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少女緋紅著臉頰,站在觀看台上。(.棉、花‘糖’小‘說’)


    阮清略略掃過一眼,麵帶笑意。


    她的視線在尋找著她的夫君,那個穿著一身淡色袍子的人。


    手拉著大弓,那箭在弦上,劃破虛空之時,露出那快速響起的風聲。


    眾人皆目不轉睛,直直看著那箭正中紅心。


    那少女的一聲驚唿:“衛先生好棒啊!”


    說著,她一舉跳下高台,一把挎住衛榷的手臂:“衛先生做的好棒啊!”


    “餘姑娘謬讚了。”說著,衛榷將手上的弓箭給了一旁的人,阮清被眾人圍著站在練武場的邊緣。


    即便是這樣,衛榷還是一眼發現了她。


    他見到佳人一身淡衫,腹部的隆起和那因為爬山紅撲撲的臉蛋,倒是怎麽看都是一副嬌俏的模樣。


    衛榷的眼睛在看見那人的時候,眉眼一彎,是餘香從未見過的好看和溫柔。


    她抱著衛榷的手臂,看到衛榷這個表情的時候不禁怔住,心中本能的危機感被激發起來,她本能地想將這個男子抱得更緊,卻不曾想她竟然鬆開了手,癡癡地看著那個麵容姣好的男子離她越來越遠,然後走向那個擁有水灣眉的女子。


    阮清見到衛榷的時候,心中自然也欣喜,伸出手揉住他的手臂,軟聲道:“夫君,你怎知道我來了?”


    衛榷抬起另外一隻手蓋在阮清的頭頂揉了揉道:“夫人在的地方,我總是知道。”


    “夫君如何知道?”阮清從衛榷懷裏掏出他隨身帶的帕子,熟練地抬手為他拂去那小水珠般的汗液。


    那輕柔柔的感覺讓衛榷閉上眼睛,控製不住自己的手,一把慢慢抓住阮清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這樣大的練武場,衛榷是天生的發光體。


    幾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衛榷竟然能如此淡定地表達對自己妻子的愛意。


    餘香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心中不由地開始怨恨起來。


    她皺起眉頭,死死盯著阮清的臉,咬牙切齒地想到:“若不是這個女人,衛先生應該是和她在一起的!”想著,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衛榷問了一聲:“夫人餓不餓?”


    “餓!”阮清一個本來就是懷著孕又爬了那麽久的樓梯,她自然累得肚子咕嚕咕嚕響。


    衛榷看到自己妻子露出倔強的神色來,嘴角淡淡彎起一個弧度,道:“那我們走,為夫帶你去吃飯。”


    阮清點了點頭,被李恩和跟班們還有君家兄弟二人圍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咬了咬唇,邀請道:“李恩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呀?”


    一群人連忙擺擺手,誰也知道此時跟著這兩人走,純屬是當電燈泡的料,都忙拒絕了,揮手笑著說不用。


    阮清哦了一句,挽著自己的夫君的手臂,剛說了一句:“夫君,我們走吧。[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後,那個高台上的粉衣女子不知何時一句竄到衛榷的另一邊,挽著衛榷的另一隻手,脆著聲音道:“衛先生,您不要跟我介紹一下她是誰嗎?”


    “她自然是在下的內子。”


    說過短短幾字,阮清被那人的一句話說的頗有點不好意思。


    頭靠在衛榷的手臂上,因為身高的原因,她根本躺不了衛榷的肩膀。


    沒曾想那人竟爽利的一下子抱起她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弄地阮清頗有些不好意思,直把頭埋進衛榷的胸膛,低聲道:“夫君,咱們這樣未免惹眼了些。”


    “沒事,夫人累了,為夫自當如此。”衛榷說完,閉唇再未說什麽。


    倒是餘香因為衛榷這樣的動作根本抱不了衛榷的手臂,被衛榷的步子竟然一路小跑好像也快跟不上那個男人的步伐。氣憤地直跺腳啊!


    幸好她聽到衛榷說是要帶阮清去吃飯,肯定是書院的食堂才對!


    於是她內心佩服了自己一下聰明機智,笑了一聲就跑起步子來。


    衛先生是不會逃脫她的掌控的!


    餘香這樣想到。


    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衛先生家中雖有妻室,可一個男人三妻四妾自然是正常的事情,沒有人不喜歡自己家中多一些人熱鬧一些,孩兒滿堂跑。


    衛榷自然是一個男人,一定會想要自己的子嗣綿長。


    一個男人總是色的。


    餘香不相信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不可以讓自己做身邊的妻室?


    等幾年之後說不定她還能跟阮清做個平妻平分秋色!


    餘香心中越想越開心,喜滋滋地在麵上露出笑容,腳下跑著的步子也更快了些。


    阮清隻覺得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腳底生風,沒一會兒就到了類似於食堂的模樣的地方。


    那些人一見是衛榷進本,紛紛都朝他笑容滿麵地道了一句:“衛先生好!”


    廚房裏掌勺的嫂嫂見是衛榷,也跑了出來。見到阮清的時候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隻問著衛榷道:“先生方才就一直在忙,老身估計著你也沒吃些什麽好的,特地給您留了一份豬腳湯,這就給您端出來嚐嚐。”


    衛榷聽到的時候,禮貌性地一笑,道:“那就辛苦您了,麻煩端些好吃的小菜和兩碗米飯。”


    “好咧,先生您稍等哈!”廚房裏的嫂嫂一聽衛榷竟然說了麻煩二字,還對自己笑,也是少女心爆棚地恨不得坐在衛榷的身上隻聽他說話。


    好像這個男人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的好聽和美妙,簡直就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她一邊想著,一邊哼著歌兒給衛榷準備飯菜,每道菜都填的滿滿當當的一盤子,拿著裝菜的小案將幾道菜和豬腳湯都端出來了,連著那裝飯的碗也是滿滿一大碗的米飯,那粒粒分明,看起來就十分鬆軟好吃。


    阮清看到飯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目光一直注視著那些飯菜。完全控製不住腹中的餓感,想吃地直舔嘴唇。但礙於在這裏誰也不認識,全靠衛榷才能吃的飯菜未免有些拘束了自己,任是坐著半天不敢說話。


    直到在自己麵前放了下來,聽見衛榷對那端菜出來的嫂嫂道了一句:“多謝了。”之後,阮清也嘻嘻一笑。看見自己的夫君將米飯和筷子都放到自己的麵前,她這才毫不猶豫地拿起了筷子,對旁邊的人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哈!”


    衛榷隻覺得自己妻子這幅模樣很是可愛,點了點頭道了一句:“快點吃吧。”


    說著,阮清就像蓄力已久的箭,拿起飯碗就開始吃了起來。


    衛榷要的兩碗米飯,都放到阮清的麵前。他隻是看著阮清吃,絲毫沒有要動碗筷的樣子。


    這樣的舉動讓掌勺地嬸嬸恨阮清恨地直趴門沿上,手撓著那門板,心裏又難過又憋屈:“那是我留給衛先生吃的啊!嗚嗚嗚~!”


    阮清並沒有在意到別人的眼光,隻是偶爾自己的夫君拿起筷子沒事嚐嚐小菜的時候,從進廚房的那個趴在門沿上的嫂嫂投過來的目光簡直開心的不像樣兒。


    本以為她能夠好好地吃完一頓飯,然後自己的夫君帶著自己好好參觀參觀一下書院,接著阮清就可以等著衛榷下班,然後和這個男人一同乘著落日的夕陽牽著手迴家。


    想法總是美好的。


    現實卻讓想法攪合成一個不太好的樣子。


    那個粉衫少女不知道怎麽知曉他們的位置的,一下子從門外跳了進來,“呀!”了一聲欣喜道:”衛先生!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衛榷聽見聲音也沒有迴頭,倒是餘香跑到衛榷的對麵坐了下來。看到阮清手邊還有一碗未動的大米飯,問道:“衛先生!我也好餓呀!”


    “嗯。”


    “那碗飯可不可以給我吃啊?”說著,餘香指了指阮清手邊的米飯。


    阮清早已經吃了大半碗,看見有人要給自己搶飯碗,心中打了一個突突。


    本以為想自己夫君這麽謙和有禮的人,自然會願意的。


    沒曾想隻聽旁邊人說了一句:“這是內子要吃的,餘姑娘若要吃,大可叫廚房裏的嫂嫂幫忙裝一碗的。”


    連拒絕人都這樣直截了當。


    阮清越吃越舔了舔嘴邊,默默地仰頭將碗裏的米粒吃幹淨了,這才端起另外一碗。


    餘香一聽衛榷拒絕了自己,心裏那叫一個苦啊!


    衛先生以前無論是自己拜托他幫忙給自己做羽毛毽子還是一起玩兒翻繩,他可從未拒絕過自己!


    想著,餘香憤憤地看了一眼阮清,心裏道:“都是這個女人!若是沒有這個女人在的話,衛先生絕對會將米飯給自己吃的!”


    要知道,整個書院衛先生可是最喜歡她的了,她還給要熬夜的衛先生送飯都沒有幹偷吃過。


    她也對衛先生最好了。


    憑什麽這個女人一出現就搶走了她所有的寵愛?


    這不公平!


    想著,餘香也對趴在門沿上的嫂嫂說道:“給我也來兩大碗米飯!”


    掌勺嫂嫂一聽,直接就覺得這姑娘有些不講理了,直接就迴道了:“哎喲喂我的小祖宗,你可以半碗飯都是耍著賴皮才吃完的,怎的今天要吃兩大碗,你的肚子撐的了嗎?”


    餘香一聽,好像所有人都是站在阮清一邊的樣子,心裏立即就不開心了。


    憑什麽她阮清能夠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呢?


    於是她一嘟嘴,哼聲道:“我不管嘛!我就要吃!嫂嫂你給我裝嘛!”


    廚房嫂嫂沒辦法,隻能依著這個山長大人女兒的話,也給她端了兩大碗米飯出來。


    阮清吃第二碗的時候越吃越感覺奇怪,為什麽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好像越來越多人用仇恨的目光盯著自己呢?


    想著她啃了一口被燉著軟糯的豬腳:“算了算了,反正有的吃就行。”


    阮清並不是說要想太多。


    隻是對麵那個看起來不過十五歲的孩子,露出一副自己是她情敵的模樣,她還真真的承受不來啊!


    這世道是怎麽了,為什麽自己的夫君好像就是當代的國民老公一般?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的夫君真的對自己,好的讓外人都嫉妒了?


    阮清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直接不想了,專心吃著自己的飯菜。


    因為本來就吃了一碗墊了肚子,第二碗吃的速度就放慢了些。


    豬腳燉的很好吃,沒有那種嚼不爛的感覺。


    她想著什麽時候讓自己夫君也給自己燉一份,她留著當存糧吃!


    結果,對麵那個女孩子吃了小半碗之後就撐不住了,不停地跟她搶豬腳湯喝。


    阮清也不是十五歲的孩子。她若喜歡邊讓她喝就是了,可是為什麽她夾哪道菜,這個姑娘就跟自己夾哪道菜,一夾還夾了不少分量進自己碗裏。


    她這麽想想就不開心了。


    你吃就吃,搶我的菜做什麽。


    肚子的飽腹感也有了,阮清想著反正再過一兩個時辰她還要迴去吃晚飯的,便將手一伸,筷子一放,對著自己的夫君就一副委屈臉,道:“夫君君,人家吃不下了。”


    衛榷也沒說什麽,隻是結果阮清的飯碗,開始夾菜給她解決剩下的小半碗飯。


    阮清抹了抹嘴角,偶爾衛榷還會夾到她方才比較喜歡吃的炒白蘿卜絲兒給她,她自然張嘴受了。


    令人奇怪的是,衛榷夾菜的時候對麵那個姑娘就默默地吃著方才夾到自己碗裏的菜,倒也不搶了。


    阮清真真的覺得女人的想法真是,比海深啊比天高。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連著對待人的不同,直接都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阮清突然就覺得自己跟一個小孩子計較是不是太認真了?


    這樣想著,她身後那食堂的門那邊傳來一句嬌脆脆的聲音:“喲,夫君,這個點了飯堂竟然還有人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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