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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民看著徐二龍那邊圍了那麽多的外賓,恨得暗自咬牙。


    剛才那麽一下,沒把徐二龍給排擠出這個圈子,反而搞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看著江婷婷板著臉不大搭理,徐大民想怎麽跟江婷婷解釋?


    “婷婷,你聽我解釋……”徐大民跟在江婷婷身後,還準備解釋。


    董長生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麵對的大家,卻壓著聲音低聲教育著江婷婷:“這是公開場合,是社交場合,別要板著臉,有天大的事情,也給我壓在心裏,不要露出來。在外麵就得微笑著對人,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


    聽著舅舅教導著自己做人,江婷婷壓著心裏的不快,強顏歡笑露出笑臉。


    徐大民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隻要不在外麵嗬斥他,讓他下不來台,事情就好說。


    大不了迴去自己再好好賠禮道歉再好好解釋就好。


    他跟在董長生的後麵,暗暗想,果然跟著這些成功人士就是這麽有好處,能學著的東西挺多的,至少派頭得端著。


    他也臉上帶著笑容,學著董長生的派頭,假裝剛才的那一幕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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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可惜,這樣的場麵也沒有維持多久。


    涉外辦的一個工作人員帶著另一個人進入大廳,開始四下尋找人。


    沒人在意他們,外賓知道這是涉外辦的工作人員,許多事情都是這工作人員在安排,隻當他們現在是在工作。


    這涉外辦的工作人員轉了一圈之後,跟著身邊的人員嘀咕幾句,那人點點頭。


    隨即涉外辦的工作人員,轉到了董長生的身邊,對著董長生附耳低聲輕語幾句。


    聽完對方那幾句話,饒是強作笑臉雲淡風輕的董長生也沒辦法再維持他的笑臉和風度。


    他看了看身後的徐大民,下意識的跟他稍稍拉開距離,然後道:“大民,這兩位工作人員找你,你先跟他們走一趟。”


    徐大民心裏不由咯了一下。


    “有什麽事?”他問道。


    問這話的時候,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聲線已經不知不覺中變得有些顫抖起來。


    “有什麽事我們出去再說,好嗎?”涉外辦的工作人員壓著嗓門說。


    這樣的場合,是給外賓們準備的。


    涉外辦的人員可不想把這樣精心準備的晚會給搞砸。


    他當然是希望能悄無聲息的解決問題更好。


    徐大民意識到了危險,他轉身跟董長生求助似的叫了一聲:“董先生……”


    “去吧,把事情說清楚就好。”董長生耐著性子,揮揮手道。


    “舅舅,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江婷婷察覺到了不對勁兒,詢問董長生。


    “晚點迴去再說。”董長生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快。


    他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這江婷婷,招惹的究竟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人啊?


    徐大民不甘心,他不想走。


    好不容易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場合,他眼看就要平步青雲,飛黃騰達,結果現在就要被人帶走。


    以後還有機會進入這樣的場合嗎?


    “徐先生,請你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涉外辦的工作人員繼續壓著嗓門低聲說話,語氣都有些不耐煩了,隱隱的帶著急需警告的意味。


    若不是礙於有這麽多的外賓在場,他都想直接讓人把徐大民給拿下了。


    徐大民知道必須要走這一趟了。


    他強作鎮定,對董長生和江婷婷到:“那我先跟這些人去一下,等說清楚了我就迴來找你們。”


    說完,他跟著涉外辦的人員向著外麵走。


    溫老五剛才一直在四處閑逛八卦著。


    他言語不通,沒辦法跟外賓愉快的交流。


    至於什麽投資什麽的,他更是一點不感興趣。


    他就一直在觀察著許大民的狀況,想找機會教訓教訓一下徐大民。


    結果現在看著徐大民被人帶走,他立刻興奮的跑過去,對著徐二龍道:“二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徐大民被人帶走。”


    “?”徐二龍莫名其妙。


    “真的。”溫老五強調:“他絕對是攤上事兒了,剛才那涉外辦的工作人員,臉色很不好看。”


    作為東方人的麵孔,溫老五這段時間在這兒出出入入,他對於這邊的這些涉外人員幾乎都認識,也知道這些涉外人員,不管是對外賓也好還是對外賓的親朋好友也好,都一直是笑臉相迎,分外熱情。


    可剛才那涉外人員沒有什麽笑臉,反而非常嚴肅,隻能證明著徐大民攤上事。


    徐二龍矜持的笑笑,心下暗想,還在尋思怎麽收拾徐大民一通,結果他被涉外人員給帶走,晚點打聽打聽,看看是被帶去哪兒了。


    徐大民被涉外人員給帶出飯店。


    出了飯店之後,涉外人員跟他一道的那個人員點點頭:“後麵的事情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查清楚,別造成什麽大的影響。”


    這邊的人員點點頭:“知道,我們盡量低調處理。”


    徐大民被帶到了這邊的派出所,說他跟招待所的一張失竊案有關。


    徐大明鎮定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你們有證據嗎?”


    “有人看見你那天晚上出現在走廊上。”辦案人員說。


    徐大民說道:“我住在招待所,我晚上出來抽支煙不行嗎?我還是那句話,你們有確切的證據嗎?我是堂堂的一個大學生,有著很光明的前途,再說,我親戚是歸國華僑,我可能去幹這些事嗎?”


    這套說辭他心中已經反複演練了無數遍,所以此刻說來,是無懈可擊,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這可把辦案人員給難住了。


    確實現場又沒有什麽指紋,腳印也淩亂,隻是有人說,看見徐大民出現在走廊。


    一般情況下來說,徐大民都應該會作為重大嫌疑對象。


    可此刻徐大民咄咄逼人,聲明他既是大學生,女朋友又有海外關係。


    這樣的背景也確實有些唬人。


    按正常邏輯來想,這樣的人也確實不會去幹什麽盜竊的事。


    “那麽徐大民同誌,你能解釋一下你身上的這新衣服,是怎麽來的嗎?”一個非常有經驗的老同誌,挑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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