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的話,瞬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狠狠擊在一大爺的心髒!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孩子降生,怎麽就要麵臨保大保小?


    老天爺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一大媽見王婆將一大爺拉到一邊,頓時心裏感覺不妙。


    她伸手招唿一大爺:“老易,老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們背著我討論什麽呢?趕緊告訴我啊!”


    一大爺急忙探出頭安撫一大媽:“沒事兒,你先躺好,別亂動。”


    安撫好一大媽後,一大爺抓住王婆的肩膀:“王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你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王婆皺著眉頭:“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剛才檢查了兩遍,你老伴兒胎位不正,而且有大出血的跡象。”


    “如果待會出意外,你要保大還是保小,你趕緊做選擇。”


    “要是再多耽誤一會,你兩個都別想保住!”


    一大爺急的眼淚汪汪:“兩個都得保!王婆,我知道你經驗豐富,你趕緊給我想想辦法。”


    “隻要能把我老伴兒和孩子都保住,我給你雙倍的接生錢,不,三倍都行!”


    王婆聽到一大爺願意給三倍接生錢,頓時眼睛一亮。


    “哎,我盡量吧。”王婆心裏樂開了花,表麵上還是裝作擔憂的模樣:“不過你老伴兒確實是難產,要不是你遇到了我,肯定兩個都保不住。”


    一大爺此刻腦子很混亂,完全分不清王婆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隻能祈求道:“麻煩您了,一定要給我把大小都保住啊!”


    王婆雖然好錢,但對於接生的技術水平還是很高的。


    畢竟是專業接生二十年,什麽樣的難產都見過。


    就是大出血,一年也能碰上好幾迴。


    她看出一大媽雖然是難產,但是並沒有到大出血的地步。


    隻不過是因為肚子過大,壓迫到神經,才導致血流的過多。


    王婆不想讓一大爺看到自己接生接的太容易,還是把一大爺給支了出去:“你先出去吧,在這裏隻會讓我分心。”


    “要是我分心了,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一起保住啊。”


    一大爺沒辦法,隻好安撫了一大媽兩句,離開了屋子。


    此時,屋外已經站滿了人。


    不止有四合院裏的,還有隔壁院子的人。


    甚至連隔壁的隔壁的院子裏的人都跑過來圍觀。


    一大媽老蚌生珠,這可是大新聞。


    對於這個年代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的人來說,一大媽生孩子絕對是大熱鬧。


    聽著屋內時不時傳來一大媽的慘叫聲,一大爺急的來迴踱步。


    “一定要平安啊,一定要平安啊....一定得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出來!”


    一大爺就要像念咒一樣,嘴裏不停在叨叨。


    一旁的人也被一大爺的情緒帶動,紛紛緊張起來。


    有人安慰道:“老易,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一大媽一定會平安幫你把孩子生出來的。”


    “是啊,一大爺,放心吧,你很快就有兒子了!”


    “一大媽那個肚子,肯定有倆吧,搞不好還是倆兒子呢!”


    一大爺聽到眾人的安慰,不但沒放鬆,反而更緊張了。


    倆孩子,萬一都不帶靶,那他可就要成為十裏八鄉的大笑話了。


    不會的,不會的,兩個肯定總有一個是帶靶的。


    一大爺不停的在心裏安慰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大爺卻有種度秒如年的感覺。


    時間拖的越長,他就越擔心一大媽能不能生出來。


    聽著一大媽的尖叫聲越來越大,一大爺趴在門邊上大喊:“加油啊老婆子,你一定要撐住啊,你可以的,加油啊!”


    一旁的婦女們也紛紛為裏麵的一大媽捏把汗。


    畢竟一大媽年紀不小了,屬於高齡產婦中的高齡產婦。


    生孩子本來就是女人的一道坎,要是邁不過去,就得死在這道坎上。


    就在這時,屋裏突然傳出一道孩子的哭聲。


    “哇....哇!”


    一大爺瞪大眼:“生了,生了!終於生了!”


    一大爺興奮的扒在門邊上喊:“王婆,生的是個啥啊,帶不帶靶啊?”


    緊接著,王婆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不帶,是個女娃娃!”


    聽到是女孩,一大爺頓時猶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都蔫了。


    下一秒,又一道強有力的哭聲從裏麵傳出。


    緊接著,王婆的聲音再次傳來:“又生了一個!”


    一大爺頓時欣喜若狂,這麽強有力的哭聲,一定是個帶靶的!


    一兒一女,也不錯!


    一大爺興奮的問道:“這次是個帶靶的吧?”


    王婆:“還是個女娃娃!”


    聽到還是女孩,一大爺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扒在門上,努力讓自己站穩。


    就在這時,又有兩道強有力的哭聲傳了出來。


    一大爺這下懵逼了:“還,還有?”


    此時,周圍人也全都傻眼了。


    一大媽老蚌生珠,生了雙胞胎也就算了。


    這怎麽還不止雙胞胎,還是個四胞胎?


    三大媽沒忍住,驚唿起來:“我的天啊,老易,你也忒厲害了吧,把一大媽搞的懷了四胞胎啊!”


    三大媽一開口,其他人也不憋了,紛紛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是啊,一大爺,你太牛了吧,你是怎麽做到的啊!”


    “一大爺,你要麽不搞,要搞就搞四個,你這是憋了大招啊!”


    “怎麽搞的,迴頭給我們傳授傳授啊!”


    一大爺被眾人捧的頓時打起了精神。


    他興奮的一邊拍門一邊問道:“王婆,王婆,我老伴兒是不是又生了兩個啊?”


    王婆:“沒錯,生了倆,我正在給娃娃剪臍帶呢,馬上就好了!”


    一大爺繼續問道:“這下總有一個是帶靶的了吧?還是兩個都帶靶啊?”


    不隻是一大爺好奇,院子裏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眾人紛紛豎起耳朵,聽著王婆的迴應。


    可等了好一會,都沒有等到王婆的迴答,而是不斷有孩子的哭聲從屋裏麵傳出來。


    一大爺以為王婆沒聽到,繼續拍門:“王婆,王婆!”


    又過了一會,王婆抱著兩個孩子打開門。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屋裏飄了出來。


    一大爺臉上滿是興奮,伸手要打開繈褓:“快讓我看看,老三和老四是不是帶靶的?”


    王婆皺著眉頭:“四個都是女娃娃....”


    “什麽?”一大爺的手瞬間僵住,不死心的又看了看繈褓裏孩子的屁股。


    下一秒,一大爺腿一軟,整個人癱在地上:“老伴兒啊,怎麽四個都是女娃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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