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李延年和徐守葉相相對視。


    “那邊是什麽情況?”


    “不太清楚,說是來了個硬家夥。”


    徐守葉也沒有放在心上,繼而問道,“那些人到了嗎?”


    “嗯,應該快了,這一次陳長業是徹底栽了。”


    李延年很是自得,自己的掌心,五根手指在那裏微動,隨後猛的合上,仿佛是在一把將陳長業給捏死。


    這就是惹他李延年的後果。


    他承認陳家現在在沙江關係廣,可李延年最聰明的一點就是懂得借助外力。


    這一次不管是宋思思還是宋耀軍都救不了他。


    “這件事給我好好辦,費了這麽大勁,最後絕對不能讓我失望。你知道的,我幫你並不隻是為了對付什麽陳長業。而是宋思思。”


    “長淵集團現在太可怕了,已經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如果我們不和身後的幾家大企業聯合起來,將他們逐個擊破,那麽這個沙江遲早會姓宋。”


    “宋思思的宋。”


    李延年胸有成竹的迴答,“放心吧,不會讓您失望的。”


    理論上,陳長業票昌這件事也不算什麽大事,按理說應該很好解決,隻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執法局外頭突然停下了幾輛黑色的奧迪車,下來幾名身穿黑色製服的監察。


    為首的是一個平頭,一絲不苟,體態魁梧,走到人群前就出示了一份文件,冷漠地對監牢裏麵的陳長業說道,“陳長業我們現在懷疑你挪用投資款。並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現在依法對你進行查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宋思思先開口問道。


    “挪用投資,從何說起?”


    紀嚴看了一眼宋思思,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像一個冰冷的機器。


    “沙江市的發展投資款項,總共兩個億。現在我們監察依法對陳長業展開調查,請你們配合。”


    如果票昌是小事,那麽挪用投資款,這可就是一件大事。


    何況陳長業還是係統內部的人員。


    “領導這不可能吧,我家長業不可能挪用筆投資款啊!”


    奶奶辯解道。


    “這不是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的事,現在我們手上掌握了大量的證據,這已經是一件確鑿的事實。”


    紀嚴招手,很快下屬就將牢門打開將陳長業帶走。


    一直沒開口的陳長業突然笑了起來。


    “好啊,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冤枉我票昌,現在又開始冤枉我挪用投資款,告訴我是誰在背後操縱著這件事?”


    陳長業已經看透了,他一直都沒有為自己辯解,因為他知道冤枉你的人比你還清楚你有多麽冤枉,無用的辯解,隻是浪費口舌。


    “你作為一名係統人員,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希望你在監獄裏能夠好好的反省!”


    紀嚴嫉惡如仇,帶著眾人上了羈押車。


    高宇麵色難看,他也想幫忙,可是他二舅隻是市監察,這他媽現在來的人是從省裏來的!


    就算是執事出麵,也無濟於事。


    那個地中海男人現在已經是一臉的猖狂。


    “哈哈,我他媽還以為你們多牛呢,現在陳長業也被帶走了,那不得在牢裏待個幾十年?”


    “可惜了,孩子才這麽大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個幹爹,我養著也行,不過他媽肯定是要好好服侍我的。”


    他的這句話直接惹怒了這些人。


    老媽和奶奶敢怒不敢言,畢竟這裏是執法局,總不能抓著他打一頓吧。


    可誰又曾想到宋思思直接走上去給地中海男人來了兩個大耳刮。


    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執法局,就連那幫執法隊員也是呆滯住了。


    “你敢打我?”男人捂著臉,火辣辣的疼痛傳遍全身。


    “你幹什麽?你把這裏當成什麽地方了!”


    執法隊長也是嗬斥道。


    而男人想動手打迴去,高宇卻咳嗽了一聲。


    “在你動手之前想清楚。他可是長淵集團的女掌舵,宋思思。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男人立刻將手收了迴去,原來是她!


    這個女人他還惹不起。


    行,打吧。


    反正陳長業也永遠都出不來了。


    在他看來陳家那想翻身,絕無可能。


    省裏的人把陳長業給帶走了,你認識執事有什麽用?


    你宋思思再厲害又有什麽用?


    現在陳長業想出來根本就不可能。


    宋思思和懷裏的嬰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沁人心脾的笑容,挑逗著寶寶。


    在如臨大敵的時候,卻做出這樣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感到意外。


    難道不擔心嗎?


    不應該想辦法嗎?


    為什麽表現出這麽輕鬆???


    “走了寶寶,咱們迴家吃飯飯啦~”


    宋思思壓根就不想搭理這些人。帶著奶奶他們離開了執法局。


    在執法局的那群人看來,這無異於死鴨子嘴硬,可是宋思思是真的一點都不放在心上,連陳淵也沒有當迴事。


    看到宋思思似乎胸有成竹,劉亦婷還是有些擔心。


    “思思,長業他真的沒事嗎?我,我挺擔心他的。”


    宋思思握住她的手問道,“你相信陳哥會去找小姐嗎?”


    “不……相信。”


    “那你相信他挪用投資款嗎?”


    “也不相信。”


    “那不就行了,隻要我們知道陳哥他是什麽人,一切的難題都不會是難題。”


    陳長業這次入獄,可以說是不少的大人物在後麵運作,甚至還牽扯到了長淵集團。


    這是資本和資本之間的對抗,說到底陳長業隻是一個開端,而他正好滿足了李延年的報複需求,所以他才能和徐守葉這些資本大佬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隻是按理說陳長業被監察的人給帶走,他應該高興才是,可得知宋思思當時那一臉輕鬆的表情,李延年就感覺心慌慌的。


    “徐總……這件事不會出岔子吧?”


    徐守葉有些無語,老感覺這個家夥爛泥扶不上牆。


    “你怕什麽,咱們身後有多少人?你覺得一個宋思思能抗衡得了嗎?”


    “再說了這是省裏來人,我們做的那些證據又足夠以假亂真,宋思思再厲害也隻能在沙江耀武揚威,她的手還沒伸的那麽遠,不要太過於神化她了。”


    “一個女人而已。”


    李延年似乎吃了顆定心丸,端起酒杯敬酒。


    “那就好,那這一次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在外界看來,陳長業被雙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所有人都知道他這次必定栽了。


    所謂人走茶涼,招商局一科那些人已經揣摩著要把李楚光推到主任的位置上去。


    而以前巴結陳家的那些人也知道陳家再也走不遠了,紛紛的切斷聯係,怕惹來麻煩。


    尤其是陳大海他的日子最不好過。


    自己的兒子犯了事,身邊的人都在想陳大海什麽時候會被突然帶走。


    對他是見了瘟神一樣,避之不及。


    家裏的氣氛已經低落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狀態。


    飯桌上老媽和奶奶還有爺爺他們都是茶不思飯不想。


    高宇正襟危坐,也不知道是該吃飯啊還是該幹嘛。


    反倒是宋思思,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冰絲吊帶睡裙,顯得極為誘人。


    高舉著陳淵在客廳來迴的跑著,而陳淵也被逗著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這兩人玩的是不亦樂乎。


    如此巨大的反差,讓高宇實在搞不懂這一家人都是些什麽妖魔鬼怪。


    陳淵也很無語啊,你們都擺著那個臭臉幹嘛?


    接著奏樂接著舞啊。


    不會真以為老爸會出事吧?


    不會吧,不會吧?


    就一個李延年那幫人,算個什麽屌東西?


    陷害陳家,他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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