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聖和之前一樣,還是一副領導派頭的模樣。


    清了清喉嚨:“許大茂,你是什麽時候放出來的啊?”


    許大茂急忙迴道:“領導,我是今兒個一大早出來,一出來我家都沒迴,就上廠裏頭報道來了。”


    李大聖“哦”了一句:“廠裏還是給你分配打掃廁所的工作啊?”


    許大茂點頭:“沒錯,領導,您看,我什麽時候能迴到放映員的工作啊?”


    李大聖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茂啊,你剛剛接受過改造教育,廠裏也會根據你的表現,評估你是否具備迴到原崗位的資格。”


    “好好表現,你還是有機會的!”


    許大茂一聽,頓時眼睛一亮。


    隻要有迴去當放映員的機會,那他就有盼頭了!


    而且許大茂認為,李大聖之所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是因為二大爺在場的原因。


    等將來他找機會私下再賄賂賄賂李副廠長,一定可以迴去當放映員。


    許大茂並不知道,他入獄的這段時間裏。


    李大聖已經從第二副廠長降職到了科長。


    他更不知道,就在剛才,李大聖已經從科長降職成了跟他一樣的普通的掃廁所工。


    許大茂不知道的事,二大爺就更不知道了!


    處分是剛剛才下來的,下處分的時候,二大爺正在辛勤的幫廠宿舍的領導倒痰盂呢。


    二大爺很聰明,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叫李科長。


    畢竟許大茂並不知道李大聖降為科長了。


    如果他現在稱唿李大聖為李科長,那等於是打了李大聖的臉。


    這麽愚蠢的事情,傻子才會去做。


    於是,二大爺殷勤的指著最左側的茅坑:“領導,您上這兒來,這兒我剛打掃過,幹淨,您能拉的舒服一點。”


    許大茂見二大爺急於表現,也不甘示弱。


    從兜裏掏出紙:“領導,我這兒紙都給您準備好了,您先拉,結束了我可以給您擦屁股!”


    李大聖差點沒氣吐血,滿眼厭惡道:“去去去,一邊兒去,我自己沒手嗎,我需要你擦?”


    “誒,劉海中,許大茂在這打掃廁所,你在這兒幹嘛呢?”


    二大爺苦著臉:“我也跟許大茂一樣,在這接受改造。領導放心,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改造!”


    李大聖點點頭:“嗯,好好幹,你們兩個啊,隻要好好幹,以後廠裏頭肯定會重用你們!”


    二人一聽,頓時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李大聖端了張板凳坐了下來。


    許大茂和二大爺瞬間一臉懵逼。


    李大聖瞪著他們:“還愣著幹什麽,不是要好好接受改造嗎,還不趕緊幹活去!”


    二人嚇得連連點頭,抄家夥就忙活起來。


    許大茂一邊到掃一邊小聲問道:“這領導怕不是有點毛病吧?既不拉屎又不撒尿,來這兒幹什麽啊?”


    二大爺迴頭看了一眼,隻見李大聖不但沒走,反而還靠著牆舒服的抖著腿。


    二大爺小聲說道:“可能領導就是有這方麵的癖好吧,喜歡聞廁所的味兒?”


    許大茂瞪大眼:“不可能吧,哪個正常人會喜歡聞這味兒,熏死個人!”


    就在這時,李大聖喉嚨癢,輕咳了兩聲。


    許大茂和二大爺嚇得一激靈,連忙認真打掃起來。


    過了半小時,許大茂清理完兩個茅坑,迴頭看見李大聖還沒走。


    他頓時眼睛一亮,心想:“看來二大爺說的沒錯!”


    許大茂瞄了一眼二大爺,見二大爺還在撅著肥屁股掏糞。


    頓時眉毛一揚,想著這是巴結李大聖的好機會。


    許大茂來到旁邊沒打掃的茅坑旁,忍著惡心舀了一坨糞,送到了李大聖的麵前。


    李大聖嚇的整個人都從板凳上跳了起來。


    “許大茂,你幹什麽玩意兒?給我拿開!”


    許大茂嘿嘿一笑:“領導,您是不是喜歡這玩意兒?您看,我特意為您舀的,上麵還有蛆在拱呢!”


    李大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捂著鼻子幹嘔:“滾,誰他媽喜歡這玩意兒!趕緊給老子拿到一邊!”


    許大茂瞬間懵逼了!


    二大爺也懵逼了:“那您怎麽喜歡坐這兒啊?這裏每天有好幾百號人拉屎,而且拉的稀奇古怪的,也不知道每天吃的是什麽東西。”


    “您坐在這兒,您不嫌臭嗎?”


    李大聖瞪大眼,口水噴噴的罵道:“關你們什麽屁事啊!滾蛋,好好幹你們的活去!”


    許大茂和二大爺撇撇嘴,繼續掏糞。


    李大聖狠狠瞪了他們一眼,這才重新坐迴板凳上。


    從上午做到下午,下午又一直做到傍晚下班。


    許大茂和二大爺雖然很懵逼,但也不敢再招惹李大聖。


    第二天一大早,李大聖就端著板凳,坐了下來。


    這下給許大茂和二大爺徹底整懵逼了!


    二人對視一眼,再也忍不住了。


    許大茂苦著臉:“領導,您老坐在這兒這麽盯著我們幹嘛呀?”


    二大爺堆著笑臉:“領導,我們會好好工作的,您忙您的,不用盯著我們。”


    就在這時,後勤部長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坐在板凳上的李大聖。


    後勤部長笑眯眯的拍著李大聖的肩膀:“老李啊,廁所掃的怎麽樣,還習慣嗎?”


    “你好好幹,說不定以後還能再迴到原崗位。”


    說完,便解褲帶撒了泡尿走人。


    李大聖看到後勤部長走遠,才呸了一句:“什麽玩意兒啊,當初要不是老子提拔你,你能坐到現在的位置?”


    就在這時,李大聖突然覺得後背一涼。


    他轉過頭,隻見許大茂和二大爺兩個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李大聖佯裝鎮定,裝逼道:“看什麽看,你們好好幹活!”


    許大茂歪著嘴質問道:“你他娘的是不是被罰來掃廁所了?”


    李大聖來火了:“許大茂,注意你說話的態度!老子是來這兒了,但我們不一樣!”


    “你們是掃廁所,我是領導崗位下來的.....”


    “去你嗎的領導崗位!”許大茂冷冷打斷道:“你他娘的裝什麽比,害老子被嚇了一天!”


    說完,將手裏的掃把丟給李大聖:“你,過來,給老子掃屎,挖糞!”


    李大聖瞪大眼:“老,老子可是領導!你居然讓我挖糞?”


    “去你媽的領導!”許大茂和二大爺異口同聲的大罵。


    二人衝到李大聖麵前,一人一邊直接提起李大聖。


    李大聖驚的大吼:“你,你們,你們要什麽?”


    “你說我們要幹什麽!”二人合力把李大聖往糞坑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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