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理他,喝茶吧。”陸铖直接動手把玫瑰花茶從茶盤裏端了出來,放她麵前,拍拍她的手讓她冷靜。


    “好了,東西呢,都帶來了嗎?”焦作人啜了一口熱咖啡,準備不跟他計較,說迴正事。


    陸铖從帶上來的文件袋裏,取出了幾本證件,陳然抬頭看了一眼,發現裏麵有好幾本是她眼熟的,包括她的身份證,剛到手的護照,既然還有戶口簿,一翻,她家的。


    “什麽時候拿到的?”陳然奇道。


    “出發的時候,問小嬸要的。”


    她怎麽什麽都不知道,陳媽可是一點口風都沒露誒,“她知道我們要……那個了?”


    “哪個?”焦律師翻著手裏文件真是越看越驚奇,這兩人的人生經曆啊,不客氣的說,絕對屬於平行線,是怎麽認識走到一起的。據他所知,就說上半年他們見麵的時候,對麵這人還是個光棍。


    陸铖對焦律師的說話習慣,習以為常,並不迴答他,卻是對陳然說道,“要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現在是剛剛知道。”


    “到哪一步?”


    “登記。”


    “不是還沒登嗎?”陳然指了指眼前桌麵上一大堆資料,你這說的有些早了。


    “這你不用擔心,弟妹,東西到我這,就算是成了,除非你不願意,我老焦是不會給他改口的機會的,你盡管放心就是。”焦律師雙手交叉在前,很有信心的保證。


    “這事本就沒有改的餘地。”陸铖信誓旦旦的迴。


    焦律師一挑眉,再次看向他身邊的女孩,活久見啊,真想打電話讓遠在海外的大哥過來瞧瞧,他當初是怎麽篤定這人是和尚命的,就那眼神也就隻配在國外吃土了。


    “好吧,”焦律師抬抬手,一本正經道,“你是想屏蔽掉關於你妻子陳然女士的身份信息和她的出身,家庭狀況,設為a級不可查。”


    “設為s級不可查,你能做到嗎?”陸铖反問。


    焦律師抽抽嘴角,憤然道,“別開玩笑了,你哥我也才a級,要,你得去找我老子。”


    陸铖隻是攤手,意思明顯,既然如此,你還問個屁。


    焦律師看他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摸樣,恨不得把桌上的文件全摔他臉上去,可憐他年輕的時候不懂事,被人三言兩語哄著就上了他這條賊船了。


    “什麽a級?”陳然聽了半天都快好奇死了。


    焦大律師對她到是和氣,耐心的解釋,“打個比方就是說,隻要你殺人犯法不是當場被人逮住,就沒人把你怎麽樣。”


    “啥?”免死金牌啊這是。


    “他胡說的,”陸铖用手按上她快脫臼的下巴,不悅的送了焦大律師一個大白眼,“簡單點來說,現在有人想查你和你家人的資料,除非省一級的批示,一個字都不會透露出去。”


    “不是省一級,是國家一級,你懂嗎,”焦作人沒好氣的駁斥,“這麽說吧,在網絡平台上,隻要發布關於你的信息,都會被自動屏蔽,也就是說你的名字帶上特殊的標記,就會成為違禁詞,懂!”


    “就這樣,你家這個還不滿意,你說說看,他安的是什麽心。”焦大律師被陸铖氣得都快拍桌子了。


    陳然捉著自家男人的指頭,不讓他再說話氣人,訕笑道謝,“焦律師,那就麻煩您了。”


    焦大律師衝著某人冷哼了一聲,默默的把手邊的資料摞成一疊,說,“以後都是一家,叫二哥吧。”


    “好,二哥。”陳然從善如流。


    “晚上一起吃飯?”


    “好。”


    “你親自下廚。”


    陳然看向陸铖,陸铖隻能對坐地起價的人說,“……好。”


    由於酒店設備不全,焦大律師直接說明家裏材料不全,遠道而來的兩人隻能花一個下午的時間去采購,在三點半之前去了焦律師家。


    半山別墅,環境清幽,進了山道之後,偶有車輛駛出,都是尋常不可多見的豪車。


    “這些都是你們買的。”焦律師來開門,見兩人提了滿手的袋子進來,表示很滿意。


    陸铖自個提著袋子熟門熟路的進了廚房,陳然手上的被傭人接走了,她本來想跟著陸铖進去,不料,被焦律師給攔下了。


    “弟妹,走,陪二哥到小花園喝茶去。”


    “啊,”陳然去看正好迴過頭來的陸铖,他隻是朝她點點頭,並沒有意思讓她跟過去,那就是她跟著焦大律師玩去。


    “你看吧,在我這裏就跟自己家一樣,不用拘束,走走,我們家的暖房花開的漂亮極了,去瞧瞧去。”


    不得不說,焦律師從頭到尾都讓她覺得相處容易,在一個陌生地方跟著他走,到也沒什麽心理負擔。


    焦家的玻璃暖房就建在半山坡上,從向外敞的玻璃房外,一眼看盡半山風景,而滿室花香怡人,縱身花海,品茗花茶,這意境就別提多美了。


    而焦大律師指著外麵某處房頂,給她科普豪宅背景,這原是誰誰家的房子,後來有專賣給了誰,那邊就是某位巨星的私宅,平時都會在山道外跑圈,早上起得早,你都能看見跟他打招唿。又比如山頂那套是港城首富的房子,他們有一條私家車道,晚上安靜的時候,還能聽見那邊有人在賽車。居住在對麵的珠寶大戶很好客,每個月都開趴體,不過夫妻倆都有點各色,喜歡在趴體上勾搭俊男靚女,當著麵也不忌諱,三年前女主人搭上了真愛跟男主人離婚,還是他給他們辦的離婚手續,不過,不到半年,兩人又複婚了,這叫什麽鍋配省麽蓋……


    陳然聽得是精神煥發,到了後頭,她都主動提問,焦大律師給她辨別市麵上那些流傳出去的傳聞真實性,竟然解了她十之□□的困惑,簡直神了。


    如此愉快聊天,僅剩的那一點陌生感也消失無蹤,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她的身上。


    “你跟老三認識多久了。”


    “四個月零三天,15小時32分鍾。”陳然咧嘴笑,有一種考試沒有被難倒的得意。


    “喲,記得很清楚嘛。”焦律師笑著誇她。


    “那是。”氣氛實在好,陳然來勁了,“我們倆到現在為止都沒拌過一句嘴。”


    焦大律師不以為然,“就老三那悶葫蘆脾氣,跟他說話都費勁,真想吵架也沒戲。”


    陳然訝異,明明陸铖在她麵前沒這麽悶啊,有問有答,時不時還來句要死人的情話,可這種話要是從她口裏說出來,就徹底沒羞沒臊了,還是算了吧,自己知道就行了唄。


    焦大律師的關注點顯然也不在她羞得無措的情緒上,而是繼續問,“這麽粗算算,你們是六月底認識的,在哪呢?”


    “六月底?”陳然一愣,不是吧,怎麽算也應該是七月初啊,第一次見到也應該是她去給他送文件,就算這次不算也應該往後推,怎麽是往前?


    “不是嗎,四個月零十三天,很好算,今天一月四號。”他竟然攤著指頭要給她算日子。


    陳然尷尬,“二哥,不用算了,是他記的日子。”說到這裏臉又紅了,“應該,不會錯。”


    焦律師笑嗬嗬的啜了一口茶,把小桌上的點心往她麵前推了推,繼續問,“那是在哪呢,怎麽認識的?”


    前麵說了這麽多八卦,對方肯定是同道中人,對於他的好奇,陳然特別理解,再說她也沒跟人仔細說過她跟陸铖的事,這一迴到是勾起了說話的*。


    “你不知道,我給他送文件……那時候還不知道是他,後來去了西子洲……他就住在了我們家對麵……直到從吳市到海市的路上,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恆瑞的老板。”


    “你是說,住你家對麵之前,你見了他那麽多次,都沒認出他是你老板?”焦大律師明顯沒相信她說的話。


    陳然說完自己都覺得有問題,可事實就是如此,想了一想,她挑了陸铖說過的話,小心翼翼的道,“他說他是因為長得太普通了,所以我記不住也是正常的。”


    “噗……”焦大律師難得失態的把一口茶給噴了。


    陳然著急給他拿濕巾紙,幸虧她跟他坐並排,沒被噴臉上。


    “咳咳,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陳然不知如何是好的重複,“他說記不住很正常。”


    “前麵一句。”焦大律師眉毛一挺,看起來挺唬人。


    陳然想了又想,就是弄不明白這句話哪裏出錯,可對方的態度,好像也不能不說。


    “他說他長的普通,真的是他自己說的嗎,不信你去問問他。”沒道理撒謊啊。


    焦大律師老實不客氣的看了她半天,看的陳然屁股都坐不住了,才失笑道,“誒,弟妹,陳然,你真不是在逗我?”


    陳然搖搖頭,再次說道,“你可以去問他。”


    “那你不會也覺得他長的……”平日裏舌戰群雄都不足為懼的大律師難得遲疑了,側頭在她麵前晃了晃自己的臉,不無嚴肅的道,“那你覺得我長的帥還是他長的帥,老實說,不用給我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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