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扯呢,誰信啊,嘖嘖嘖,果真是人麵獸心啊,這種話,虧你說得出口。”


    大家一致鄙視王德清。


    徐二龍站在外圍。


    在這沒有監控的年代,這罪名,真的會搞死人。


    在有監控的年代,無數男人就會被一些女人的這種控訴給毀了。


    前有華清腚姐,後有火車偷拍。


    在有監控的情況下,自證清白都極為困難,都被人網暴,何況這個年代,還沒有監控。


    這隨便怎麽自證,都沒辦法證明的。


    而且,不管王德清此刻吼得如何的聲嘶力竭,這自辯自證,在氣勢上,已經是處於弱勢,處於被動。


    別人說你耍了流氓,你說你沒耍,你得拿證據,可你沒有證據,除了一遍又一遍重複我沒耍流氓,還能有什麽證明?


    眼看情形不利,徐二龍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m.sudus.


    否則,激憤下的群眾,真的衝上前,一個個手拿板手啥啥的,衝突大了,那更是麻煩。


    徐二龍有時候感覺吃瓜群眾很可愛,永遠處在輿情第一線。


    可有時候,又感覺這些吃瓜群眾特無腦,動不動就被人當槍使。


    是吃瓜群眾們有錯嗎?


    沒錯,他們其實有時候也是出於正義在支持在聲援。


    有句名言說的:“當別人受到傷害的時候,你不發聲,那當你受到傷害的時候,沒有人替你發聲。”


    所以,圍觀群眾們聲援是出於正義的,至少,目前她們是出於正義在發聲。


    可是,她們所看見的,不一定就是正義,隻是別人讓你看見的冰山一角,這些吃瓜群眾就自動的代入,甚至比當事人還激動。


    就自然而然會被有心人利用,被當成槍在使。


    “大膽。”徐二龍站在外麵,大聲喝斥著:“你們知道他是誰?他可是戰鬥英雄,豈能由你們隨便潑髒水?”


    他一邊說,一邊向著裏麵擠:“這事,我們絕對要個說法,我們的英雄,可不是隨便能讓人汙蔑的?你們知道汙蔑英雄是什麽罪名不?當心把你們一個個都給抓起來。”


    不得不說,他這一番話說得極為見地。


    這先把戰鬥英雄的名頭給抬起來,先把自己的形象立住,先從氣勢上扭轉一下局勢。


    不能象之前那樣,陷入在不停的自證清白——被人懷疑——再度自證清白——還是被人懷疑的怪圈中。


    徐二龍站到喬利富的身邊,站穩身子後,迴頭,用手指著那些圍觀群眾:“別要以為法不責眾,我們的英雄,為了保家衛國,才受傷從前線退下來,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當心告你們上軍事法庭。”


    這言之鑿鑿的話語,震住了這一群吃瓜群眾。


    這上軍事法庭?聽上去,好像有點嚴重。


    大家紛紛心虛的垂下手,將手上拿著的板手、鍋鏟之類的別在身後。


    王姓長輩跟他的那個親戚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半道上,居然橫插出這麽一個程咬金。


    他們大聲道:“你亂說,我們現在是在說耍流氓的事,你別扯東扯西。”


    那個得到提示的女人,頓時又一番嚎哭:“我不活了啊,難不成,我被人調戲還沒地說理,還不能找人給我申冤了?我要去告他,我要去派出所告他……”


    徐二龍牙一咬,也一把將自己的衣襟給扯破,同樣喊叫起來:“這女同誌耍流氓啊,她耍流氓啊,看我是個萬元戶,她就想賴著我,賴不著我,就賴到我廠裏的工人身上。”


    門口圍觀的一眾人都被他這個騷操作給搞呆了。


    居然有這種事?


    我們這麽多人當麵看著呢,明明是你自己把衣衫扯破的,一下沒扯爛,你還扯了兩下,你怎麽就好意思說是別人對你耍流氓?


    有人心直口快就直接說出來:“你這純粹是汙蔑人嘛,我們都看見了,是你自己撕爛自己的衣襟,卻賴在別人的頭上。”


    “可不是,我們都看見了,我們可以作證。這要是沒人看見,還不由得你汙蔑了?”


    徐二龍揪住這個話題,大聲道:“你們也知道這是汙蔑?這有人看見,自然是可以證明,那沒人看見,沒有人證,那不是想怎麽汙蔑就怎麽汙蔑了?”


    這一說,圍觀群眾有些人,已經開始自我反省。這話確實對啊,這有人看見,自然知道這算是汙蔑。


    可如果沒人看見,那不是想怎麽汙蔑就怎麽汙蔑了?


    於是圍觀群眾都選擇閉了嘴,不再隨便發表意見。


    把這些吃瓜群眾給按下,不讓他們七嘴八舌說話,徐二龍也算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可以再慢慢解決其餘的幾人。


    否則,四麵受敵,換誰來都抗不住。


    王德清此刻也徹底的反應過來。


    他喊再多的冤枉也沒用,隨便怎麽說也沒用。


    他跟著高聲道:“不行,我要去派出所,我要報案,這朗朗乾坤,我不信沒地方可以求個公道?”


    徐二龍讚同著這個選擇。


    先報案再說吧。


    睢王德清這麽剛的樣子,這就完全證明是被冤枉的。


    “報案報案,我們要求報案,可不能白受這個冤枉氣,這不是比竇蛾還冤嗎?”徐二龍嚷嚷著,堅持著報案。


    這口氣,可比對方強勢多了。


    否則,由得別人主導這個節奏,一口咬死王德清耍流氓,這可真的沒辦法。


    畢竟,現在這年頭,沒有監控,也沒有視頻可以作證,冤枉的事情多了去。


    對方幾人對視一眼,交換了眼神,也點頭道:“好,報案。”


    這事情,有些發展出他們的預料和設想。


    原本想法,是請王德清來喝喝酒,求點情,再給點好處,讓王德清把那檢舉信撤了算了。


    可沒想到,王德清這麽剛,軟硬不吃。


    沒辦法,也隻好來這麽一出戲碼,搞搞美人計,結果美人計也不管用,也就隻好這麽潑潑髒水。


    暗想這種事,王德清有嘴說不清,也就隻能吃下這個暗虧。


    結果,居然還有人來攪局,要將王德清從這潑天汙水中給拉出去。


    對於去派出所報案,那幾人也算是胸有成竹。


    畢竟陳主任當了這麽多年的主任,還是經營得有點自己的影響力,他們在派出所這邊,也安排了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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