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如今不肯敞開心扉接納他,他自然要和她多多相處,培養培養感情。


    於是,男子在院子裏撒摸了一圈,最後走到那葡萄藤下的石凳上,穩穩坐下。


    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道:“孤不走了,就在這住下。”


    雲嘉姀有點生氣,這人怎麽能這樣,不經過主人同意,隨便就決定在人家住下?


    “這沒有客房,你還是去別處住吧!”雲嘉姀毫不留情的攆他走。


    重夜卻瞧了瞧這院子,雖算不得大,但屋子卻也不少,她這明明就是在說謊,不想讓他留下來。


    男子無所謂道:“無妨,平日趕路野外帳篷都睡得,孤隻需一張小榻,宿在姀兒的外間就好,占不得多少地方。”


    這人也忒不要臉了吧,要住這不說,還要睡在她屋子的外間,那豈不是夜夜都監視著她?


    雲嘉姀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氣鼓鼓:“不行,沒有小榻!”


    男子勾唇一笑,似乎一點都不生氣,幽幽道:“那也無妨,一床被褥,睡在地上即可。”


    雲嘉姀真炸毛了,這什麽人啊,是無賴嗎?


    她當初哪隻眼睛看上他的,挖了行不行?


    “被褥也沒有,吃食也沒有,水也沒有,什麽都沒有!你在這,這裏什麽都沒有!”


    男子抬眸,看向一旁的莫染:“去,給孤置辦一床被褥,再去點些酒菜。”


    他起身,那樣子就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樣,瞧了瞧那幾間屋子,最後不光鎖定在了屋子裏掛著粉色帷帳的那間,問向雲嘉姀。


    “這間是你的吧?”


    重夜也沒等女子迴答,就說自己趕了兩日的路,身子乏累,要休息一會,既然這沒有客房,也沒有多餘的屋子,那他就隻能睡在雲嘉姀的房間。


    然後轉瞬已經大步向著房間去了。


    雲嘉姀想要去阻攔,他憑什麽去睡她的房間!


    結果被身後的青衿拉抓住,”小姐,老爺不再家,這位可是當朝的太子,陰晴不定的,咱還是別招惹他,以免惹禍上身。”


    在沁城時,陰晴不定,不怒自威的商人重夜就已經讓青衿很是畏懼,如今再得知他竟是太子,更是半點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生怕下一刻頭被砍下來。


    雲嘉姀有一股子出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她還真沒怎麽畏懼重夜。


    不過青衿的話倒是提醒了她,這丫的是太子啊!皇帝的兒子,權勢滔天,哪是他們這等平頭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心思流轉見,重夜已然跨進門檻,他轉身去關門時,還貼心的問向雲嘉姀。


    “你剛剛說乏了要休息,要不要……”


    “不要!”重夜話還沒說完,雲嘉姀就掐著腰,氣急敗壞的把他後麵的話給噎了迴去。


    見著女人氣得炸毛了,他倒是少見的露出了抹燦爛的笑,徑自關上門,睡覺去了。


    雲嘉姀見她的房門關嚴,又見重夜走到窗下的軟榻躺下,她氣得把額前彎彎的劉海吹上了天,這人還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可是她也困了啊,她自從懷了身孕,總是嗜睡,如今屋子被人占了,那她睡那?


    雲嘉姀在院子裏來迴踱步,有一種不依不饒的架勢,仿佛隨時都要衝進去,把重夜給趕出來。


    也不知青衿在一旁是如何勸說得,反正苦口婆心的說了許久,隻見那女子跺了一下腳,撒氣似的“哼”了一聲,然後跑到她的搖椅上睡午覺去了!


    男子倚著窗柩,靠在軟榻上,透過窗子看著那女子躺在搖椅上,賭氣吃鮮花餅的模樣,甚是調皮可愛。


    青衿知道小姐是真的生氣了,一邊又勸慰著,人家是太子,怎們惹不起類似的話。


    一邊捋順著小姐的胸口,叫她慢點吃,喝些水別噎著。


    吃完了鮮花餅,困意襲來。


    雲嘉姀下意識的手心去撫摸著小腹,這是她每次入睡前的習慣。


    她習慣把手搭在肚皮上,感受著小家夥時不時的胎動,摟著他進入夢鄉,這感覺讓她覺得異常的安心。


    男子看著樹蔭下的女子,陽光透過樹葉的空隙,淅淅瀝瀝的撒下來,照著那圓鼓鼓的小腹上,和女子恬靜的睡顏。


    直到她睡熟,重夜才收了目光,將身子躺平,緩緩閉上眼。


    重夜其實自己也沒想到,他還真的就這麽死皮賴臉的,成功的賴在這住下!


    想到這,男子忍不住露出一抹得逞又邪魅的笑。


    這女人的脾氣他可太了解了,心如磐石般堅硬,嘴上說得委婉,其實她剛剛分明就是在拒絕他,抵觸著他。


    若他什麽都不做,她怕是到生產那日都未必會對她動心,說不定還要帶著他兒子再次逃跑。


    所以對付一個失了憶又主意正的女人,想要讓她心甘情願的迴去跟他成婚,不拿出點不要臉不要皮,死纏爛打的精神,又怎麽能獲得佳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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