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胤禛射出這次秋獮的第一箭後,還沒等他迴過神來伊爾哈早就騎著那匹黑馬跑的無影無蹤了。胤禛看著伊爾哈遠去的背影,對身邊的人吩咐道:“派幾個人跟上皇後,注意安全。”


    雖然知道伊爾哈不會有危險,但胤禛還是下意識的認為自己應該看好她。身邊的侍衛領了命便帶著人追上了伊爾哈。


    在這茫茫的大草原上,伊爾哈倒也不著急捕獲獵物。這會兒她隻是騎著馬一直在奔跑,仍草原上淩冽的風刮過自己的臉頰,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邊際的茫茫草原,伊爾哈隻覺得整個人的心胸都開闊了不少。這種自由自在盡情奔跑的日子多久沒有過了,伊爾哈已經不記得了。


    弘暉和弘昐一開始還跟著她,可是看著自己的額娘根本沒有捕獵的打算,隻一個勁往草原那邊跑,兩個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便調轉馬頭進了林區。


    對於男孩來說,特別是第一次出遠門的紅暉和弘昐,打獵對他們的誘惑還是很大的。況且他們知道都知道自家額娘的厲害,所以這會兒早就把他們阿瑪的囑咐忘得一幹二淨,兩人都帶著自己的人馬鑽進林子裏找自己的獵物去了。


    胤禛對於打獵到是是沒什麽興趣,這會兒正老神在在的帶著人在圍場四處轉悠。在跟蒙古諸王公聊了一堆廢話,表達了一下下大清對蒙古諸部的看重,安了這些人的心後,胤禛就準備去尋伊爾哈。


    正在要走時就見遠處一人騎著馬匹迅速朝這邊奔馳而來,到了離禦駕還有些距離的地方那人翻身下馬,一路跑到胤禛跟前跪下,喘著粗氣道:“皇上,誠親王那邊出事了。”


    “出了何事?”胤禛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奴才也不大清楚,好像是廉郡王側福晉的馬突然發狂害得誠親王受了傷,蘇公公說情況緊急就讓奴才先來稟報皇上。”


    胤禛聽完簡直是一頭霧水。年氏的馬發狂怎麽會讓老三受傷?蘇培盛素來沉穩,又在自己跟前兒伺候了這麽多年,如果不是事情嚴重是斷不會讓人來稟告自己的。看來老三這次傷的不輕啊。


    “太醫去了嗎?”


    “迴皇上,隨行的太醫都過去了。”


    胤禛扶額,真是一天都不讓人消停啊。胤祉怎麽說也是親王,他受了傷胤禛肯定是要去看看的。況且圍場的馬匹都是有專人飼養的,在秋獮這樣重要的日子裏,馬突然發狂這種事,怎麽看怎麽都有貓膩。


    無奈之下胤禛隻好帶著人迴了營帳。蘇培盛這會已經是忙得焦頭爛額了,見胤禛來了急急忙忙的迎上去要請安。


    胤禛一揮手,“行了,先說說怎麽會事吧。”


    “迴主子話,是廉郡王側福晉的馬突然發了狂,誠親王本來想上去把馬拉住,沒曾想…沒曾想…”


    “沒曾想怎麽樣?”胤禛看著蘇培盛之支支吾吾的樣子有些不耐煩。


    “沒曾想那馬兒根本不受控製,不小心踢到了誠親王的……誠親王的命根子。”


    胤禛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蘇培盛一說完胤禛差點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你是說他傷的是那?”好半天胤禛才開口問蘇培盛。


    蘇培盛點了點頭,心想這誠親王也是夠倒黴的,想做次好人吧還把自己也賠進去了。當時看誠親王那兒血胡裏拉的樣子估計傷的不輕啊。說不定以後就跟自己一樣咯。想到這蘇培盛心裏隱隱還有些幸災落禍。


    沒辦法雖然他在皇上身邊伺候多年,現在又是宮裏的大總管,但說到底不過是閹人一個罷了,像誠親王這樣的皇親國戚看在皇上的麵兒上雖然敬他幾分,但到底心裏還是看不起自己的。


    “走,去看看去。”胤禛說完就帶著蘇培盛往胤祉的帳篷去了。


    一進去胤禛就問道了濃重的血腥味,此時胤祉還在昏迷中,胤禛查探了下他的傷勢,好嘛這都快被馬蹄給踢碎了,看來真是傷的不輕啊。胤禛覺得這老三也是夠倒黴的,依他的傷勢,指望太醫能治好估計是不能嘍。


    胤禛又問了下太醫胤祉的情況,然後囑咐了幾句便帶著蘇培盛迴了大帳。


    下午伊爾哈迴來就聽說了胤祉受傷的事。


    “你不是打算出手救他吧。”


    “不可以嗎?”剛剛跑馬迴來的伊爾哈兩頰還略帶紅暈,一雙杏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胤禛不知怎麽的就想逗逗她。


    自從知道胤祉的那些荒唐事後,伊爾哈每每聽見有關於他的事都覺得膈應得慌,這會兒當然是不想胤禛出手相救了。


    “他那麽荒唐的一個人,反正又死不了,他那不行了…不去禍害人不是更好!”


    胤禛知道伊爾哈一向看不慣行事荒唐的胤祉。在他看來胤雖然是荒唐了些,但是好歹沒去禍害良家婦女不是,能跟他對上眼兒的人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過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他禍害誰了,你也給我說說。”胤禛放下手中的書卷,好笑的看著她。


    “他禍害的人多了去了,反正你不許幫他,況且他傷的那麽重,你若是出手了肯定會讓人懷疑的。”伊爾哈其實也說不上來胤祉到底禍害了誰,但是她就是不願意胤禛出手幫他。


    “好!好!好!我不管他了行不?”


    胤禛原本是打算幫他一把的,畢竟不能人道對一個男人來說真的是很恥辱的一件事。他這個三哥雖然荒唐了些,但人還是不壞的。不過既然伊爾哈不願意,他自然是不會做讓她不高興的事的。


    “這還差不多,隻是那兒不行了,又不是要了他的命。”伊爾哈還在那嘀嘀咕咕的。


    胤禛實在是不想跟自己的媳婦兒討論另一個男人行不行的事,便岔開了話題,“別想這些了,咱倆還有正事兒沒幹呢。”說著兩人就消失在了大帳中。


    待二人再次出現,已經是到了當初胤禛發現有強烈靈力波動的山脈處了。


    “就是這嗎?”伊爾哈環顧了下四周。


    “嗯,當初我離的老遠就感到了靈力的波動,可惜時間緊急後來又出了狼群的事就沒來得及查探。”


    伊爾哈也感受到了靈力的波動,“這可比咱們在戒台寺發現的那尊佛像靈氣波動強多了,而且……”


    胤禛見伊爾哈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麽,便問道:“你也發現了?”


    “嗯,這靈力波動很熟悉,像是咱們那的東西。”伊爾哈說完兩眼放光的盯著胤禛。


    這個星球上雖然也有靈氣,但與修真界的相比還有是差異的。這個宇宙中每一顆星球上的靈氣都不相同,而這裏的靈氣波動卻讓胤禛和伊爾哈二人覺得十分親切。


    “是不是,等弄出來就知道了。”胤禛眯著眼睛盯著眼前黑黝黝的山脈。他有一種預感,裏麵的東西跟自己肯定有莫大的關係。


    “可是怎麽弄出來,總不能把山給炸了吧。”


    胤禛聽完差點沒笑出來,“你不會是在這裏呆傻了吧。”


    “那你說怎麽弄”伊爾哈見他嘲笑自己,心裏很是不服氣。


    胤禛也不再和她鬥嘴,隨手布下一個結界後就掐起了手印。隨後伊爾哈就見胤禛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這山脈中。


    伊爾哈看了半天,不屑的冷哼了聲,“我還以為你有本事移山填海呢,到頭來還不是要做隻穿山甲。”說到底她不過是不服氣罷了。


    得虧這句話胤禛沒聽見,否則要是知道了自己媳婦兒拿自己跟穿山甲比,估計他能鬱悶的吐血三升。


    胤禛進入山脈內部後發現,越往裏靈力的波動就越發的強烈。直到他進入到山腹中心的時候,才發現這裏麵有一條綿延數十裏地的玉髓。


    “不應該啊…”胤禛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玉髓是珍貴,但若單單是玉髓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散發出那麽強烈的靈力波動的。


    胤禛心裏雖然奇怪,但還是沒有放棄往前走。待他走到玉髓的盡頭的時候他終於知道為什麽這股靈力波動會讓他和伊爾哈覺得熟悉了。


    在這山腹之中入眼之處滿是晶瑩剔透的玉髓,這些水潤的似乎隨時都會滴出水的玉髓,在黑暗中閃爍著璀璨耀眼的光芒,而在其中最大的一塊玉髓裏胤禛看到了周身散發著七彩光暈的玲瓏塔。


    是的,就是玲瓏塔。雖然知道玲瓏塔此刻還在伊爾哈體內,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胤禛第一眼看到它,就覺得這是玲瓏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猶豫了很久那骨節分明的手才緩緩的撫上了那塊最大的玉髓,一串爛熟於心的口訣脫口而出,瞬間他就見周邊原本就璀璨耀眼的玉髓,此刻光芒更勝,而那裏麵的玲瓏塔也似乎是感受到了胤禛召喚,在微微的顫動著,似乎想掙脫包裹住的它的玉髓,飛向胤禛懷中。


    隨著胤禛口訣越念越急,玉髓的光芒也越來越亮,而玲瓏塔的顫動也越發的強烈。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巨大無比的玉髓光潔的表麵慢慢有了細微的裂紋。隨著裂紋越發的明顯,那玉髓似乎是再也支撐不住一般,終於碎成了無數的碎片,瞬間坍塌。


    刹那間,周圍原本還閃爍著璀璨光芒的玉髓也紛紛暗淡了下來,四周又變成了一片漆黑。隻有胤禛懷裏的玲瓏塔散發著淡淡的七彩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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