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將要隨駕親征的消息不止伊爾哈知道,宋氏和李氏還有金魚胡同的戴玉兒也在出征前聽聞了消息,宋氏如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渾渾噩噩的躲在自己的院子裏不出現。到是李氏想到胤禛一走怕就是數月,自從大婚後爺來後院除了去福晉的院子就沒進過別人的門,福晉除了初一十五又免了她們的請安,自己想見爺一麵怕是難得很啊。


    李氏這邊還在著急怎麽能見上胤禛一麵,金魚胡同那邊的戴玉兒知道消息後到是興奮不已。戴玉兒念大學的時候無聊時也看過幾本清穿的小說,印象中康熙這次禦駕親征好像得了瘧疾最後是吃金雞納霜才好的。


    自己自從來到京城後就沒有見過四阿哥的麵,連蘇培盛都隻有在自己第一天住進這宅子的時候出現過,之後便再無蹤影。這個時候黛玉兒才有終於知道胤禛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想要見他一麵有多難,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天真。


    但是戴玉兒在現代就是個意誌堅定的人,又怎麽會輕言放棄。特別是在知道四阿哥隨駕出征的消息後,心中更是有了盤算。


    到了大軍出征這天,胤禛寅時一刻便起身準備,伊爾哈半睡半醒間見胤禛已經起身便準備起來,卻被胤禛攔住,“你多睡會吧,還早著呢。”


    “不睡了,已經醒了還得給爺準備行李呢。”伊爾哈醒了醒神便吩咐寶珠進來伺候。


    胤禛看著床榻上的伊爾哈露出半邊雪白的肩膀,大紅的肚兜鬆垮垮的掛在脖間,便想到了昨晚她在燭火下的風情,滑膩的肌膚、健美的嬌、軀一頭青絲散落在薑黃色的枕間讓他忍不住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才罷休。想起昨晚與伊爾哈之間的瘋狂運動,某處又脹痛得很。


    自從岫雲寺遇到伊爾哈後,自己去後院時竟發現自己聞到其他女人身上的馨香卻覺得索然無味,碰到對方的身子時身體下意識的就會覺得厭惡。那晚李氏那雖然看似恭敬卻難掩驚異的表情明明是在懷疑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昔日雄風卻已不在。心情自然不會太好,所以自己常常一個人睡在書房。


    胤禛一直認為在夢境多年可以說是精神摧殘的折磨下自己的自製力可以說很好了,可是隻要一想起伊爾哈就渾身發熱,需求來得猛烈而無法控製,想到這胤禛隻能苦笑。


    就在胤禛楞神時,伊爾哈已經披上了衣服下床了,“爺,妾身伺候您梳洗吧。”


    胤禛聽到伊爾哈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把她拉到懷裏,下巴抵到她的脖頸上,溫熱的唿吸噴在伊爾哈的臉頰讓伊爾哈心跳有些快。伊爾哈見胤禛半天沒有動作就想伸手去扯他的袖子,像是察覺到了伊爾哈的動作胤禛拉住她的手輕輕說道:“別動,讓爺再抱會兒。”


    伊爾哈聞言便不再動作,隻是伸手輕輕從後麵環住他的腰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裏。片刻後伊爾哈撇見外間探頭探腦的蘇培盛一臉著急才說道:“爺,再不走怕是要誤了大軍出發的時辰了。”


    胤禛戀戀不舍的放開伊爾哈,丫鬟伺候他梳洗完後,伊爾哈替胤禛整理了下衣服,收拾停當後才讓蘇培盛進來。離別在即,胤禛雙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定定的看著伊爾哈說道:“等著爺迴來!”說完也不等伊爾哈迴答便轉身出了屋子。


    大軍一大早就在德勝門集結,遠遠望去車輦旌旗,遮天蔽日,一支大軍容儀整肅,軍幡獵獵。待聖駕到後,威壯的軍鼓響起,三軍壯行,戰車蕭蕭、戰馬霖霖,大軍浩浩蕩蕩直向德勝門外開去。


    胤禛騎在馬上看著站在禦攆之上的皇阿瑪,戰袍在風中獵獵作響,隔得有些遠並看不見皇阿瑪臉上的表情,但如同兒時每一看著皇阿瑪給他們示範騎射一樣,皇阿瑪永遠都是他心中崇拜的英雄。


    大軍開拔月餘後便到達了黃河邊上,時值寒冬,胡地又苦寒黃河已經結了冰淩子。大軍沿河列陣,康熙便命人沿河尋找渡河之處無果後隻能擇地安營紮寨。


    晚間胤禛在蘇培盛的伺候已經躺在行軍床上,可能是因為體質的緣故他並不覺得累,怎麽也睡不著便起身往賬外走去。蘇培盛見主子起身心中就暗暗叫苦,趕了一天路他也很累好不好,本想著伺候完主子自己也能眯會,這會兒看怕是泡湯了。隻能低著頭快步上前伺候胤禛穿衣。


    胤禛隨意披了件衣服便往帳篷外走去到一小坡上後停了下來。寒冬時節風中夾著雪花紛紛灑灑的飄了下來,放眼望去夜色中是千盞帳燈,大軍秩序井然。


    “蘇培盛。”


    蘇培盛又冷又困聽見主子喚自己立馬精神一振說道:“奴才在”


    胤禛看著下方的軍營的帳燈說道:“你說福晉現在在做什麽。”像是問蘇培盛又像是問自己。


    在做什麽,肯定是在睡覺啊。福晉可不像自己做奴才的那麽命苦大冷天還得跟主子來這裏看風景。不過他也隻能是在心裏吐槽下,聽了胤禛的問話便說道:“這個時辰福晉怕是已經歇下了。”過了一會兒見胤禛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站著又說道:“主子風大,您還是早些迴去休息吧,趕了一天路您也累了。”


    胤禛像是沒聽見蘇培盛後半句話一般,看了好半晌才說道:“走,跟爺去軍營裏轉轉。”說完就大步流星的向下方的軍營走去。蘇培盛暗暗叫苦‘我的主子喲,您這大半夜不睡覺是要折騰個啥啊’歎了口氣隻能硬著頭皮跟著胤禛往軍營裏走去。


    博頓雖然喜文,但滿人不用科舉,星輝已經有了軍功不說,他是家中的嫡長子以後肯定是要繼承家業的,隻有這個小兒子讓費揚古放心不下,這不得知聖上要禦駕親征就把博頓丟到了軍營。


    胤禛遇到博頓的時候還吃了一驚,“爺怎麽沒聽你妹妹說這次出征你也在。”


    博頓正在跟幾個一同值夜的同僚聊著附近百姓的事情,聽到聲音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妹夫四阿哥立馬起身行禮,“奴才見過四阿哥。”旁邊幾個八旗子弟見來人是四阿哥也紛紛起身行禮。


    胤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便走到火堆邊上坐下。拿起一旁的樹枝翻了翻柴火見火大了些才問道:“伊爾哈她知道你來這了嗎?”


    博頓聽得四阿哥問話,想到自家阿瑪說的話才吱吱嗚嗚的說道:“阿瑪不想讓伊爾哈知道怕她擔心。”


    “不會是你瞞著家裏人偷偷來的吧。”胤禛撇了他一眼說到。


    “怎麽可能,您難道不知道京裏都快為這個搶破頭了。”博頓一時嘴快,說完才驚覺自己麵前的是四阿哥於是便有些訕訕的。


    “看來你阿瑪可是給你尋了個好缺啊!”胤禛看著博頓身上的衣服好似明白了什麽。


    博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見胤禛熟練的翻弄著火堆有些好奇的問道:“四爺您之前經常在野外行軍打獵吧?”


    胤禛聽得博頓這麽問,笑了笑也不說話隻是想到了自己年幼時皇阿瑪在長白山的密林中,僅憑著山澗中的倒影便一箭射中了猛虎,那猛虎應箭而斃。目睹此景的旗人都是大清的巴圖魯,但仍對皇阿瑪的那一箭驚歎不已。


    長白山曾是他們祖先的聚集地,那年皇阿瑪帶著他們在長白山中像祖先一樣狩獵,自己和幾位兄長都會捕捉住上百隻野豬和野鹿,每逢狩獵的號角響起自己都會想到自己的皇阿瑪。


    那時候的自己雖然知道後麵的奪嫡之爭有多慘烈,卻仍然覺得那是自己生命中最自由的時候。


    博頓見四阿哥看著火堆不發一言,也不好開口,幾個人就這樣有些尷尬的看著胤禛。過了會兒胤禛才迴過神來看著他們笑道:“想到些事情,剛剛你們在聊什麽呢。”


    聽見胤禛說話,博頓稍稍的鬆了口氣才說道:“我們剛剛在聊附近的百姓呢。”


    “哦,附近的百姓怎麽了,可是有士兵騷擾附近的村民了。”


    “沒有,沒有。”博頓立馬開口解釋到。“隻是附近的百姓得知聖上禦駕親征為了得見天顏都守在村口道邊候著呢,據說沿路的村落雞犬不鳴,十室九空就是為了一睹龍顏。”


    “聖駕親征尋常百姓難得遇到,自然想湊湊熱鬧,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要和百姓發生衝突才好,對了你一路上可還習慣?。”因為伊爾哈胤禛對博頓自然也感覺親切些。


    “一路上還好,沒什麽不習慣的以前阿瑪也是經常帶著我和妹妹到野外紮營的。”


    胤禛聽博頓提到伊爾哈頓時來了興趣,“哦,伊爾哈也經常跟你和你阿瑪一起出去?”


    “是啊,妹妹小時候可皮了經常纏著阿瑪和我帶她出去溜追風,對了追風是她養的小馬駒不過現在已經長大了。”


    “伊爾哈很喜歡馬?”


    “哪裏,她小時候養什麽死什麽,有一次我記得她跟幾個丫鬟在院子裏玩捉迷藏,不知怎麽的伊爾哈就躲到了廚房那,結果在廚房發現了幾隻小雞崽就非鬧著要養,額娘不讓她就抱著不鬆手。”


    “後來呢?”胤禛饒有興趣的問到。


    博頓想了想當時伊爾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後來小雞就死了,我額娘說了伊爾哈好一頓,把伊爾哈當時都說蒙了,呆呆的看著我額娘話都說不出來,最後還是阿瑪把她抱走了額娘的氣才消了。”博頓提起伊爾哈也很有談興,寵愛多年的妹妹如今嫁了人還是皇家的阿哥他也是擔心的,想著讓四阿哥多了解伊爾哈些,要是伊爾哈犯了性子四阿哥也能體諒一二,他哪裏知道胤禛早就被伊爾哈磨得沒了脾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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