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長讓秘書開車,一直將張明濤送到了巷子門口。


    如果不是因為張明濤低調,王局長還打算把他直接送到院子門口。


    張明濤在老地方下車,他並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


    王局長朝張明濤招招手:“小張啊,明天我再來接你。”


    張明濤點點頭,目送王局長的車子離開後,這才往家走。


    接下來的幾天,王局長都親自來接張明濤去老領導那邊。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老領導已經能下地自由走動一會。


    雖然還是需要人攙扶著,但是和過去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老領導每天看到張明濤過來,都樂的嘴巴咧到了耳後根。


    張明濤不僅通過針灸和拍打穴位手法治療,還每天給老領導熬製藥膳。


    老領導每次吃完藥膳,都感覺到渾身上下都無比舒服。


    熱乎乎的藥膳下肚,再出一身汗,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


    不光是老領導,他家裏的人喝了之後,也同樣覺得神清氣爽。


    一個星期下來,老領導已經徹底將張明濤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不再是單純的醫患關係。


    張明濤醫治好他的腿,其實等於是救了他半條命。


    這天上午,張明濤按照慣例來看老領導。


    老領導一見到張明濤,眼睛頓時亮了:“小張,你來啦,今天我又感覺比昨天又舒服了不少。”


    張明濤照例檢查了一下老領導的腿,點點頭:“是恢複的不錯,老領導,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不需要過來了。”


    “接下來你隻需要自行康複,每天下床走動走動就行。等過一個星期,我再過來看看您。”


    老領導一把抓住張明濤的手:“小張啊,不好意思啊,我知道這段時間耽誤你的工作了。你要是有空的話,一定要多到我這走動走動啊。”


    “這段時間每天跟你聊聊天,我感覺自己都年輕了不少。”


    張明濤心裏暗笑,他知道老領導希望他經常來,隻是好自己做的那口吃的而已。


    張明濤答應道:“放心吧老領導,我一有空就過來看您。”


    老領導一邊拍著張明濤的手,一邊笑眯眯點頭:“好,好....一定要常來啊。”


    下午張明濤離開,依然是王局長親自送他迴家。


    車上,王局長開口道:“小張啊,這個單位裏麵,你有空就去,沒空就不用去了。過兩天,你安排一下,你每次出行都太不方便了。”


    張明濤頓時一臉詫異:“安排什麽?”


    王局長笑笑:“我現在不告訴你,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張明濤見王局長一臉神秘,並不打算提前告訴自己,隻好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追問。


    車子還是停到巷子口,張明濤跟王局長打完招唿後下車往院子方向走。


    遠遠的,他看到院子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髒兮兮的男人。


    張明濤越走近越能看清,這個男人看起來就像是乞丐。


    頭發又長又邋遢,臉上的胡子也是邋裏邋遢亂七八糟,一看就是很久都沒有刮過打理過。


    張明濤雖然還沒靠近,但仿佛已經能聞到這個人身體散發出來的臭味。


    張明濤也沒多想,繼續大步朝院子走去。


    就在這時,二大媽準備出去上茅房。


    見到乞丐擋在大院子門口,二大媽立馬皺著眉頭,捏著鼻子大叫:“哪裏來的乞丐,到一邊去,別進來啊,否則我就報警了。”


    “乞丐”抬起頭,聲音沙啞的說道:“二大媽,是我啊,我是何雨柱啊,何雨柱!”


    二大媽一聽,整個人都傻眼了。


    她連忙上前一步,上下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乞丐”。


    此時,張明濤也已經走到院子門口,聽到了“乞丐”的話,同樣也是一臉震驚。


    這個“乞丐”,竟然是傻柱?


    張明濤算算日子,今天剛好三個月,是傻柱放出來的日子。


    與此同時,傻柱怕二大媽認不出來,特意將頭發撥到了兩次。


    隨後嘿嘿一笑:“二大媽,這下認出來了吧?就是我!”


    二大媽這下終於認出來了,興奮地嚷嚷:“哎呀,真是傻柱啊!可是我說傻柱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啊?”


    傻柱歎了口氣:“二大媽啊,您是不知道,我在農場待的這三個月,日子過的那叫一個苦啊....”


    傻柱可憐兮兮的跟二大媽抱怨這三個月自己過的有多苦。


    張明濤在一旁聽得好笑,心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傻柱,你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張明濤輕咳一聲:“傻柱,迴來就好,迴來以後好好做人,記住這次教訓,以後可別在廠裏麵偷東西了。”


    傻柱這才注意到張明濤就在他的身後,他狠狠瞪了張明濤一眼。


    冷哼一聲,朝院子裏走了進去。


    傻柱自從被關進去後,心裏一直記恨著張明濤。


    傻柱一直將責任歸結於張明濤,認為要不是張明濤,他就不會被關進去。


    他一直沒有想過,是因為他偷竊,所以才被關進去。


    傻柱還認為,是他一時大意,否則也不會被張明濤抓到把柄。


    張明濤看著傻柱氣洶洶的背影,心裏冷哼:“這種人不應該同情,就應該關裏麵,活該!”


    迴到家,張明濤又秘境裏拿了一串肉,做了份紅燒肉。


    還叫來聾老太太一起吃。


    第二天,張明濤騎車來到衛生所。


    最近他光忙著治療老領導的腿,已經有些日子沒來衛生所了。


    張明濤忙活了一上午,解決了一些疑難雜症。


    有好幾個工友的病治不了,紛紛跑來找張明濤幫忙。


    張明濤的醫療水平,基本上就是藥到病除。


    有的問題,甚至稍微推拿一下就能治好。


    “張所長,還是您醫術高明啊。”


    “是啊,要不是張所長幫忙,我們拿這些疑難雜症可沒辦法。”


    由孫所長帶頭,眾人紛紛拍張明濤的馬屁。


    張明濤笑笑也不說話,畢竟他早已習慣大家拍他馬屁了。


    要是他再謙虛幾句,這幫人馬屁能一直拍到晚上。


    忙活了一上午,轉眼到了中午吃飯時間。


    張明濤來到食堂,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孫所長拿著飯盒,屁顛顛的到打飯窗口幫張明濤排隊打飯菜。


    張明濤閑著沒事,瞄了瞄四周。


    突然,他看到秦淮茹端著飯盒走了進來。


    秦淮茹的目光在食堂裏轉了一圈。


    隨後眼睛一亮,徑直來到正在排隊的許大茂背後,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許大茂,這麽巧啊。”


    許大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秦淮茹?你給我滾一邊兒去!”


    許大茂自從被賈張氏坑了八十塊錢,一直憋著一肚子火。


    但他又不敢去招惹賈張氏,隻能在家裏生悶氣。


    這下看到秦淮茹,立馬想到自己被坑掉的八十塊錢,頓時就來氣了。


    秦淮茹輕輕拍了許大茂的胸口一下,嬌嗔道:“許大茂,你個大男人怎麽氣性那麽大啊?”


    “那都是我婆婆搞的事,我又沒找你麻煩,你衝我嚷嚷什麽呀!”


    許大茂一聽,想想也是。


    跟他又打又鬧,坑他錢的是賈張氏,確實不是秦淮茹。


    而且秦淮茹也並沒有幫著賈張氏來鬧。


    許大茂眉毛一挑:“怎麽著秦姐,有何貴幹啊?”


    秦淮茹露出諂媚一笑:“許大茂,讓姐插一下隊唄。”


    說完,又用胳膊肘懟了懟許大茂:“再請姐吃個午飯,怎麽樣?”


    許大茂頓時仿佛觸電了一般,心頭一酥。


    麵前的秦淮茹,雖然生過三個孩子,但依然風韻猶存。


    白皙緊致的皮膚,再加上玲瓏有致的身材,看的許大茂頓時心癢癢的。


    許大茂此時已經精-蟲上腦,一口答應道:“行啊。”


    “那謝謝啦。”秦淮茹笑眯眯的站到了許大茂的前麵。


    隊伍裏後麵的人見秦淮茹插隊,立馬有工友叫了起來:“秦淮茹,你怎麽插隊呢?趕緊到後麵排隊去,有沒有個先來後到啊!”


    “就是啊,大家都排著隊,排了這麽久,怎麽你一來跟許大茂聊幾句就插隊伍裏了呢!”


    “趕緊的,到後麵排隊去。”


    秦淮茹迴頭衝叫嚷的人翻了個白眼:“嚷嚷什麽,沒看到許大茂替我排著呢!”


    “許大茂,是這樣嗎?”工友繼續喊道。


    許大茂把手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眉毛一挑:“沒錯,秦淮茹是我姐。我幫我姐排隊,不行嗎?”


    “是吧,姐?”許大茂賤兮兮的捏了捏秦淮茹的肩膀。


    秦淮茹諂媚一笑:“沒錯!”


    “都是什麽人呐!”後麵工友起哄道。


    許大茂懶得搭理他們,湊到秦淮茹耳邊:“秦姐,最近過的好像不怎麽樣吧,要不要做弟弟的幫幫你啊?”


    秦淮茹嘴角一揚,心裏冷笑,許大茂這個老色鬼,果然上當了!


    秦淮茹開口:“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說吧,你能給姐什麽好處?”


    一邊說著,一邊還扭動著身體,假裝不經意間蹭了蹭許大茂。


    許大茂頓時被誘惑到了,舔著嘴唇心花怒放:“你要什麽好處,我就給你什麽好處。”


    許大茂和秦淮茹互動的這一幕,張明濤在遠處看的清清楚楚。


    張明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許大茂,我正愁沒機會舉報你呢,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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