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先把這封信看了再做決定吧,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


    楚樂行迴過頭看著不懂。


    “不懂,你不比他們大兩歲,不要妄語。”了然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封書信,遞給楚樂行,接著說,“這是你師叔青虛子道長要貧僧交給你的。”


    “了然大師你見過我師叔?”


    “就在十幾日前。說來也巧,你師叔準備去天台山找貧僧,結果在杭州偶遇了。”


    “可是師叔怎麽會知道您會遇到我?”


    “那他倒是不知道,他說如果貧僧遇到你,你便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那麽你必然會要趕迴武當,所以囑咐我把這封信交給你。青虛子道長江湖聞名,但為人謙和,心思周密,讓了然仰慕不已。”


    楚樂行打開書信,印入眼中的那熟悉的歐體小楷正是師叔的筆跡,右上角的“樂行”兩字就讓楚樂行眼眶泛紅了。


    書信的內容不長,青虛子在信裏大致講了一下楚樂行離開武當後,武當發生的事情。弟子們都以前去別的道觀借住,而他懷疑那七人是那個黑衣人所殺,現在正在江湖中暗中查找黑衣人的下落。他去天台山找了然是為了打探一些線索。


    又囑咐楚樂行不需要擔心赤虛子和武當的安危,武當山下有舊友駐守,兩月之內,沒有人敢上武當山,而他會在這兩個月之內查明事情的真相。


    信的最後,青虛子說,樂行,沿著自己的江湖路走下去吧,不用迴頭,不要小看我們兩個老頭子。


    楚樂行疊好信,放入上衣的最裏麵那層,默默的走出屋子。


    楊月影見他精神恍惚的樣子,想跟出去看看,卻被夏同歡拉住了。


    “男人有時候需要獨處。”不懂帶著笑說。


    “離別總是感傷,人生就是如此。不過是把往事成詩,繼續往前走。要走了很多人還是沒見到,但總能感到力量。把感謝銘記於心,變成麵對明天的勇氣。不管能不能在見,我們都要用自己的力量站穩。”了然的聲音化作屋子裏的迴響,可是根本沒人在聽。


    一個時辰過後,楚樂行迴來,臉上又恢複了平靜。


    “計劃不變,我們還是去天台山。”楚樂行說。


    夏同歡和不懂各自低著頭露出同樣的笑容。


    道過別,夏同歡四人下山。


    路上,楊月影遞給楚樂行一個錦囊,說,“給你,把師叔的信疊好放這裏吧,放衣服裏沒兩天就皺了。”


    迴到客棧,大家把行李收拾好。


    入夜後,不懂又來了,八層是偷溜出來的,跟夏同歡和楚樂行又喝了一夜的酒,這個晚上,楚樂行比夏同歡醉的還厲害。


    照例把夏同歡和楚樂行扛迴房間後,不懂出城換上密宗的衣服,來到林中的木屋內。


    這次木屋裏隻有一個僧人。


    不懂大大咧咧的坐到那個僧人對麵,歎了一口氣,“師父,我明天就又要走了。”


    那個僧人閉著眼,也不抬頭,“走吧,反正一年到頭都見不了你幾麵。”


    那個僧人一抬袖子,一個小竹筒滾落到地上,原來這個僧人是沒有雙手的,“這是老祖留個你的任務,迴去後仔細瞧瞧吧。”


    不懂把竹筒放入懷中,站起身,“那師父我走了。”


    僧人口中喃喃念起了佛經,不再理會不懂。


    直到不懂推開門時,僧人在背後說,“非識,少喝點酒。”


    翌日,隻在開封停留了兩天的夏同歡四人跟著了然和不懂去往天台山。


    因為路途遙遠,武林大會隻有一個半月,所以一行人沒有遊山玩水的興致,馬不停蹄的趕往天台山,十三日後,一行人已經到了台州境內。


    當晚,六人在城內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明日我們就可以到天台山了。”晚飯時候,了然在席間說。


    終於可以見到不解了,這樣夏同歡和楚樂行很是高興。


    “這樣算來,我們在天台山隻能帶半個月就要趕往開封了。”楊月影在一旁算了一下。


    “這麽短的時間啊!”夏同歡一聽,氣卸了一半。


    “如果你不參加武林大會,那你想待到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咯,索性你就在天台山出家吧。”楊月影笑道。


    “那可不行。”夏同歡一聽不參加武林大會,立馬否決。


    “那明日你們就上山吧,我今晚就要走啦。”不懂突然說道。


    “不懂,你又要走了?”了然有些吃驚,但是言語之間說明這顯然不是第一次了。


    不懂一看夏同歡幾個手舉著筷子停在空中,都看著他,大笑道,“這麽看著我幹嘛?我本來就是一個遊僧。”


    “遊僧是什麽?”夏同歡問道。


    “就是居無定所,遊離四方的和尚。”


    “噢!”夏同歡臉上滿是崇拜,他才知道原來和尚也可當得這麽瀟灑。


    “你們別聽他亂講,”了然轉向不懂,“你這次又要走多久?”


    “還不清楚,不會超過一個月。”


    “那不是我們再也見不到你了。”不懂隨性灑脫的性格很對夏同歡的路子,不禁很是失望。


    “哈哈,天涯何處不相逢。”不懂用手朝了然那邊擋住嘴,用唇語說,“晚上喝酒。”


    “不許喝酒。”也不知道了然怎麽聽到的。


    了然雖是這麽說,但吃飯完就直接迴房休息去了,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


    又是一夜把酒言歡,第二天,不懂已經離開。


    了然帶著夏同歡四人前往天台山。


    “不懂那個孩子十五歲之後,就很少跟天台宗的僧人待在一起了,總是一個人在江湖中亂跑。貧僧也曾想管教過他,但他就像那鷹一樣,一把他留在天台山,他就沒了生氣,師尊也寵愛他,所以就由著他的性子,在江湖中亂跑了。”


    在路上,了然跟夏同歡他們聊起不懂。


    “遊僧是他自己編的。”了然又說,“但他與不解關係有如親兄弟一般,這次也是在外麵聽聞不解受傷了才迴來的,這次與密宗談判,也是他主動提出一起前去的。”


    正說著,天台宗國清寺的廟門已經出現在眾人眼前。國清寺原叫天台寺,後取“寺若成,國即清”,改名為國清寺。寺前一片翠綠蔥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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