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羞沒臊的兩人把下班前最後一點時間也給耗沒了,早上從家裏出來,就跟餘阿姨說過,會迴家吃飯,時間一到,兩人就離開了公司。


    “……那個馬老板真厲害,我是說他的塊頭,這麽大,馬元祥家兩扇門,剛剛夠他一個人走。”


    “吃完辣麽十幾盒屜子的點心,最後還要加一杯奶茶解渴,真的猛士,你喝過他們家的奶茶不,那甜的真是,迴頭我喝完一瓶礦泉水,那味道還在呢。”


    陳然在組員麵前隻聽很少說話,在陸铖到是沒完沒了的倒了個精光,連細節都不願意落下。


    “你知道,天勝廣場是誰家的嗎?”陸铖在她說話的間隙,拋了個問題出來。


    “吳家啊,海市吳家,小葉子說的,當然我還是不知道哪家。”


    “你知道吳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繼承家業,小兒子吳家另外給他錢創業。”


    “挺好的,”很多有錢人家有兩個兒子的都這麽分配,尤其以港城首富最為出名。


    陸铖接著又問,“你知道吳家小兒子的夫人叫什麽。”


    “那我哪知道啊,小葉子又沒說。”


    “她姓陳名卉。”


    “啊,陳卉,跟我一個姓,咦,怎麽跟我三姐一樣的名字。”不得不說在陸铖麵前,陳然基本保持智商沒續費的狀態,知道哪裏不對了,也不知道用腦子轉一下,非盯著人要答案。


    “就是你二伯家的三姐,記得你來海市喝過他們家喜酒。”


    “是啊,是啊,陳卉結婚的時候,爸爸帶我來的,還在百年飯點住了一夜,哎呀,至今曆曆在目。”陳然雙手一合,顯然又想起了當時情景,豔羨之意都從眼睛裏溢了出來。


    “羨慕啊,那不如你直接答應嫁了我,咱們從現在就開始籌備婚禮,等明年讓全天下人都羨慕你一迴。”


    “去去去,”陳然直接推開了臉大的一比的某人,現在談這個合適嗎,討厭,“那什麽馬麒麟跟吳家三小姐是真愛?”畢竟人家吳家也這麽有錢。


    “嗬,”陸铖笑而不語不做評價,隻是道,“天勝廣場招商出了問題,沒什麽人氣,三年來一直在虧損。”


    “吳家主業是飲食業,原來做的是酒樓,天盛酒樓知道吧,在吳市也有分店,吳天勝也就是你二姐的公公,這些年身體不好,吳大掌家,不滿足酒樓生意,跟著人進軍房地產,這些年房地產勢頭好,有點財力基本不會虧,三年前又見商業廣場盈利長久,又跟人合資天勝廣場,可惜眼光不好,看錯了人,那個合作者卷款攜逃了,天勝廣場這才錯失開局之利,從此萎靡不振。”


    “啊,還有這種事,”不知道情況嚴不嚴重,陳然想著她三姐長年累月更新微博,還不是風光霽月令人豔羨,也許就是一場小危機。


    “馬家主枝在港城,是業內餐飲巨頭,這裏的馬元祥家比不上隔海一望的馬家萬分之一。吳家看中的不僅是馬元祥家這家店,還有馬家在餐飲界的聲望,要是因此能引進幾家著名餐飲店,天勝廣場也不是起不來。”


    “那現在呢。”陳然心裏微微涼,他雖然沒有說,但側麵說明了,吳家三小姐嫁馬麒麟非自願,純粹利益結合。


    她不認識吳家小姐,在那場婚禮上也對她完全沒印象,她家三姐一家除非過年,平日根本沒法見到,隻是親耳聽聞這種□□裸的金錢交易有關婚姻幸福,震撼力還是巨大的。


    “吳家是自亂陣腳,馬麒麟家祖父一輩是出身港城馬家沒錯,到底為什麽從港城離開到海市來創業,他們都沒查清楚,就急哄哄的把女兒給嫁了。”


    “海市馬家是不是和港城馬家有仇啊,不會海市馬家上一輩是被趕出來的吧。”猜測八卦真相,陳然還是頗有天賦的。


    “差不多,”陸铖捏了捏她的鼻子,讚許著點頭,“無非是同父異母兄弟相爭,一家容不了另一家。”


    “哦,那就是說,吳家的打算是虧大了。”


    “也不是,馬元祥家不是給他爭取到了嗎,你也看到了,近些年,他們家的生意相對還是不錯的,能帶來的客流量也是可觀。”


    “也是,”陳然點點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百年經營下來的店,怎麽可能說不好就不好了,就如馬麒麟說的金字招牌還在那呢。


    “你看了那些候選商鋪的名單了嗎?”陸铖又問。


    “看了,都很有實力,迴家我還想再仔細研究研究。”陳然不無認真的迴答。


    陸铖意味深長的提點了一句,“然然,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開一家店試試。”


    “我?”陳然完全驚訝,“開什麽啊,服裝店嗎?”在她心目中也就服裝店沒什麽難度。


    “也行,”陸铖笑著迴,“你覺得在茅小道家吃的點心比馬元祥家怎麽樣。”


    “好太多,”陳然不假思索應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麽,“誒,我們什麽時候再去看他們,你說我們能不能把小道給接下山來住。”


    先前她住在媽家不敢想,現在跟陸铖混一起了,到是敢打算了。


    陸铖臉色一黑,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過來,“大師傅跟他是真師傅情誼,你心是好,人家不一定願意。”


    陳然隻是每迴惦記起茅小道了,總覺得他這麽小的孩子在山裏有些可憐,但要是人家家長不同意,她說不得就是好心辦壞事,當下心裏定了定想到了前頭的問題,“小道家的點心怎麽了?”


    “大師傅知道對你胃口,就把做法都記在本子上,讓你在山下也能吃到。”


    “這,這怎麽好意思呢。”陳然驚唿出聲,她什麽都沒為他們做過。


    “沒事的,他們有事求著我,對你好,也是應該。”陸铖理直氣壯的迴答。


    “是嗎,”陳然不敢確定了,“那本子在哪裏?是不是有專人往他們山上送東西?那我買點東西送上山,可以嗎?”


    “在書房,有空的時候,你可以讓餘阿姨做出來給你吃,你要買什麽,買好了直接交給我就行,我會叫人帶上山去的。”


    “好的,”陳然這時候已經在打算打底要買什麽給小道和大師傅送上山去,家用電器?玩具?吃的喝的?還是衣服?


    好吧,她又忘記了,為什麽陸铖忽然會從開店說起茅小道家的點心,而他仿佛也像是隨口一提,也沒有下文了。


    餘阿姨做的吳江菜確實精道,哪怕陳然土著的吳江人也不得不承認,她沒怎麽吃到過。


    但美食當道,就算是下午吃了不少點心的她也放開了肚子大吃了一頓,塞得腰都快直不起來,才肯罷休。


    “完了,要是每天這樣的夥食,我肯定得肥死。”陳然躺在沙發上,撐著腰讓陸铖給她揉肚子。


    陸铖也是氣惱,他就打了個電話的功夫,她兩碗飯都下去了,菜去了大半,陳家人的吃飯神速,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他的認知。


    “有這樣吃的,吃出毛病了怎麽辦。”難得他黑著臉要訓她。


    餘阿姨搓著手,從廚房裏趕出來說,“要不要來點消食丸,我今天也是一高興就多做了好多菜,早知道做了紅燒肘子就不該做粉蒸排骨了。”


    陳然吃的時候沒感覺,吃完才知道要完,都是她貪嘴,看到餘阿姨著慌,也是愧疚,“沒事的,以前家裏還吃過三碗,等下去園子裏轉一轉,早好了。”


    “那行吧,等一下跟我一起去繞湖走一圈。”


    “那有什麽,”陳然想著繞湖能有多少路,不過一圈,小意思,結果等半個小時之後,跟陸铖出門,看著遙遙無際的大湖,她就有點想不通了,海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怎麽有這麽不可思議的所在。


    當天晚上,‘精神抖索’運動迴來的陳然,蹲在書房裏,溫習了一天的功課,當然有陸铖在,隻要是個問題,他都能準確告訴她答案,且精辟深刻,關鍵是她完全能聽得進去,況且其中還參雜世家名門小道消息,聽的陳然是眼睛亮了又亮,所謂八卦,人性所向也。


    如此,陳然在海市恆瑞的有條不紊的開始,早上跟著錢教授聽課,下午不是在陸铖的辦公室翻看資料,就是跟廉城他們一起參加果.然各部門的會議。


    於是,幾天下來,恆瑞隻有極少數人知道,果然有一位副總裁已經上任了,隻是不在位。大多數人明確的就是,大老板的現任老板娘已經上位了。


    見過她本人的,好的評價無非是長的好看,人年輕,其他的呢,沒了。實在是她上位之後就職太高,你總不至於把乖巧懂事話不多這樣的優點貼你上司腦門上吧。


    不好的話就多了,總結一句就是哪哪都差,鬧不明白這貨是從哪裏撞的大運。


    對於大老板一貫以來的神話過度,還有趙雅琴這樣的人攔路,總以為未來老板娘不是天仙就是人傑,沒想到到頭來會是這樣的,平平無奇,優點難辨,放到華國一抓一大把。


    那麽問題就來了,既然她都行,憑什麽她們不行。


    很多有野心也有資本的開始蠢蠢欲動,要知道就算是不能得正上位,碰一段露水姻緣也是不錯的嘛。


    如此,陸铖路過的途中,多了許多意外偶遇和突發狀況。當事人目不斜視,根本連眼皮子都不見的抬,但次數多了也煩人,再說,隻要他出門身邊必然跟著三四個隨行人員,都不用告訴廉城知道,手下人就已經把人和名記住,通報其上司,情節嚴重者扣發獎金,稍輕者口頭批評,增加工作量,反正你這麽閑。


    收拾幾例之後,突起的洶湧春潮好歹是平靜許多,最起碼在公司裏不敢明目張膽了。


    陳然很忙,忙著學習,勤奮到如今摸樣,前十年她都想不到。


    不過最大功臣還是陸铖,他跟第二天來上課的錢教授溝通後跟她說,權當花了錢聽講座,沒有考試,也沒有課堂提問,自然也沒有作業,無論結果,學多學少都是她自己的。


    這簡直是掐著她不愛學習的點在撥亂反正。


    想當年,英文單詞拚寫忘了背誦,好死不死第一堂英文課就抽到了她,理所當然一個單詞沒背出來,那位英語老師那天也不知怎麽了,讓她站著上了一節課,從此以後她就跟英語saybyebye了。


    她就是這樣的人,不想學了就是不想學了,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現下,一邊是因為陸铖,一邊錢教授確實不愧是高薪聘請的教授,引經據典,風趣幽默,稍微用一點心,你就不難聽進去。


    積極性有了,行動力也有了,智商又在線,一天天下來,成果顯著,陳然有時候還錯覺自己無所不能,潛力無限了。


    不過,葉師開不一樣,他上班時間都在,魂不在。


    在筆電不允許出現出現遊戲平麵,手機開始主掌他的所有上班時間,手遊,群聊怎麽能打發時間怎麽來,自從錢教授後來帶來三個學生旁聽,其中有個清秀佳人之後,撩妹就成了他的全部。


    錢教授帶來的學生裏,傅周陽光開朗,錢泳開斯文,是錢教授的親侄子,雲霓不用說了,美人兒一個,三人都是a大研究生。


    他們三個到來,課堂氣氛確實活潑了些,做課題的時候,年輕人討論也更熱烈。


    課間休息半小時,陳然還在盯著上麵的ppt對桌上的筆記。雲霓就從她的後座探上頭來,“陳然,要不要咖啡,葉師兄說要去餐廳帶。”


    葉師開自從雲霓來之後,非要說自己也曾經在a大上過課,不過後來出國了。一算時間還比他們早上兩年,葉師兄的稱唿於是在此課堂上叫開了。


    今天她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陸铖就給她泡了枸杞茶,說是明目提神的,重要的一點是讓她少喝咖啡。


    “不了,我帶了。”陳然舉了舉手邊的水壺。


    葉師開在後麵看見了就說,“跟你說不用問她,早上來的時候,陸大老板就說了,看著她別讓她喝咖啡。”最後一句,他刻意說的低沉,可能想學陸铖說話,偏偏學了個不倫不類。


    雲霓一臉尷尬,臉紅紅的想道歉。


    陳然趕緊打住她,說道,“我從家裏帶了點糕點,放在埃布爾先生那裏,小葉子你過去了就帶點過來。”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真的。”葉師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撒開腿要走之前還想起問雲霓,“要不要一起去。”


    “好,好吧。”雲霓答應下來,跟在葉師開後麵走了。


    跟傅周聊的熱鬧的錢泳開,看了眼離開的男女,目光凝滯一秒,迅速轉開。


    家裏帶來的點心,就是餘阿姨根據茅小道他們寄來的菜譜做的,陳然從陸铖手裏拿到的時候,就嚇了一大跳,足足三大本,一本湯,一本點心,一本真是菜譜。


    洋洋灑灑幾百道,還是用毛筆字寫在的宣紙上,用線裝訂,要不是紙張過新了,還能當成古物對待。


    陸铖交到她手上的時候告誡她,可以抄錄幾樣,先叫阿姨試試,但不要直接把書給她看。


    在他的鎮重囑咐之下,陳然不免上了心,精挑細選了幾樣名字好聽用料簡單的糕點做法,就交代給了餘阿姨做,沒想到餘阿姨一夜都不肯耽擱,拿到手就開始進購材料,第二天早上就端出來給他們吃了。


    確實好吃,好吃的差點咬掉舌頭,其中就有上次吃到的八色點心,原來在山裏並不是她太餓的緣故,是真的好吃到爆。


    由於做的多,陳然就帶到公司裏來,想著讓埃布爾先生在午飯的時候蒸出來給廉秘書他們加餐,葉師開他們算是提前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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