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宗門有你當神子,真乃宗門之幸!”


    這一句,是陸長生真心實意的讚歎。


    無論心機手段還是實力智力,江凡都是上上之選。


    而且和江凡在一起,讓他覺得很舒心。


    因為陸長生擔心自己的實力暴露,會引來許多沒必要的麻煩。


    可江凡的光環,說不定足以掩蓋他的行蹤。


    到這裏,陸長生已經從排斥,到對江凡有所看好。


    他覺得江凡可是一個聰明人,和這樣的人做朋友,不累。


    陸長生可不傻,江凡要‘利用’他對付潛藏的危險,他可以利用江凡達到自己的目的。


    比如說在有些迫不得已要出手的時候,他就可以冒充是江凡。


    到時候還要和江凡說一聲就行。


    反正江凡這小子也不怕事。


    戰績都是你的,我隻需要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這就是陸長生在江凡身上所看到的點。


    他從不幹虧本的買賣。


    可陸長生不知道的是,江凡之所以讓陸長生知道他在‘利用’陸長生,也是為了讓陸長生減少猜測。


    畢竟就這麽無理由的跟著,誰不懷疑你另有所圖。


    這一次,雖然不知道江凡打定的主意,但這種藥草,江凡根本用不著,去一趟又何妨。


    還可以借此看看江凡的戰鬥力如何,利用江凡掩人耳目。


    一路上,兩人攀談著,陸長生越聊越想笑,甚至還有些佩服起江凡。


    說話真就是滴水不漏,無論陸長生怎麽挖坑下套,江凡總能圓滑的湖弄過去。


    這就說明什麽?


    說明江凡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說出情報的人。


    這就能讓陸長生更加放心,如果江凡隨意就能套出情報,那麽陸長生也會盡可能避免和他相處,免得這小子把自己給說出去。


    與此同時。


    將軍塚附近,晚晴真人輕撫折扇,似乎已經發現江凡離開。


    在場十位長老,包括他,都隻關注江凡。


    至於陸長生,沒誰在乎。


    “晚晴師兄,要不然派人跟著江凡,他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怎麽和代掌門交代?”


    一位長老上前說道。


    “不必,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這麽多年都沒死,豈會沒些本事,神子可沒那麽好當,你們說是不是?不會真有不想活的人敢去動他吧。”


    晚晴真人似笑非笑的說道。


    看上去是嚴厲要求江凡,但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彷佛在告戒在場各位,你們要是不想活,大可一試。


    當年,他們沒能幫助晚玉真人,就已經十分懊惱。


    現在他們準備把這種愧疚全部歸於江凡身上。


    他也知道,青鸞是江凡的護道人,隻要這幫長老不出手,基本上沒什麽大事。


    江凡剛到陰陽無極仙宗就出事,這很難不讓人遐想。


    可別忘了,前宗主雖然能力廣大。


    但現在,他也不敢亂來,畢竟黃金一代已經逐漸掌握了宗門的權利。


    要是查到一些蛛絲馬跡,前宗主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為什麽晚玉真人會主動離開宗門,謀害同門在陰陽無極仙宗可是一等一的大罪。


    更何況江凡還是神子。


    如果江凡出事,被證明和前宗主有關係。


    那麽宗門那些老古董也容不下他。


    陰陽無極仙宗的仙船上。


    晚晴真人闊步走到船頭,遙望遠方。


    “師妹,這一次,我定不會讓你的事情重蹈覆轍。”


    當年,他們都是弟子,無能為力,現在不同了。


    晚玉真人還在宗門的時候,他們甚至互相競爭,像個大男孩。


    一夜之間,一個個都變得陰狠起來,成熟了不少。


    二十年,對於修仙者來說不是很長,但也不短。


    ......


    陰陽無極仙宗內。


    一處高聳入雲的仙峰。


    這裏可是中心最高的幾座仙峰之一。


    弟子數萬,人聲鼎沸。


    而後院深處,一向趾高氣揚的魏海跪在屋子裏已經三個時辰。


    誰能想到,那個路過就能讓無數弟子膽戰心驚的魏海居然如此卑微,就好像做錯了事情一樣。


    可要隻要,以前就算是執法堂都很難管束他,因為他師父的溺愛。


    現在他身上還帶著許多傷口,可就是這樣,他一聲不吭。


    “弟子無能,還請師父責罰。”


    等一個身穿陰陽道袍的老者走出,魏海磕頭道。


    沒有告狀,沒有和師父解釋,輸了就是輸了。


    江凡都打了這麽多人,不在乎他一個。


    “事情我聽說了,那小子我也見過,真不能怪你。”


    老者鶴發白須,有一種得道仙人的感覺。


    這句話,讓魏海如釋重負,但又憂心忡忡。


    如果他被打一頓,還好。


    可現在師父不怪他,反而讓他害怕。


    別看這位老者和顏悅色,他可是前執法堂的堂主。


    就算是黃金一代的修仙者,都被他收拾過。


    魏海的師父可是出了名的嚴厲,還是光明正大的前宗主黨。


    他和前代宗主一起入門,八拜之交。


    這一次讓魏海慫恿眾多弟子對江凡找茬,也是他的意思。


    要不然魏海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逆代宗主的打招唿。


    魏海之所以脾氣暴躁,有部分是被他打出來,然後出去發泄所造成。


    而此刻,魏海悄悄抬起眼皮,往上一看,發現師父眺望門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種感覺,好像真的不怪罪他的樣子。


    又或者說,心思不在他身上。


    這就讓他覺得更加奇怪。


    師父不是常說,被處罰不可怕,可怕的是擔心被處罰而不敢動手。


    有什麽比打輸還丟人?


    進執法堂有什麽好怕的?


    作為執法堂前堂主,自然有資格說出這種話。


    魏海也深信不疑。


    可現在,師父是怎麽了?


    魏海不知道的是,他師父和江凡見過一麵。


    雖然說是他師父故意在江凡的必經之路出現。


    可第一眼,他師父的童孔就開始放大,彷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畫麵。


    本來,他師父聽說江凡剛入門就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正準備找理由收拾江凡。


    可是當他接觸到江凡,江凡那氣質讓他覺得心情舒暢,瞬間忘記了要收拾江凡的想法。


    講真的,江凡那一聲聲‘前輩’,把他稱唿的心花怒放,由內而外的喜悅。


    這賣相,別說女的,就算是男的都頂不住。


    怪不得晚風真人說要把他當宗主培養。


    說句良心話,江凡要是當宗主,他都覺得這是一件無可挑剔的事情。


    舉手投足都蘊含著天地大道,步伐更是走出乾坤陰陽兩道。


    江凡要是當了宗主,對於陰陽無極仙宗來說是一件好事情。


    麵對這麽一個有禮貌的晚輩,你都恨不起來。


    “也許,上一代的仇恨不應該牽扯下一代。”


    一時間,他心裏有了這種想法,讓他覺得都不可思議。


    連這個對立派的大前輩,都不忍傷害江凡,可見江凡的殺傷力有多足。


    江凡從不畏畏縮縮,他就大大方方把自己最好的一麵營銷出來。


    讓各位前輩看出我有多牛逼,我的潛力有多大,我的人品有多好。


    這些其實都可以營銷。


    所謂一路上的前輩都很喜歡他,無非就是他故意展現出來的天賦實力。


    陰陽無極仙宗這麽多年都沒神子,前輩們不就是想看見神子嗎,我就表現給你們看什麽才叫神子的天賦,讓你們無可挑剔。


    雖然江凡不清楚誰對自己友好,誰對自己仇視,伸手不打笑臉人,這點江凡很懂。


    麵對什麽人就說什麽話,說他們喜歡的話。


    特別是遇到前輩,要學會聆聽,學會記住他的每一句話。


    當他提問到你時,你能用他的話舉例迴答他的問題。


    這樣,這位前輩就覺得你聽進了他的話,發自內心對你青睞有加。


    這可是討好長輩的小技巧。


    江凡會,隻不過沒幾個能讓他用這招。


    況且,誰能夠拒絕一個這麽優秀的晚輩,還可以說是自己人?


    魏海的師父看了一眼魏海,這就是他和江凡的差距。


    同樣的問題,人家能舉一反三,你隻知道聽從。


    這就是所謂的悟性。


    要不然人家怎麽是神子呢。


    塗之衡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都沒對他下手。


    你可以說江凡不要臉,可以說他趨炎附勢,可這都是為了更好的活下來,有比較舒服的康莊大道可以走,我幹嘛非要擠破頭走小道呢。


    就像他麵對第一次見麵的宋謙,就擺起了高姿態,讓宋謙為自己辦事,宋謙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而且麵對同樣是第一次見麵的陸長生,他就尊稱一聲師兄,言語間處處給麵子,處處捧著,陸長生就算這麽苟的一個人,都認可了江凡。


    因為江凡看清楚了他的高傲。


    同樣是第一次見,他就敢對當時背景強大的蕭塵和武昆動手。


    畢竟對於江凡而言,我打得過的,為什麽要害怕,我打不過的,我從心有錯?


    對於蕭塵和武昆而言,江凡同樣在展現出自己的天賦實力,隻是用了一種暴力的方法展現。


    每個人,都想從江凡身上看到他們想看到的點,江凡讓他們看到不就是了。


    而此刻,十域某個小鎮裏,陸長生見到了江凡不為人所知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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