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永一裹黑袍,滿是戒備的冷哼一聲。


    “我要幹什麽需要向你們交代嗎?我晚上睡不著出來逛逛,犯法嗎?”


    這話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之前程大海被他們抓包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說的來著?


    這倆人肯定認識沒跑了!


    白塘拿出自己的警官證,在肅永麵前晃悠了一下。


    “警察,警方有一個重點關注對象就住在這,交代一下吧,來這幹什麽?”


    白塘早就聽說過肅永的事跡,對他顯然沒有半點好感,說話的語氣也不太好。


    一個警察而已,肅永本來是不怵的。


    但架不住對麵人太多,他實在打不過啊!


    “警察怎麽了?我又沒犯法,你能把我抓了是怎麽著?”


    肅永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索性跟他們硬耗了起來。


    反正東西已經交到程大海手上了。


    他耽擱的這些時間,足夠讓程大海把東西喂給程笑的冤魂了!


    肅永仗著自己年齡大,氣得幾個小夥子壓根不敢動手。


    清虛倒不怕這些,一挽袖子就要動手。


    “你個老東西在這跟我耍無賴是吧?我現在困著呢,脾氣可不好,再不說的話就別怪我動手了!”


    清虛擺出一臉兇神惡煞的架勢。


    可肅永是見過大場麵的,壓根沒被他嚇住。


    這會兒,街道一側走過來一群剛下班的農民工。


    肅永算是抓住機會了,裹著袍子往地上一坐,直接抹起眼淚哭天搶地的叫喚。


    “沒天理了啊!這麽多人欺負我一個老頭子!”


    平時他們見慣了肅永作威作福的狗樣子,還沒見過他滿臉鼻涕的哭呢。


    肅永這一哭,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原地愣了片刻。


    遠處那些農民工見狀,一個個熱心腸的湊了上來。


    “幹什麽呢?這麽多人欺負一個老頭是吧?報警!”


    他們都是天生的熱心腸,看肅永一把年紀哭成這樣,立立馬義憤填膺的衝了上去。


    “不是,沒欺負他……”


    正塵一邊解釋著,就被一個農民工按在了地上。


    誰讓他和鬱澤獻手裏拿著磚頭,一看就不像好東西呢。


    鬱澤獻和正塵都被農民工按在了地上。


    桃桃和清虛因為年齡優勢躲過了一劫。


    本來以白塘的身手,他是不用怕這些農民工的。


    可他怕誤傷普通群眾,最後還是沒能抵過。


    趁亂之際,肅永裹著袍子跟耗子似的就跑了,連人影都沒看見。


    “我是警察,我就是警察!”


    白塘連著喊了幾嗓子,這才讓熱心的農民工冷靜下來。


    農民工們反複檢查了一遍白塘的警官證,這才一臉歉意地嘿嘿一笑。


    “不好意思啊,弄錯人了,你們這是在辦案吧?”


    “這也不能怪我們,你們看著實在不像好人啊。”


    說著,農民工一指還抓著磚頭的鬱澤獻和正塵。


    這倆人被按在地上,沾了滿臉土,正呸呸吐著嘴裏的灰、


    在這事上,他們實在找不迴任何場子。


    畢竟人家農民工隻是見義勇為,總不能追究到他們身上。


    隻是可惜,又被肅永那個老混蛋給跑了!


    程家。


    程大海和老婆忍著惡臭,將肅永交給他們的小布包打開。


    裏麵是一坨早已生蛆腐爛的肉。


    夫妻兩人小心翼翼地將腐肉丟進黑罐子裏,隨後迅速封上了口。


    放完腐肉,程大海就抱著那個黑罐子,滿是愛憐的撫摸著罐身。


    “笑笑,快吃吧,肅永大師說了,吃滿七日他就能幫你還陽了,但時候咱們一家三口就去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可那黑罐子明顯不領情,坐在桌子上嗡嗡直顫,隔著罐子都能讓人感受到裏麵傳來的怒氣。


    女人也試著在罐子上摸了摸,“笑笑,別鬧脾氣了,快吃吧。”


    在女人的安慰下,黑罐子最後還是迴歸了平靜,裏麵音樂傳來咀嚼聲。


    程大海夫妻對視一眼,兩人憔悴的麵孔上都浮現了笑意。


    可很快,停止咀嚼的黑罐子又動了起來。


    伴隨著房中隱隱傳來的冷風,程笑陰森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我會殺了你們……”


    “殺了你們……”


    “我們都不配活著……”


    程大海全然不顧女兒惡毒的言語,抱著黑罐子朝妻子欣喜地大笑。


    “聽見了嗎?笑笑現在都能說話了,我就知道肅永大師是有本事的,笑笑很快就能活過來了。”


    “能活過來了!”


    ……


    肅永走後,桃桃一行人也折返迴去。


    折騰了大半夜,半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也不是沒有。


    至少他們知道了,肅永和程大海是有關係的。


    但有個屁用,還是沒有頭緒啊!


    連著幾天熬到後半夜,這些人都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來的。


    今天鬱萬奎和秦紫玉休息,難得在家陪著他們一起吃飯。


    吃飯的時候,鬱萬奎接了一通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他那張老臉上掛著說不出的納悶。


    “咋又碎了?”


    “咋迴事?”


    鬱萬奎自言自語的念叨,不過也沒人理他。


    過了一會兒之後,鬱萬奎給桃桃夾了一塊雞腿。


    “桃桃,你要是晚上做夢,能不能跟你爹說說少出去打架?”


    “啊?”


    桃桃嘴裏含著一個大雞腿,聽著鬱萬奎的話,好奇地一歪小腦瓜。


    “啥意思?我粑粑出去打架啦?”


    鬱萬奎撇撇嘴,指著自己的手機。


    “老宅的管家剛給我來電話,說你爹的牌位又碎了,上迴他牌位就是打我打碎的,這迴肯定不知道又去教訓誰了。”


    沒見誰家祖宗像鬱椒子似的,整天出去打架的。


    一說這事,桃桃算是想起來了。


    她三下五除二吃了雞腿,用油乎乎的爪子一抹嘴,尷尬的嘿嘿一笑。


    “這事啊,我知道,粑粑又拿牌位打青陽師祖來著。”


    就是那天夜裏,青陽想教桃桃天狗追蹤術的時候被鬱椒子打的。


    話音剛落,清虛手一抖,筷子就掉在了桌上,驚訝地嘴唇顫了半天都沒說出話。


    “啊?你爹…連青陽師祖都敢打啊!”


    青陽和他師父,是青麓觀的創觀師祖,也是公認最有本事的。


    鬱椒子就算是千年前的古人,也不該拿牌位砸師祖吧?


    師祖這都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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