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榷並不著急迴複李大白的事,隻是在晚上臨睡前囑咐了一句,第二日一大早他便起了身,從箱子裏將筆墨紙硯拿了出來,好一番清洗之後,衛榷將墨磨好,那白希尖細的手指端著手腕,觸在筆柄上順序的指頭和削的幹淨的指甲讓人看著莫名的舒服。(.棉、花‘糖’小‘說’)


    阮清是被衛榷吻醒的,一開始本來隻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在嘴唇邊緣啃噬,沒曾想動作愈發大膽,纏著阮清直唿不過氣來。


    阮清本來還在睡夢之中正香甜呢,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多少有些不真實。


    她伸手摸了摸美人兒的臉蛋,這才埋怨道:“夫君君幹嘛,我還要睡覺嚶~!”


    衛榷用拇指從躺著的人兒的鼻端滑到耳前,就這麽重複著,不厭其煩。


    他展露出輕水般的笑意,言道:“夫人等會醒了記著去桌上看看,為夫已經把你昨日所說的搖籃圖紙畫好了。我現在上山去,你若是去王家記得幫我把教書先生的職位推辭了,晚上為夫抓點野味,咱們吃肉。”


    “好哦~!”阮清乖乖地眨著眼睛,聽衛榷把搖籃的圖紙畫好了,今天又有肉吃,當場便消了困意,起身說道:“那夫君快去忙吧,推辭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嗯,鍋裏煮著粥,夫人要不要先吃?”衛榷將剛起床的人兒耳邊的發撩到耳後,那指尖輕觸著耳垂的每一寸地方都微微發麻。


    阮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琢磨著想自己可能知道了“撩”人的含義。


    這樣的表情在衛榷看來似乎很受用,他將衣服給阮清放到了床頭,便進了廚房裝粥。


    阮清床上藕色軟底鞋,小碎步地撫著肚子跑到桌前將衛榷的圖紙拿來端詳。


    那上麵的每一筆好似都經過慎重考慮,並沒有一絲修改的地方。


    圖是立體的,怎麽看都十分貼切阮清與衛榷所說的。


    阮清從心底裏佩服自己的夫君,明明是從未見到過的東西,隻不過經她隨口一述竟能將東西完整地畫了出來。


    衛榷端了兩碗粥出來,十分大碗,複而又進了裏屋端出兩個小碗和調羹用來涼粥,阮清平日醃製在罐子裏的鮮辣椒蘿卜也被拿了出來,還有昨晚上儲藏在木櫃子裏的剩菜。<strong>.</strong>


    蘿卜跟稀飯簡直就是絕配,大早上的吃這個阮清頓時也覺得食欲滿滿當當。


    “夫君好生厲害,差不多就是這樣!”阮清側過頭看向那個男子,露出甜甜的酒窩,笑道:“以後寶寶就可以有自己的嬰兒床了,那我也要努力做點小被子什麽的了!”


    一想到以後可愛的寶寶可以睡在丈夫親手所製的小床上,躺著母親所縫的被子枕頭,不止用的人開心,連製作者都會有滿滿的期待和興奮呢……


    跟衛榷吃了一頓早飯,雖然兩個人有時候都沉默,安靜地可以聽見竹筷碰到瓷碗上的聲音。可氣氛溫馨,一點都沒有尷尬的參與。


    自然而然地送衛榷離了家,阮清叉腰看了一眼放在放在木盆裏的衣服。雖然衛榷說等他迴來洗,可現在確實也沒有什麽事做,於是阮清便拿著木盆端上衣服。正想叫張嬸一起,她就出了門,那人看見自己是一臉的欣喜,呀了一聲,道:“阮小娘子,你也去河邊洗衣服啊,好久沒有跟你一起去了。”


    阮清抓了抓頭發,笑道:“哪有那麽久,不過幾天而已。懷著孕行動不方便,夫君不讓我去洗。”


    “嘖,能嫁這麽一個男人,阮小娘子好生讓人羨慕喲。”張嬸聲音本就尖利,誇人還誇的大聲,弄的阮清低聲迴了一句:“還好啦,張嬸我們去洗衣服吧,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誒!”張嬸與她同一個動作,路上遇到了不少人迎過來的賬戶,阮清來了這麽幾個月,自然熟練地迴過去了。


    連著許久不見的豐娘子竟然也在隊列之中,她看起來恢複地很好。麵色正常,笑容依舊,好像不久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她跟柳富在一起,男人推著一水果的車,那木輪子在地板上軲轆轉著,發出木頭慣的聲音,沉悶和實在。


    張嬸喲了一聲,問道:“豐娘子好久不見啊,最近怎麽樣?”


    “托您的福,很好的。”豐娘子整個人圓潤了不少,想來將她送迴去之後,柳富並沒有虧待她。


    那事是衛榷處理的,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話,讓這個男人突然對妻子這樣好,態度比豐芳沒有懷孕之前還要優秀許多。


    張嬸撇了一眼停下來的木頭車,問道:“這一大早的,豐娘子這是要將水果送到哪裏去?”


    “這個啊……李府訂的,以後李府就是我們家的常客了,李家小大人最近跑來我們家喜歡吃水果起來,便叫我們每日定額定量地往李府送些去。”豐芳客氣地說著,好像注意到旁邊的丈夫並不是很喜歡女人之間的客套,便急於結束談話,道:“李府那邊還等著我們呢,張嬸,阮小娘子,先走一步了。”


    豐芳穿的本就樸素,麵上的風情像極了春季輕掠過花兒的微風。


    還沒走幾步,背後突然傳來一句:“阮小娘子!”


    阮清不解地轉過頭,看見豐芳站在那裏,雙手往後牽著,身子向前俯身,言道:“謝謝你!”


    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突然感謝自己,一頭霧水的阮清剛想開口問,豐芳走一步跳一步地隨柳富遠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阮清的錯覺,她感覺豐芳身上有了自己的影子。


    “怎麽了阮小娘子,她謝謝你幹嘛?”張嬸也是奇怪,拉了拉目視遠方,發呆的阮清。


    思索了一會兒,阮清搖頭,起了步子,向前走去:“沒有,可能是那時她失神落魄的時候,幫她帶迴自己的家裏,給她擦了身,又叫柳富過來將她背迴家了吧。”


    “誒?說到這個,阮小娘子你知道不……。”張嬸好像被這句話點燃了內心的八卦之火,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這是她慣有來的習慣。


    她旁邊移動了幾步,肩膀靠在阮清的身上,對她說道:“聽說那個柳富經常打豐娘子,阮小娘子你知道這就事不?村裏都傳遍了,說豐娘子懷不上孕的原因就是柳富天天打她肚子打壞了所致的。”


    阮清垂下眼眸,那時跟豐芳送拔絲蘋果的時候,她也算是親耳聽到了柳富對豐芳的不滿,這件事她若是說知道,那張嬸就會纏著自己說事,若說不知道,未免有些違心。索性她選擇不說話,既不說知道,也沒有表達不知道。


    張嬸是何許人,哪裏會不知道阮清的想法。


    不過她知道阮清的性子,不想說的話她一貫是不會說的。


    而豐芳的事情都被村裏的婦女扒爛了,也不會有什麽其他的新巧事情來,不過能從阮小娘子嘴裏探些什麽來,那聊天的時候,隻要她一提是阮小娘子與她說的,那肯定會引來一大堆的注意力啊!


    於是她正糾結地開不開口,阮清雖然懷著孕,步子卻一點也不顯笨拙。那健步如飛起來,任是張嬸一路小跑著追上也有些吃力。


    “阮小娘子你跑慢些,走那麽快做什麽呀!”張嬸一手伸著,一邊擺著手,一邊加快了速度抓住阮清的肩膀。


    被對方這麽一動作,阮清深唿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沒什麽,不過是想快點到河邊罷了,沒曾想張嬸你追不上,那我們走慢些便是了。”


    張嬸一邊喘著起,一邊跟著阮清慢悠悠地開始走。


    這速度變化的有點快啊,突然慢下來她好像又有點不習慣了?


    張嬸心裏一想事起來就像與人說話,打消了從旁邊人那人打探消息的心思,她繼續方才的話題,繼續說道:“要我說話,也怪豐娘子她倒黴,肚子那麽久不見動靜,夫家當然著急了。還是我好啊,在家裏守了那麽久,嫁了一個好相公,肚子也幾年沒動靜,他也沒把我怎麽樣,我念著他的好,後來一懷就生了個大胖兒子,多有福氣。像那個柳家哦,人人刻薄,一臉尖酸相,怎麽看都是沒福氣的一家。”


    張嬸在這裏很明顯地將柳家和自己分為兩類人,兩類不一樣的人。


    而且聽她的語氣,她好像也不是很喜歡柳家那邊的人。


    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利害關係。


    不過阮清倒是沒興趣知道,她彎著恰好的笑容靜靜地聽張嬸的每一句話。


    這樣的神態給張嬸滿心的自信和繼續說下去的興趣。


    就已經很好了。


    有時候,人類真是一個可怕的生物。


    我們批判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人,就可以多麽的麵目猙獰。


    更別說身邊的人發生某件事給她帶來的是與人交流,增加談資的話題而不是為之所想。


    果然啊,以前的一句話是沒錯的。


    農村路更滑,人心更複雜……


    -本章完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聖手織田,全能小煮婦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吻我以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吻我以歌並收藏聖手織田,全能小煮婦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