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多多推出些新菜品,把客人都搶過來?”月瑕興衝衝道。


    一旁的成義聽了,倒是放下了手中的掃帚,指出了她話裏的漏洞:“你當真以為那張掌櫃的生意這麽好搶?你以為那醉仙樓能在城中屹立數十年不倒,是靠運氣?”


    月瑕莫名被懟,又不知道怎麽反駁,心中不悅,斜了他一眼:“就你知道!就你能!”


    兩人一人一句吵得她不安生,別亦嵐無奈,索性走開。


    若要仔細算算,自打她上次從醉仙樓敗興而歸,到今日,已是一月有餘。她思來想去,還是去看了眼櫃子下麵的那個黑壇子。


    想到這壇子黑鹵水味重,別亦嵐便不敢在這密閉的空間打開,隻得打斷外邊還爭得麵紅耳赤的成義,讓他把壇子抱到後麵的院子去。


    一看老板要拿她的寶貝壇子,兩人皆是好奇起來,忙不迭地跑來幫忙。


    別亦嵐沉了一口氣,心跳得飛快,唯恐這壇鹵水不成功,直到成義掀開蓋子的那一瞬間,她的心才跟著一股濃鬱的臭味放下去。


    這味兒侵略性極強,不過剛剛掀開,整個後院便被這令人頭昏的味兒給占滿。


    成義離得最近,差點沒被熏暈過去,卻仍然是一副頭腦發昏的狀態,猛地起身,試圖逃離這味道染指的地方。


    月瑕也是一樣,捂著鼻子趕緊往後退,原本期待的神色盡無,眉毛緊蹙,仿佛麵對的是個什麽要命的家夥。


    “老板,這這這壞掉了吧?好臭啊……”成義實在沒忍住,一個壯實的小夥子卻被這味道。搞得如此狼狽。


    月瑕也是無暇顧及他了,連嘲笑也沒了心情,頭一迴附和他道:“對啊老板,不如讓成義丟了吧,太臭了。”


    別亦嵐雖然也捂著鼻子,但麵上的神情自然多了,她有些無奈到:“丟了幹嘛?這可是我賺錢的寶貝。”


    此言一出,兩人皆是一驚,這麽臭東西,如何能去給客人吃?


    “快快快,別愣著了,月瑕,你去拿一個幹淨點的容器,成義,你負責把這壇鹵水給過濾出來,把廢渣丟了。”別亦嵐越說越興奮,恨不得立刻營業。


    雖是不懂為什麽,但兩人還是乖乖照辦,各自動了起來。


    別亦嵐也不閑著,立刻收了收拾,準備出去和西邊賣豆腐的大娘商討商討,讓她送些上好的豆腐塊來。


    可她這還沒出門,便見著門外走進個肥頭胖耳的人。


    “哎喲,別老板,這是要去哪兒啊?”張掌櫃見著她便端著一副虛假的笑麵。


    一見這人的麵孔,別亦嵐便忍不住拉下臉,心頭一陣惡寒,冷聲答道:“張掌櫃倒是閑得很。”


    張掌櫃意味不明地笑笑,又指了指空無一人的店裏,得意道:“別老板生意不錯啊。”


    別亦嵐壓著心頭的火,反倒勾了勾唇角,挑眉反擊道:“承蒙張掌櫃關心,最近是來了些從醉仙樓吃膩了的客人,日子勉強過得去吧。”


    她這話顯然戳中了對方的弱點,張掌櫃神色有那麽一瞬凝固,但又隨即恢複如常。


    他倒也不繼續和她言語搏鬥,背著手搖著步子在店裏逛了一圈,左看看菜單,右摸摸桌子,似乎是在看她桌上是否幹淨,好借題發揮。


    別亦嵐實在忍不了了,抱著手看他:“張掌櫃是有何事,難不成醉仙樓真這麽閑?外邊的客人都是你找的托兒?”


    張掌櫃聞言看了她一眼,抖了抖袖子,笑得意味不明:“別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忽而,他像是聞到了什麽令人頭昏的氣味,當即捂著鼻子,皺眉道:“別老板,你這店不幹淨啊,這麽臭的味道,這叫客人怎麽用飯?”


    他這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仿佛下一秒客人就能被臭暈過去,什麽都和他有關係似的。


    別亦嵐轉了轉眼珠,勾唇一笑:“張掌櫃言重了,若是說臭,醉仙樓的螺螄粉,難道就是香的了嗎?”


    她這話一出,張掌櫃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暗覺不妙。


    莫非眼前這個黃毛丫頭又是研究出了個什麽新菜式?


    他正想著,後邊便出來一個人,抱著一個黑不溜秋的壇子,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且隨著他越走近,那味道越發濃鬱。


    張掌櫃實在忍受不住。幾步一退,將後麵的仆從推到前麵去擋著,試圖離這味道遠一些。


    成義顯然已經適應了這味道,麵無表情且生無可戀地提著壇子過來:“老板,這壇子怎麽辦?”


    別亦嵐看張掌櫃這般狼狽的模樣,心中那點惡作劇念頭又起來了,她隨手指了指他,笑著對成義道:“張掌櫃來了也不能空著迴去不是?送給張掌櫃吧。”


    張掌櫃聞言色變,又是後退幾步:“別亦嵐!你別太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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