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龍打著哈哈:“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提她幹嘛。”


    “為什麽不提啊?心虛?”溫葉似笑非笑看著他,嗔道:“說,以前,你是不是經常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四處玩?”


    “天大的冤枉啊。”徐二龍喊冤了:“你別這麽冤枉我,我跟她沒什麽,更沒有騎著自行車載著她四處玩?”


    “哼,誰相信啊,看你這含含糊糊,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像沒有?”溫葉說。


    “真的沒有,我保證。”徐二龍趕緊自證清白。


    果然啊,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就一個名字,就能生出這麽多的猜測。


    想了想,徐二龍還是決定,這事要說清楚,省得不明不白的,倒讓溫葉瞎想。


    “我坦白,周婭,是我以前的對象,是我爺爺在的時候,就給定下的。並不是我去要求的啊。”徐二龍伸手去拉溫葉。


    溫葉別過小手,不肯讓他拉,那表情,依舊在吃醋呢。


    徐二龍賠著笑臉:“不過呢,我跟她也沒啥交往,彼此間並不很了解,她就跟我堂哥好上了,這事,村裏人都知道。”


    “啊?”溫葉震驚了:“她跟你堂哥好上了?”


    “是啊。”徐二龍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這事很丟臉啊,所以,我才不想提她。你該不會因此笑話我、瞧不起我吧?”


    “沒有。”溫葉被徐二龍幾句話就給套路了。


    她低聲道:“我沒有笑話你,更沒有瞧不起你……我以為,你是因為心裏記掛著她,才閉口不提她呢。”


    “溫葉,你這麽想,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我的心,撥涼撥涼的,我對你怎麽樣,你應該清楚,你居然這麽想我……”徐二龍誇張的捂著胸口。


    溫葉急了:“我沒有,你別難過啊,我就是知曉你以前有個對象,有點吃醋罷了。我以後,不亂猜了……”


    “我心好痛,撥冷撥涼的……”徐二龍依舊捂著胸口。


    “那怎麽辦。”溫葉漂亮的大眼,快急出淚花了,輕輕眨巴著,惹人愛憐。


    “好吧,你親我一下,我看看,能不能好轉。”徐二龍說。


    溫葉小臉頓時羞得通紅。


    這大街上吖。


    “迴家去再說好不……”溫葉聲如蚊蚋,小聲嚶嚶,象小貓似的,撓得徐二龍心癢癢。


    他不說話,隻是捂著胸,看向溫葉的眼神,溫柔而執著。


    溫葉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注意著她們,她才飛快的,在徐二龍的臉上親了一下。


    那小臉紅紅,又羞又怯的模樣,讓人恨不得將她摟在懷中,狠狠蹂躪。


    “好些了嗎?”溫葉聲音軟軟糯糯問著他。


    徐二龍憋不住,胸腔發出笑聲。


    溫葉意識到,自己又被徐二龍給逗弄了。


    她舉著小拳頭,捶著徐二龍:“你好壞,故意裝的。”


    看她扭頭要跑,徐二龍拉住她:“沒有,我沒裝,剛才是真的心好痛。”


    他壓著嗓音,用略帶磁性的嗓音低低道:“溫葉,我再說一遍,我跟周婭沒什麽,她於我,隻是無關緊要的路人。所以,我把這話給你摞清楚,不希望以後再因為她的事,而起些不必要的口舌。”


    為些不相幹的女人,偶爾鬧鬧小脾氣,這一次兩次,可以說是情趣,徐二龍不介意。


    如果溫葉不跟他鬧,他還感覺,溫葉根本不在乎他。


    但如果,經常提這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為些不相幹的女人鬧,換哪一個男人來,都是煩。


    可偏偏,女人就是這麽一種習性,關於男人跟異性之間的一點點事,都記得一清二楚,哪怕幾十年,都不會忘記。


    徐二龍索性趁著這個功夫,跟溫葉把這事說清楚。


    他可不想他心目中淡定從容優雅知性的溫葉,以後成個絮絮叨叨的小婦人。


    溫葉輕聲道:“你跟我說清楚了,我就不會胡思亂想。”


    “好。”徐二龍伸手,親昵的刮刮她被夜風凍紅的小鼻頭。


    鼻尖冰冰冷冷。


    “走吧,我們迴家,別凍著了。”徐二龍拉著溫葉,快速往家走。


    ****


    張金芳選定的搬家的日子轉頭就到。


    一大早,張金芳就把徐二龍幾人給喊起來。


    這搬家,據說有規矩,要先拿一把蒲扇進去,再端一盆水進去。


    然後,就拿著蒲扇,對著那水盆中的水扇扇,喻意風生水起。


    徐二龍也不知道,這是從什麽時候興起的這玩意。


    不過,看著張金芳想按這個規矩來,他也隻好遵守。


    於是,他拿著一把蒲扇,小玲端著一盆水,他就拿著蒲扇,使勁對著那一盆水扇啊扇。


    直到那盆中的水起著漣漪,才算完。


    溫葉在一邊,看著抿嘴笑。


    她可沒有搬過家,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情況,可真好玩。


    徐二龍衝著她做鬼臉,示意下一次,就讓他來了。


    把象征風生水起的儀式搞完,徐二龍再開始搬別的東西。


    東西不多,大多就是一些衣服日用品,他也沒有另外叫人來幫忙。


    隻尋思著,大不了,自己多搬兩趟,就能搞定。


    “來,把這件爛衣服換上,省得把你的大衣弄髒了。”張金芳翻出一件過去的破舊的勞保服,讓徐二龍穿在身上,方便搬東西。


    而她們幾個女人,就搬一點輕巧方便易碎的小東小西,比如鏡子啊,暖水瓶、茶杯、碗。


    徐二龍找了扁擔,又找了麻繩,將幾床棉被,用麻繩一捆,挑著扁擔,就向著禹王街那邊的新家而去。


    這一段路程,爬坡上坎,哪怕是大冬天,他依舊還搬得汗流夾背,索性解開衣扣,散散熱氣。


    徐大民和周婭,坐上了迴程的火車。


    這寒假了,他們也放假了。


    離家一學期,關於之前在村裏的種種糗事,兩人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忘記得差不多了。


    兩人迴來的時候,甚至還去買了一些當地的糕點,算是迴來的拌手禮。頗有點衣錦還鄉的意味。


    這段時間,兩人在外麵兼職,多少也算掙了幾十百把塊錢。


    在鄉下,許多人,一年半載,都不見得能掙到這麽多。


    “這一盒桂花糕,帶迴去你們家人一定喜歡。”周婭把糕點放在徐大民的行李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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