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主任鼻端嗅著一股什麽東西燒焦的了的氣味。


    老鼠嘰嘰嘰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知道,對方是在拿老鼠練手,慢慢的給老鼠去勢,給老鼠上各種刑。


    也不知道,在老鼠身上練好手藝之後,是不是就拿自己開刀?


    他不知道,是怎麽挺過這一個夜晚的。


    徐二龍看了看天色,東方露出魚肚白。


    他打了一個嗬欠,對胡主任道:“今天,就暫時這樣吧,下一次,等下次再看見你對哪個老師耍流氓,我們再來玩一玩。”


    胡主任打冷顫。


    以後還來?


    “不,不。”他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這一晚的事,給他留下了極為嚴重的心理陰影,甚至伴隨他此後一生。


    他哪還敢有非分之想。


    就算此刻天仙下凡,他也不會再有任何雜念。


    這比打他一頓嚴重多了。


    ****


    溫葉一早就起床煮飯。


    紅苕切成塊,放在灶上蒸熟,可以帶到學校,充當午飯。


    “溫葉,這還有一截黃瓜,你帶上,中午加個菜。”溫葉的後媽李淑華討好的遞過來一根黃瓜。


    當年溫葉的媽媽丟下溫葉,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隨即,溫老五就再娶了李淑華這個寡婦進門。


    “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吃。”溫葉快速的滅掉灶裏的明火,將紅苕裝進自己的鋁製飯盒中,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李淑華沉了臉。


    這個死妮子,居然軟硬不吃。


    李淑華的大兒子,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過來。


    這是當初李淑華跟她第一個死鬼丈夫生的兒子,當初改嫁過來時候,就帶著一起過來。


    看見李淑華罵罵咧咧,他大大打了一個哈欠:“媽,你一大早,在幹什麽?”


    “幹什麽?”李淑華罵道:“當然是想說服溫葉這個爛貨,讓她把民辦代課老師這工作讓給你。”


    雖然隻是村小的一個民辦代課老師,但在農村,也算是一個香餑餑。


    張華笑了起來:“媽,她不願意把這民辦教師資格讓出來,那就算了唄。不如,你跟溫老五說說,讓我娶了溫葉,這樣肥水不流外人田,人歸我了,這工作,不一樣也算自家的?”


    他眼看著,也快二十歲了。


    在農村,也應該談婚論嫁。


    可他誰也瞧不上,反而對一個屋簷下的溫葉極為興趣。


    媽的,娶老婆,當然得娶這樣的啊,該挺的挺,該翹的翹。


    “放屁。”李淑華的聲音尖銳起來:“娶誰不好,娶這樣的破鞋?你等著腦袋泛綠?到時候,她跟她那媽一個德性,跟著別的男人跑了……”


    “她敢……”張華罵罵咧咧:“她要敢跟別的男人跑,我打斷她的腿……”


    溫老五黑著臉走過來。


    顯然這樣的對話,觸著他的逆鱗。


    李淑華忙著上前小心獻殷切,而張華,借機溜開一點。


    他對這個繼父,可是一點也不親近。


    溫葉小心翼翼趕到學校。


    她擔憂昨天胡主任的事情鬧得難聽。


    可聽說,胡主任生病了,請假不來學校,溫葉微微鬆一口氣。


    她知道胡主任對她不懷好意,她日常除了盡量避開,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


    徐二龍在招待所補完瞌睡,又跟著圓臉大姐去看了房子。


    “這次的房子,真的不錯,以前是個退休老教師住,現在,人家兒子在省城上班,要接他們過去享福,才忍痛變賣這邊的房子。”圓臉大姐介紹著這一次的房子。


    她看出來了,徐二龍他們不差錢,隻想要一個合心意的好房子。


    徐二龍去看了看,這房子的位置,雖然不怎麽當道,可勝在清靜。


    一進門,依舊是一個老堂屋,屋子用水泥抹了地坪,兩邊都帶著窗戶,采光尚可。


    而且,居然房子後麵帶了一個小天井,天井裏,有一樹葡萄架,而且,種植得不少的花花草草。


    “這些花草,人家也搬不走了,人家賣房,隻求找個有緣人,好好的照顧這些花草,別毀了這些心血就好。”圓臉大姐說。


    張金芳和徐二龍都看上了這套房。


    而且,對方要價八百,雖然房價貴,但也在徐二龍能接受的範圍。


    “如果你能看中了,我就約著對方來跟你們談,談好了,寫好字據,到時候去房管所過戶就行。”圓臉大姐帶著徐二龍幾人往迴走。


    路過一個路口,一個瘦得跟竹竿似的男人問他們:“你們是要買房啊?”


    “你有房賣?”徐二龍隨口問。


    “有個門臉房,要不要?”對方問。


    門臉房,是他們這兒的通稱,就是臨街的一種老房子。


    在以前,沒有特別意義上的商鋪,許多人,因為房子所處的位置好,就把前麵堂屋的房門改大一些,就成了簡單的鋪子,賣點小東小西,針頭線腦。


    “在哪個位置?可以看看。”徐二龍說。


    瘦竹竿帶著幾人,就去看他所說的房子。


    這個房子的位置,在通往糧站的路口上,離所謂的電影院、新華書店、國營飯店這些城區最繁華地帶有一點距離。


    “這房子不好。”圓臉大姐看見那位置,直接反對:“這房子,死過人。上吊的,不是善終。誰買這房子,誰就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作為縣城招待所的人員,圓臉大姐自然是諸事通,城裏這些房子,出過什麽大事,她是清楚的。


    瘦竹竿男子臉色難看。


    這房子,確實死過人,上一任房主家的老太太,上吊自殺的。


    據說,是她本家的人,吃絕戶,說她無兒無女,想霸占她的房產。


    老太太就自己尋了一根繩子,吊死在屋裏,還放言,誰打她房子的主意,她變成鬼,也不饒過這些人。


    最初,還是有人不信邪,住了進去。


    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感覺,住進去後,諸事不順,又轉了兩次手。


    瘦竹竿的父母,當時也是想撿便宜的心思,花了幾百塊錢,買下這房子,好讓瘦竹竿結婚,好安家樂業。


    哪料得,結婚沒多久,瘦竹竿跟人學會了賭博,欠了一屁股爛帳,老婆要帶著孩子迴娘家,結果,過娘家的路上,出了車禍,老婆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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