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什麽人,要我在你麵前哭。


    “你早就料到了。”許長君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恨意,沉聲道:“你設計使我們前來,想將我們困死於密室之中。”


    “我念你是前朝遺子,並未殺你。”蕭玨一步步向他迫近:“如今你自投羅網,就休怪我無情了。”


    “你早就想除掉我們,現如今不過是找了個借口。”許長君冷笑道。


    “欸。”蕭玨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可別這麽說。我就算想對你動手,也不會對前朝世子動手。你說對嗎?”


    “嗬。”許長君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現如今已撕破臉,沒什麽好顧慮的,他唾罵道:“你真虛偽,不知他背上的烙印又是哪隻狗印上去的。”


    “那是因為他非要替一個老人強出頭,我隻希望他在寄人籬下的同時認清自己的本分。”蕭玨的兩道灰眉上下飛舞,像陰溝裏撲騰的大灰蛾子:“他以為他是個菩薩嗎,他自身都難保!”


    “我教了他一課後,他至今不活得好好的。”蕭玨撫掌歎道:“而且之後的幾年一直都很聽話,我還以為他轉性了呢。”


    “沒想到啊,在這裏跟我玩越王勾踐呢?”蕭玨猛地一甩劍,暗道裏的牆燈應聲而落。火苗摔碎於石板,零星的火花一閃而過,沒入黑暗。


    王瀚嚇得一驚,忙上去殷勤地攙扶住蕭玨:“教主息怒。”


    蕭玨劇烈起伏的胸口緩了下來,揮手打發了他:“不過既然蘇明禦已死,你若肯放棄反抗,歸順於我,從此忠心耿耿,不再另起禍心,我可以考慮饒了你這次。”


    蕭玨表麵上看著像勸降,口中卻滿是不容置喙的語氣:“畢竟你現在就算拚死逃出去,沒有易心丹的解藥,也活不過幾個月。你看怎麽樣?”


    許長君冷笑一聲,怒目而視:“不成功便成仁。我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好!好!蘇明禦有你這樣的下屬,也算死而無憾了。”蕭玨一口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左護法上前道:“教主,不如讓我去會會他。”


    蕭玨頷首道:“安通,你若此次表現得好。今後我便不再設左右護法,提拔你為大護法,一舉包攬教中事宜。”


    “是。”梁安通挺直腰身,單手覆上劍柄。


    許長君自兩側的腰間甩出數枚暗器封住了梁安通的走位,向他的心窩攻去。


    梁安通以劍身將暗器盡數擊落,用前臂擋下他攻向自己的一拳。此拳勁道過盛,他後撤數步才堪堪化解了拳力。


    梁安通抬起右手揮劍砍去,許長君側身躲避,手心中一寒光若隱若現。


    “不好。”王瀚大喊:“左護法當心。”


    梁安通自有所感,調整姿勢護住自身緊要部位。


    啟料許長君並不向他攻去,反而揮手斬向他手中的長劍。


    長劍應聲而碎。


    “是寒刃。”王瀚驚道:“此乃極寒之地最為堅硬的剛石所鑄,能砍斷一切鋼鐵,不知此人如何取得。”


    梁安通失去長劍,迫於無奈隻能與他以拳互搏,漸漸落於下風。


    蕭玨見狀,也不再旁觀,自丹田匯力合力一掌擊出,直攻許長君命門。


    許長君這番還在和梁安通交手,躲避不及。


    臨門一掌,他閉上雙眼,想象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咫尺之際,一人影從後方翻越而出,對上了蕭玨那一掌。強勁的掌風席卷暗道,牆燈盡數熄滅。


    掌力相抵,蕭玨竟不敵對方,被擊得連退數步,訝然地看著來人:“你不是。”


    “毒霧擴散之際,我以袖捂鼻,封住了自己的穴位。趁霧散盡,觀得易心丹秘方。”蘇明禦淡聲道:“蕭玨,你已經無用了。”


    王瀚搶過小廝手中的手提燈,殷勤地扶住身形不穩的蕭玨。


    “滾。”蕭玨怒吼一聲,他自幼習得天佑心法,如今被人落了下風,懊惱之餘更是不甘,再度向蘇明禦襲去。


    誰知蘇明禦竟躲也不躲。他心中一喜,不料掌力一觸到蘇明禦竟似開閘泄洪,盡數散去。不僅如此,他一直引以為豪的深厚內力也無法凝聚,周身似被一股強大的內力壓製著,渾身上下變得軟弱無勁。


    “化神大法。”蕭玨的麵上露出幾分惶恐,隨後隻覺胸口被人重重一擊,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摔出數米之遠。


    他吐出幾口血沫,看著蘇明禦向自己走來,慌亂道:“慢著,你應該知道縱然你反應速度再快,封住穴位也好,捂住口鼻也罷,都不能將毒霧完全擋於身外。”


    “我早知你體質不同尋常,可那毒霧中的毒也不是一般毒。哪怕吸入少量,你也無法將其徹底化解。縱然不死,日後少隔三日,多隔五日,每每毒性發作,你必受那鑽腹之痛。”


    蘇明禦走至蕭玨跟前:“解藥呢?”


    “我怎麽會告訴你。我告訴你,我的命還在嗎?”蕭玨的臉上帶著瘋狂而近乎病態的笑容:“不如我們各退一步。”


    他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卻仍認定自己手中拿有把柄,強撐起精神來:“扶我起來。”


    蘇明禦伸出一隻手,長袖下的手指蔥白如玉。


    蕭玨咳嗽一聲,口中的血沫微濺:“真好看。要不是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我一定獨寵…咳咳…獨寵你一人。”


    蘇明禦並未理會,一把將其拽起。


    蕭玨站立起來也是晃晃悠悠的。王瀚趕忙過來,一手提燈,一手攙扶著蕭玨。


    昏暗的視野變得開闊了些,淡黃的燭光下,蕭玨長袍下擺的斑駁血跡清晰可見。


    蕭玨注意到了蘇明禦的視線,笑道:“喔,這個啊,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蹭到我身上的。”


    “她竟然敢背叛我。我捆住了她的手腳,她還想咬舌自盡,被我在嘴裏塞了一塊布,拿刀一點一點把她給折磨死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就是背叛教主的下場。”王瀚在一旁附和道,隨後又覺得自己這番話似乎掃射到了旁人,忙找補道:“當然像右護法這般人自然不能和這賤婢相提並論。先前我們找幾個大夫看過,右護法的內力紊亂,根本無法習武。誰知竟是習得化神大法的緣故。右護法有此神功,日後必是聖明教最強大的助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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