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我長的很像女子,你覺得呢。


    “此地離澱州不遠,”蘇明禦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在澱州城內有一處家宅,二位若不嫌棄,但可前往我府中修養幾日。”


    祁決看向蘇明禦,蘇明禦好似已經完全不介意方才祁決所說的話,神色一如往常。


    此人的適應能力實在可怕,祁決暗自心想,本著對方都不尷尬,自己為何要尷尬的心思問道:“澱州城,蘇兄是定居在此處嗎?”


    “家父是澱州巡撫蘇明哲。”蘇明禦看著祁決,眼神十分溫柔,溫柔得讓人不禁想打個寒顫。


    “令尊便是澱州第一才子蘇明哲?”白楚清主動搭話,見蘇明禦欣然承認,對祁決介紹道:“蘇家是赫赫有名的書香門第,傳言蘇大人三歲便能提筆,五歲便能做詩,十五歲考中進士,從此仕途一路亨通。”


    祁決原以為蘇明禦會搪塞自己的身份,沒想到對方就這麽坦然地交代了自己的家底,還是令人無可詬病的「良家」。


    祁決麵對這樣一個「良家婦男」,確實開始懷疑起自己先前對他的判斷。


    一旁的白楚清早已興致盎然地搭話道:“不知我們這般貿然前往是否會過於叨擾。”


    “實不相瞞,蘇某家府中有許多空置的廂房,為的就是等候白兄光顧的這一刻。”蘇明禦的嘴甜的簡直不像話。


    祁決看著白楚清和蘇明禦相談甚歡的樣子,沒有阻止。一來他確實想看看蘇明禦究竟在耍什麽花樣,二來他從未把蘇明禦這樣的小角色的放在眼裏。


    ——


    澱州蘇府坐落在澱州最大的平湖邊,垂柳繞湖而植,漫天柳絮如雪般紛飛在簷前屋後,於雜亂中顯出一片厚重的沉寂。


    蘇府的府門前無人值守,大門緊閉,與尋常的官宦世家大不相同。


    蘇明禦走上台階,拉住門環輕扣了兩下。


    大門緩緩打開,來人見是蘇明禦,眼前一亮,開口喚道:“少爺。”


    “梁伯,我這迴帶了兩名友人,找幾個侍女先安排他們入住東麵和西麵的廂房。”


    “是。”梁伯應了聲,對蘇明禦續言道:“蘇大人近日出門在外,要兩日後才能迴來。”


    蘇明禦點點頭表示了解,梁伯便對祁決和白楚清道:“兩位少俠隨我來。”


    祁決和白楚清跟著梁伯沒走多遠,便見一大群侍女圍了上來。祁決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蘇府內幾乎全是侍女,不見男仆。


    白楚清被幾位侍女帶去了東邊廂房入住。稍時,他坐在桌邊一角,看著幾位嫋嫋娜娜的侍女為自己鋪床,有些局促不安地握緊了手心。


    白楚清自小便很少與女子接觸,每每聽祁決講風流笑話都要臉紅的人自然招架不住那麽多女兒家。


    幾位侍女看上去卻毫不怕生,一位青衣少女見白楚清身上的外衣隱隱沁出紅色的血跡,主動道:“少俠身上的傷有些嚴重,我來幫你上藥吧。”


    白楚清臉色微紅,猶豫道:“麻煩姑娘了。”


    ——


    蘇府內部的布局十分雅致,既不過分露彩,也不過分內斂,仿佛一幅清新淡雅的江南水墨畫。


    祁決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書香門第是怎麽培養出蘇明禦這種性格的,更難想象的是在蘇明禦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使他有昨夜那般失態的舉動。


    祁訣順著遊廊走至院落,遠遠看見蘇明禦對著一個姿容豔麗的丫鬟訓斥了幾句。那丫鬟的眼淚簌簌往下掉,蘇明禦又將她扶起,附耳叮嚀了幾句,丫鬟這才抹幹眼淚,跟著點了點頭。


    祁訣心中生奇,夜半時分起來如廁,見著這丫鬟整理儀容,推開了蘇明禦的房門,迴想起了白日裏的動靜,這才相信書香門第的高宅深院裏未必沒有齷齪事。


    不過蘇明禦搖身一變,從受害者的形象變成加害者的形象,祁決的內心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適應。


    祁訣走近蘇明禦的房間,本著救人的心思推開房門,見那丫鬟坐於床側,蘇明禦的手握著她的手,睡得很是安穩。


    那丫鬟見他進來,眼中透露出幾分驚恐。


    祁訣走至她身側,將她的手從蘇明禦的「魔爪」下取出,安撫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他不能對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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