學習成績太過糟糕,沒能擠進前40,大少爺約麽是想起了此嘍囉的盡心盡責,準允了她隨行。


    甘遲按照約定時間 在校門口集合,卻發現除了司機師傅和小郭外沒一個人來,她對上司機師傅同樣無奈的表情,默默在車上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開始補眠。


    小郭原本坐她旁邊,拿著手機在打遊戲,正玩的火熱,突然眼前出現一隻白皙修長的手。


    手的主人指了指後排,再指了指她。


    小郭心下了然,立馬收拾東西,屁顛屁顛地就坐到了後排,給大少爺空出了座位。


    甘遲昨晚死磕一道物理題,解半天都解不開,氣的半夜三點都沒睡著,早上之前說的九點集合,她七點多就醒了,拎著收拾好的背包就出了門,這會兒雖然困得要命,但在陸陸續續的嘈雜聲中,睡得並不安穩。


    身邊一輕,接著一個溫熱的軀體靠近,熟悉的冷香傳來,她睜開了眼。


    聞韶穿著普通的黑色連帽衛衣和牛仔褲,是難得的休閑裝,看著更符合這個年紀的小男生穿著,隻是黑色口罩裹住了大半張臉,看著比普通小男生更不好接近。


    他手長腳長地縮在座位之間,嫌棄地看了看這輛車,不適地在調整坐姿。


    差點忘了,這少爺是個萬年死潔癖。


    她懶懶開口:“全車消過毒的,少爺。”


    聞韶:“當然,我親自監督的。”


    他看了眼甘遲,目光掃過她眼下的青黑,皺眉道:“昨晚幾點睡的?”


    甘遲一頓,糊弄道:“反正不算晚,主要第一次出來玩,太激動了。”


    聞韶掃過她一臉平靜的臉,心想騙鬼呢。


    “又做題到半夜?一點?兩點?”


    甘遲打了個哈欠,眸中水色充盈,眼尾銜了幾分紅。她閉上眼睛,靠在窗邊:“困死了,我補會兒眠。”


    聞韶嗤笑一聲,調節好座椅,靠在軟座上,眸光投向窗外,像是在看風景,也像是在看人。


    最後一個到的儼然是林蔓薇,她環視一圈,本來想惡意拆開那對小情侶,可看到甘遲一臉困倦地閉著眼休息時,難得起了兩份善念,沒吵她,最後坐到了小郭旁邊。


    車子啟動時,甘遲察覺到動靜,睜開眼看了一圈,不 知道誰還帶了個車載音響,看這架勢估計是要在車上開移動ktv,她睡意還在,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生理性淚水不斷湧出,感覺視線都模糊了。


    十七八歲的學生正是躁動的時候,這會兒搶麥搶得正歡,還有幾個學生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了小桌子,卡在過道裏在打牌,湊在一起玩遊戲的就更多了,大小姐和小郭激情連麥,在王者峽穀裏廝殺。


    在一片青春洋溢的氛圍裏,她切切實實地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和他們有代溝了。


    她忍不住側頭望向同樣安靜的聞韶,他兩腿屈起,雙手揣兜,戴上了黑色的鴨舌帽,正塞著雪白的無線耳機,耳機柄抵著薄薄的耳垂。


    她以前曾聽人說過,耳垂厚的人福氣好,聞韶作為世選之子,應當耳垂很厚才是。但轉念一想,要是彌勒佛那樣的耳垂掛在聞韶身上,那副樣子……


    她被自己的腦補給逗笑了。


    聞韶偏了偏頭,食指屈起,頂起帽簷,說:“看著我傻笑什麽?”


    甘遲迅速否認:“我沒笑。”


    聞韶虛空指了指她嘴角:“得了吧,笑的弧度還在呢。”


    車廂裏拿著話筒的兄弟可能剛變聲完,嗓子粗糲低沉,偏偏吼了一句“別看我隻是一隻羊”,惹得全場都笑開了。


    他唱一句“喜羊羊”,觀眾接一句“美羊羊”,雙方互相捧場,熱鬧極了,車廂原地變成了青青大草原。


    “他們歌唱的好聽。”甘遲昧著良心道。


    聞韶一言難盡地看著她:“你品味怪獨特的。”


    “還困嗎?”過了會兒,聞韶問她。


    甘遲老實地點點頭。


    聞韶單手摘下自己的帽子,反扣在她頭上,又扯下自己的衛衣帽子套在頭上,整個人顯得格外冷酷:“睡。”


    甘遲愣愣地挪了挪頭上突然多出來的帽子,受寵若驚:“少爺,這……”


    話還沒說完,聞韶又遞過來一副降噪耳機,一臉“你再不睡就是不識抬舉”的表情。


    甘遲誠惶誠恐地接過,老老實實閉眼,明明依舊很困,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三個小時的車程,剛開始大家還鬧得很歡,到後麵基本都萎靡不振,癱在椅子上補眠。 甘遲最後也不知道怎麽睡著的,等一抬眼便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渾身酸痛,尤其右肩,像是被什麽重物壓了半天……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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