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宇宙戰爭
美少年係列(美少年偵探團) 作者：西尾維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指輪同學那句話的音量非常清楚又大小適中，甚至讓人無法想像他平常根本沒有說話的習慣，因此我是絕對不可能聽錯那個詞的。盡管如此，我還是無法不懷疑自己的耳朵──軍事衛星。
這種詞根本不適合出現在中學生的青春偶像劇裏──我會這麽說是因為它給我一種非常不上不下的現代感，但實際上這個詞在現代社會裏隨處可見吧。
這的確是真實。
軍事及戰爭，這兩個重要單字必定無法脫離我們的日常──這是我在社會課上所學到的。
但就算是那樣，這也太過突然了──畢竟，一直到剛剛，我們幾個都還在聊尋找星星的話題呢。
我們應該要待在很浪漫的、說起來還有點害羞的、比較小朋友取向的那種故事裏啊──明明應該是那樣的，但為什麽現在我卻必須麵對這種讓人難以迴應的用語呢？
善於開玩笑的美腿同學和諷刺專家不良老大也宛如失去說話的能力──而說出這爆炸性發言的指輪同學，卻好像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再度變迴沉默寡言的藝術家。
沉默的低氣壓籠罩著整個美術教室──最後將這氣氛打破的還是那位擁有美聲的人了。從咲口學長的角度去看，難以開口的部分都讓一起進行調查的晚輩做說明了，這部分雖然讓人感激，卻也算是自己的失誤吧──他輕輕地咳了一聲，
「我話先說在前麵，」
接著開口說道。
「『那件事情』本身已經結束了──它就是個跟我們毫不相幹的故事，而且已經完全結束了──因此，希望你們不要誤會……接下來，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就可以了。」
即使被這麽說，也不覺得有被安慰到什麽，這是我此時此刻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說是名人演說家，但不管再好、再美的聲音，能治愈的程度依然有限。我十分謝謝他先前如此替我著想，但那些開場白對我來說一點都無所謂，我隻想早點進到重點──有需要這麽顧慮我嗎？「那麽，請長話短說。」於是我這樣說。
「請你們想像一下，有某家民營的軍事公司獨自、並且秘密地開發了軍事衛星，再將它發射到天空──這並不是馬上就要使用的，說到底那顆衛星隻是處於實驗階段、還在準備階段的衛星。當然，要發射衛星這件事情是很難隱瞞的，因此他們十分慎重地做了層層的偽裝作業，再以別的名義將它發射到天空──」
像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般的娓娓道來，這就是傳說中『美聲之長廣』的話術──但別說是昨天到今天了，就連今天早上到現在這段短短的時間裏，他們就可以查到這麽多資料，這是在展現美少年偵探團高超的調查能力嗎？
如果能這樣想的話也能輕鬆不少──當然，他們是的確有那種能力的，但“不光是那些”。
有別的理由也能馬上查到許多資料。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體內所感受到的恐怖彷佛開始也增殖──不行，快冷靜下來。
總之，先聽到最後吧。
將這個他剛剛說已經完全結束了的故事大綱給聽完──將這個與中學生、與少年少女無關的、屬於大人世界的故事給聽完。
「……好吧，雖然不算是能夠心平氣和聽完的故事。但開發武器或兵器本身不一定是違法的吧？如果有拿到許可的話。」
袋井同學慎重地發言。
雖然在聽到軍事衛星時他的反應跟我一樣，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但真不愧是袋井同學，很快地就恢複了平常的冷靜。
「嗯，這當然。所以問題在於，他們是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那樣做了──光是這點就可以推論這件事背後應該有什麽內幕。」
不隻是背後有內幕吧，光用想的就覺得是很恐怖的黑暗內幕。雖然這可能隻是單純的中學生不經深思熟慮的幻想，不過，偷偷發射軍事衛星這種事，感覺就是在為戰爭做準備了不是嗎──宇宙的浪漫呢？一點都不浪漫呀！
「是的，這的確是令人無法放下的恐怖事情──因此，他們也遭遇挫折了。」
「挫折？」
袋井同學因為那難以理解的話皺起眉頭。看到這種反應的咲口學長又接著說：
「就是衛星被擊毀了的意思。」
「被擊中後墜毀了──而且這也是尚未被公開的事情。」
「……軍事衛星被發射到天空去，然後又被擊毀，感覺就是直接跳過準備過程而開始戰爭了吧？這是宇宙戰爭、宇宙戰爭──」
美腿同學看起來就像是非常無聊的樣子，以有點輕浮的口吻說道──連總是麵帶笑容的美腿同學都呈現這種狀態，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沒價值的事情一樣。
的確，宇宙戰爭這詞，實在不會讓人聯想到什麽輕率的玩笑，又或是令人期待的有趣事物──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權力遊戲而已。
「啊！」
雖然有點遲鈍，但我現在才終於想到：
「那麽，我所看到的星星……也就是，那個軍……那個衛星“被擊落的瞬間所發出來的光”嗎？」
因為害怕，我沒辦法將軍事衛星四個字說出口。這樣的我到底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還是一個膽小鬼呢？
總之，看著現在才終於說出這些話的我，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呢。」
咲口學長溫柔地點了個頭。
如果沒有他那聲入人心的聲音為我說明的話，我說不定會更加動搖。
因為那個不小的打擊，幾乎都讓我差不多放棄了──確切來說，大概就是會讓眼前變得一片黑的那種衝擊。
十年前，在家族旅行的地點，看到的那顆閃閃發亮的星星──造就了一直做著哪天一定要登陸那顆星的夢、立誌要成為太空人的少女。
但其實那名少女所看到的，卻是被擊落的軍事衛星，這根本是直接超越悲劇的超現實故事了。
「結果，這個在半路遭受挫折的軍事公司就這樣被毀了──當然，在那之後也無法再次發射軍事衛星了，瞳島同學也理所當然地無法再次看到衛星被擊落的瞬間了──這應該也能說是可喜可賀吧。」
咲口學長就像在幫整個故事下結論的樣子，但這時，袋井同學又開口了：「不對吧！等一下，長廣。」
「事到如今更不可能隱瞞吧！雖然是十年前的事情，但不可能連我們都不知道吧？不管怎麽想，將擅自發射的軍事衛星給擊落這種事，都是能在曆史上添上一筆的重要事件吧──」
這的確是非常值得肯定的疑問。
姑且不提我這個不問世事的人，但連諷刺專家袋井同學都是第一次聽說的話也太奇怪了──不管再怎麽秘密地發射衛星，一旦被擊落的話……
該不會，被擊落的事情，也被隱瞞了？
「話說迴來，長廣，我們還不知道衛星是被誰給擊落的吧？」
美腿同學發問──原來如此。
怎麽感覺有種「壞蛋軍事公司」的不法行為被「正義的一方」給製裁了的畫麵。
話雖如此，既然提到了戰爭，應該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理解的構圖！
畢竟是權力遊戲。
「因為被外國的軍隊擊落而關係到國際問題，所以才封鎖消息──之類的，也是有可能吧？」
袋井同學不斷追問──也許對他而言，不管怎樣都想把目前理解的範圍給說出來，可惜到目前為止，那些都還隻算在事件表麵。
實際上，如果隻是那樣的話，比起封鎖消息，整件事情在此時此刻就已經流向公開了吧。
萬一這件事情再往上、或再往下繼續發展的話──該死，這種時候我就十分怨恨自己如墨汁般陰暗的個性。不對，說起來我的人生似乎連一秒都沒有不怨恨自己的陰暗個性過，盡管如此，我的想法還是一直往負麵的、甚至更負麵的方向前進。
不隻是發射衛星的那些人。
如果連把衛星擊落的另外一群人也有理由想要封鎖消息的話──雖然我不太想去思考這些，但迴想起來，整件事情已經按照步驟，順利地走向最糟的結局了。
對了，我所看到的那個光，是被擊毀的人造衛星啊！
依照常理，那個應該是突破大氣層後才燃燒殆盡的機器對吧──結果卻不是這樣，就字麵意思而言，我看到的是軍事衛星被擊毀的瞬間所發出來的光？
如果我所目睹的是衛星爆炸後的樣子──
「咦？這樣很奇怪吧，小瞳島。即使是距離再怎麽近的低空飛行物體，它的位置也還是在宇宙的空間吧？人造衛星是飄浮在無重力的場所的──也就是說，是沒有氧氣的地方吧！可是我們在小學的時候有學過吧，沒有氧氣的話，物體是無法燃燒的──」
美腿同學像是一邊想到什麽一邊說的樣子。
原來如此，我們在小學沒有學到的是「那個」啊！
和那些事情都無關，不管有沒有氧氣、不管是不是在宇宙空間的特殊燃燒現象──“核融合”。
“被核武器給擊落”──這是無法公開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軍事衛星那種程度的事情，而是超越國際問題、甚至能影響世界各國，超越不法行為的極大不法行為啊！
「……就算是這樣，那也隻是一場實驗而已吧。總之，如果是非法發射的軍事衛星，那麽被別人以非法的手段給擊落，應該也沒什麽好抱怨的，或許也是因為這個關係，他們才下了必須封鎖消息的判斷吧！而且這個封鎖動作大致上也都成功了──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誰也不知道地悄悄結束了這件事。」
「所以說你不要在那邊強行收尾啊長廣──這件事不就輕易地被你們發現了嗎？被你跟創作啊！」
袋井同學說完後，咲口學長接著承認：「是這樣沒錯，所以說最糟糕的問題大概就是這個吧。」
「“這是隻要去調查就能知道的事情”──當然，話也不能說得那麽簡單，不過隻要有創作調查的資料做為基礎，再有能將這些零散的情報加以整合的理解力，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所以才很危險──咲口學長說。
「隻要有什麽契機，這種如炸彈般的秘密就能輕易地被大家發現──也就是說，擁有這個契機的目擊者，就成了危險人物。」
擁有這個契機的目擊者。
不用說我也知道──就是我啊！
這種詞根本不適合出現在中學生的青春偶像劇裏──我會這麽說是因為它給我一種非常不上不下的現代感，但實際上這個詞在現代社會裏隨處可見吧。
這的確是真實。
軍事及戰爭，這兩個重要單字必定無法脫離我們的日常──這是我在社會課上所學到的。
但就算是那樣，這也太過突然了──畢竟，一直到剛剛，我們幾個都還在聊尋找星星的話題呢。
我們應該要待在很浪漫的、說起來還有點害羞的、比較小朋友取向的那種故事裏啊──明明應該是那樣的，但為什麽現在我卻必須麵對這種讓人難以迴應的用語呢？
善於開玩笑的美腿同學和諷刺專家不良老大也宛如失去說話的能力──而說出這爆炸性發言的指輪同學，卻好像自己的任務已經結束，再度變迴沉默寡言的藝術家。
沉默的低氣壓籠罩著整個美術教室──最後將這氣氛打破的還是那位擁有美聲的人了。從咲口學長的角度去看，難以開口的部分都讓一起進行調查的晚輩做說明了，這部分雖然讓人感激，卻也算是自己的失誤吧──他輕輕地咳了一聲，
「我話先說在前麵，」
接著開口說道。
「『那件事情』本身已經結束了──它就是個跟我們毫不相幹的故事，而且已經完全結束了──因此，希望你們不要誤會……接下來，心平氣和地聽我說就可以了。」
即使被這麽說，也不覺得有被安慰到什麽，這是我此時此刻發自內心的真實想法──雖然說是名人演說家，但不管再好、再美的聲音，能治愈的程度依然有限。我十分謝謝他先前如此替我著想，但那些開場白對我來說一點都無所謂，我隻想早點進到重點──有需要這麽顧慮我嗎？「那麽，請長話短說。」於是我這樣說。
「請你們想像一下，有某家民營的軍事公司獨自、並且秘密地開發了軍事衛星，再將它發射到天空──這並不是馬上就要使用的，說到底那顆衛星隻是處於實驗階段、還在準備階段的衛星。當然，要發射衛星這件事情是很難隱瞞的，因此他們十分慎重地做了層層的偽裝作業，再以別的名義將它發射到天空──」
像是親眼目睹整個過程般的娓娓道來，這就是傳說中『美聲之長廣』的話術──但別說是昨天到今天了，就連今天早上到現在這段短短的時間裏，他們就可以查到這麽多資料，這是在展現美少年偵探團高超的調查能力嗎？
如果能這樣想的話也能輕鬆不少──當然，他們是的確有那種能力的，但“不光是那些”。
有別的理由也能馬上查到許多資料。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體內所感受到的恐怖彷佛開始也增殖──不行，快冷靜下來。
總之，先聽到最後吧。
將這個他剛剛說已經完全結束了的故事大綱給聽完──將這個與中學生、與少年少女無關的、屬於大人世界的故事給聽完。
「……好吧，雖然不算是能夠心平氣和聽完的故事。但開發武器或兵器本身不一定是違法的吧？如果有拿到許可的話。」
袋井同學慎重地發言。
雖然在聽到軍事衛星時他的反應跟我一樣，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麽；但真不愧是袋井同學，很快地就恢複了平常的冷靜。
「嗯，這當然。所以問題在於，他們是在沒有許可的情況下那樣做了──光是這點就可以推論這件事背後應該有什麽內幕。」
不隻是背後有內幕吧，光用想的就覺得是很恐怖的黑暗內幕。雖然這可能隻是單純的中學生不經深思熟慮的幻想，不過，偷偷發射軍事衛星這種事，感覺就是在為戰爭做準備了不是嗎──宇宙的浪漫呢？一點都不浪漫呀！
「是的，這的確是令人無法放下的恐怖事情──因此，他們也遭遇挫折了。」
「挫折？」
袋井同學因為那難以理解的話皺起眉頭。看到這種反應的咲口學長又接著說：
「就是衛星被擊毀了的意思。」
「被擊中後墜毀了──而且這也是尚未被公開的事情。」
「……軍事衛星被發射到天空去，然後又被擊毀，感覺就是直接跳過準備過程而開始戰爭了吧？這是宇宙戰爭、宇宙戰爭──」
美腿同學看起來就像是非常無聊的樣子，以有點輕浮的口吻說道──連總是麵帶笑容的美腿同學都呈現這種狀態，就好像那是世界上最沒價值的事情一樣。
的確，宇宙戰爭這詞，實在不會讓人聯想到什麽輕率的玩笑，又或是令人期待的有趣事物──唯一能想到的隻有權力遊戲而已。
「啊！」
雖然有點遲鈍，但我現在才終於想到：
「那麽，我所看到的星星……也就是，那個軍……那個衛星“被擊落的瞬間所發出來的光”嗎？」
因為害怕，我沒辦法將軍事衛星四個字說出口。這樣的我到底是一個和平主義者？還是一個膽小鬼呢？
總之，看著現在才終於說出這些話的我，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呢。」
咲口學長溫柔地點了個頭。
如果沒有他那聲入人心的聲音為我說明的話，我說不定會更加動搖。
因為那個不小的打擊，幾乎都讓我差不多放棄了──確切來說，大概就是會讓眼前變得一片黑的那種衝擊。
十年前，在家族旅行的地點，看到的那顆閃閃發亮的星星──造就了一直做著哪天一定要登陸那顆星的夢、立誌要成為太空人的少女。
但其實那名少女所看到的，卻是被擊落的軍事衛星，這根本是直接超越悲劇的超現實故事了。
「結果，這個在半路遭受挫折的軍事公司就這樣被毀了──當然，在那之後也無法再次發射軍事衛星了，瞳島同學也理所當然地無法再次看到衛星被擊落的瞬間了──這應該也能說是可喜可賀吧。」
咲口學長就像在幫整個故事下結論的樣子，但這時，袋井同學又開口了：「不對吧！等一下，長廣。」
「事到如今更不可能隱瞞吧！雖然是十年前的事情，但不可能連我們都不知道吧？不管怎麽想，將擅自發射的軍事衛星給擊落這種事，都是能在曆史上添上一筆的重要事件吧──」
這的確是非常值得肯定的疑問。
姑且不提我這個不問世事的人，但連諷刺專家袋井同學都是第一次聽說的話也太奇怪了──不管再怎麽秘密地發射衛星，一旦被擊落的話……
該不會，被擊落的事情，也被隱瞞了？
「話說迴來，長廣，我們還不知道衛星是被誰給擊落的吧？」
美腿同學發問──原來如此。
怎麽感覺有種「壞蛋軍事公司」的不法行為被「正義的一方」給製裁了的畫麵。
話雖如此，既然提到了戰爭，應該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理解的構圖！
畢竟是權力遊戲。
「因為被外國的軍隊擊落而關係到國際問題，所以才封鎖消息──之類的，也是有可能吧？」
袋井同學不斷追問──也許對他而言，不管怎樣都想把目前理解的範圍給說出來，可惜到目前為止，那些都還隻算在事件表麵。
實際上，如果隻是那樣的話，比起封鎖消息，整件事情在此時此刻就已經流向公開了吧。
萬一這件事情再往上、或再往下繼續發展的話──該死，這種時候我就十分怨恨自己如墨汁般陰暗的個性。不對，說起來我的人生似乎連一秒都沒有不怨恨自己的陰暗個性過，盡管如此，我的想法還是一直往負麵的、甚至更負麵的方向前進。
不隻是發射衛星的那些人。
如果連把衛星擊落的另外一群人也有理由想要封鎖消息的話──雖然我不太想去思考這些，但迴想起來，整件事情已經按照步驟，順利地走向最糟的結局了。
對了，我所看到的那個光，是被擊毀的人造衛星啊！
依照常理，那個應該是突破大氣層後才燃燒殆盡的機器對吧──結果卻不是這樣，就字麵意思而言，我看到的是軍事衛星被擊毀的瞬間所發出來的光？
如果我所目睹的是衛星爆炸後的樣子──
「咦？這樣很奇怪吧，小瞳島。即使是距離再怎麽近的低空飛行物體，它的位置也還是在宇宙的空間吧？人造衛星是飄浮在無重力的場所的──也就是說，是沒有氧氣的地方吧！可是我們在小學的時候有學過吧，沒有氧氣的話，物體是無法燃燒的──」
美腿同學像是一邊想到什麽一邊說的樣子。
原來如此，我們在小學沒有學到的是「那個」啊！
和那些事情都無關，不管有沒有氧氣、不管是不是在宇宙空間的特殊燃燒現象──“核融合”。
“被核武器給擊落”──這是無法公開的事情。
這已經不是軍事衛星那種程度的事情，而是超越國際問題、甚至能影響世界各國，超越不法行為的極大不法行為啊！
「……就算是這樣，那也隻是一場實驗而已吧。總之，如果是非法發射的軍事衛星，那麽被別人以非法的手段給擊落，應該也沒什麽好抱怨的，或許也是因為這個關係，他們才下了必須封鎖消息的判斷吧！而且這個封鎖動作大致上也都成功了──就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誰也不知道地悄悄結束了這件事。」
「所以說你不要在那邊強行收尾啊長廣──這件事不就輕易地被你們發現了嗎？被你跟創作啊！」
袋井同學說完後，咲口學長接著承認：「是這樣沒錯，所以說最糟糕的問題大概就是這個吧。」
「“這是隻要去調查就能知道的事情”──當然，話也不能說得那麽簡單，不過隻要有創作調查的資料做為基礎，再有能將這些零散的情報加以整合的理解力，就能得出這個結論。」
所以才很危險──咲口學長說。
「隻要有什麽契機，這種如炸彈般的秘密就能輕易地被大家發現──也就是說，擁有這個契機的目擊者，就成了危險人物。」
擁有這個契機的目擊者。
不用說我也知道──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