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著神婆遞過來的黑球,嚇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神,神婆.....您這是搓下來的灰啊?您能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嗎?”


    傻柱滿臉抗拒,連渾身的汗毛孔以及每一顆細胞都在抗拒。


    神婆板著臉:“誰跟你開玩笑了?”


    她朝手上的黑球努了努嘴:“這可是我辛辛苦苦攢了兩年的,吸收了日月之精華,是大補的!”


    “補氣益血,功能太多,說出來你也不懂.....”


    “我剛才說的那三味料,都沒有這一味重要。”


    “你要是想繼續做噩夢,那就當我沒說。”


    神婆說著,就要把黑球收起來:“不過我可跟你說好了,錢是不可能退給你的。”


    傻柱見神婆生氣了,急忙說好話:“不不不,神婆您誤會了,我剛才,我剛才就是稍稍詫異了一些。”


    “真的,我沒別的意思.....我這就收下。”


    傻柱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攤在神婆麵前,就像是接受一件特別神聖的東西一樣。


    神婆微微一笑,將黑球放到傻柱的手上。


    囑咐道:“記住我說的,一定要熬製十二個鍾頭,少一分鍾就沒用,記清楚了嗎?”


    傻柱恭恭敬敬的將黑球放在口袋,同時將剛才記錄的紙疊好放進口袋。


    連連點頭:“記清楚了,都記下來了。那我就不打擾您了,這就迴去找其他三味料。”


    神婆點點頭,揮了揮手:“去吧。”


    傻柱離開後,神婆翹起二郎腿,拿出剛才傻柱給的錢。


    吐了口塗抹在手上,一邊晃著二郎腿一邊數錢。


    “今天運氣不錯,逮到個大肥羊,而且還是頭傻肥羊!呸呸....兩毛,四毛....十塊....”


    .........


    另一邊,傻柱興奮的迴到院子。


    哼著小曲,一改最近天天喪的模樣。


    三大媽正在院子裏收衣服,從衣服後探出腦袋:“嗬,傻柱這麽早就迴來啦?什麽事兒這麽高興,說給三大媽聽聽啊。”


    傻柱頭一昂:“三大媽,既然是好事兒,哪能隨便說給您聽呀!”


    “您還是趕緊收衣服吧,萬一待會下雨,您這衣服就白曬了。”


    傻柱說完,一溜煙的跑迴了屋。


    三大媽抬頭看看天,喃喃自語:“這天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啊。”


    三大媽猛然反應過來,呸了一句:“傻柱這個混小子,敢拿我開涮!嘴那麽欠兒,活該你打光棍!”


    傻柱迴到家,小心翼翼的將口袋的黑球拿出來,放在了洗幹淨的碗裏。


    然後又將剛才記錄的紙打開。


    喃喃念叨:“童子尿,公貓尿,黑狗血。”


    “這童子尿好弄,我自己尿點就行了,我這可是二十多年的童男子,絕對夠純!”


    “不過這公貓尿和黑狗血,該上哪弄呢?”


    傻柱正想著,突然一陣尿意襲來。


    他剛準備拿尿壺,突然想到這些料都是要煮的,幹脆就直接尿到了鍋裏。


    第一次往鍋裏尿尿,傻柱還有點不適應。


    醞釀了好幾秒鍾,才尿了出來。


    尿完後,傻柱打了個哆嗦,晃了兩下,一滴尿都沒有浪費。


    “這點尿也不夠啊,熬十二小時肯定熬幹咯,看來還得多屯點兒。”


    想到這,傻柱拿起搪瓷茶缸,倒了滿滿一大缸子水,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


    嗝....


    傻柱打了個軟飽嗝,從櫃子裏拿了個麻袋出門。


    不管是公貓還是黑狗,能逮到一個是一個。


    這個年代,不像後世,到處都是野貓,也常常能碰到野狗。


    傻柱背著麻袋,在外麵逛了一小時,都沒見到一隻野貓或者野狗。


    傻柱看時候不早了,肚子也餓的咕咕叫,打算先迴去弄點吃的再出來找。


    剛走到胡同口,正好碰到下班迴來的許大茂。


    許大茂看到傻柱背著個麻袋,於是嘴一歪,打趣道:“傻柱,你這是準備上哪偷東西啊?”


    傻柱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許大茂。


    許大茂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主。


    他追上前拽了傻柱一下,傻柱一甩胳膊,剛好將口袋裏的紙甩了出來。


    許大茂眼疾手快,搶在傻柱前將紙撿起來。


    “童子尿,公貓尿,黑狗血?”許大茂念完紙條上的字,瞪大眼:“傻柱,你這是在搞陋習?”


    傻柱急的想要搶紙條:“許大茂,你小點聲,你才搞陋習,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抽你!”


    許大茂將紙條放到自己口袋,捂著口袋說道:“傻柱,你老實交代,你要是不老實,我就把紙條送到派出所去!”


    傻柱沒辦法,隻好將自己這幾天做噩夢,以及去找神婆的事情說了出來。


    許大茂瞪大眼:“你說的是真的?”


    傻柱翻了個白眼:“東西都在你那了,還能有假嗎?神婆說了,隻要把這幾味料湊齊,再小火煮上十二小時,我就能轉大運。”


    許大茂頓時眼睛一亮,他最近也成天倒黴。


    幹啥啥不順,喝涼水都塞牙。


    許大茂眼睛一轉:“傻柱,我最近跟你一樣,也倒黴,我猜,咱倆可能都是被下符了。”


    “你說,咱們共同得罪的人,除了張明濤,還能誰?”


    傻柱原本的懷疑對象有兩個,一個是許大茂,另一個是張明濤。


    現在看許大茂的樣子不像是說謊,那說明搞自己的肯定是張明濤。


    許大茂繼續說道:“這樣吧,剩下這個黑狗血和公貓尿,我幫你一起找,你熬好分我一碗。怎麽樣?”


    許大茂的心思很簡單,他認定自己跟傻柱一樣,都是被下了符。


    既然傻柱花錢得到了解藥,那他也就沒必要再多花這份錢找神婆。


    不敢能不能行,反正不花錢,試試也無妨。


    傻柱知道許大茂的心思,但一想到自己一個人找黑狗血和公貓尿也是有點困難。


    多一個許大茂幫忙,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與其自己花時間慢慢找,不如分許大茂一碗,快點擺脫噩夢的困擾。


    想到這,傻柱點頭:“許大茂,雖然你這個人很欠兒。但念在大家都是鄰居,且從小長到大的份上。”


    “行吧,我就分你一碗!”傻柱大方的說道。


    許大茂嘿嘿一笑:“那就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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