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對祁兄一見傾心


    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異香,似雨後清新的露水,悠然空闊。


    待休息完眾人起身,蘇明禦已不再堵著祁訣搭話,白楚清領著眾人出山,轉悠了幾個時辰卻又迴至原地。不知從何時起,林中漫起了淡淡的薄霧,方向更難辨認。


    白楚清的一雙俊眉緊緊蹙起,祁訣跟著繞了這許久也覺得不太對勁,走上前去接過白楚清手中的輿圖:“先前走了這許久,也沒見不妥之處,為何小憩過後反倒迷了路。”


    “許是我判斷有誤,我..”白楚清有些自責。


    “噓。”祁訣一手搭上他的肩示意他冷靜下來。他未往蘇明禦那邊看,心中卻在揣度他。先前沒遇上這紅衣騷包男都好好的,如果不是他搞的事,那就是他是掃把星了。


    “其實我剛才就想說了,明明出山的路是在左方,大師兄偏偏走了右邊。”任維餘小聲道。


    “為什麽我覺得是後頭..”又有一人猶豫著開了口。


    “你們是怎麽了,大師兄走的路是對的啊。”


    人群裏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顧方懷見狀出言解圍道:“大概是我們走了太久有些昏頭,天色也暗了,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再啟程。”


    “就依方懷所言吧。”白楚清道。


    祁決看著這天色總覺得暗得有些不正常,像大雨將至的前兆。


    白楚清放下隨身攜帶的行囊,和眾師弟一起搭柴生火。


    蘇明禦在一旁欲幫忙,被祁訣一把扣住手腕:“蘇公子不如到河邊一敘?”


    “祁兄怎麽睡了一覺反而變客氣了?”蘇明禦仍舊一副插科打諢的模樣,祁決沒理會,拽著他離開眾人的視線。


    任何一名男子被禁錮著手腕或者其他一處地方,心情都不會太愉悅,可蘇明禦似乎絲毫沒有處於下風的不適感:“夜深人靜,這裏確實是個好地方,沒想到祁兄如此好興致。”


    祁訣停下腳步,未等蘇明禦站穩,揪著他的衣領往前一拉,鼻間果然充斥著那若有若無的異香。


    蘇明禦任他在自己領口聞著,雙手順勢摟上他的後脊:“祁大俠不愧為祁大俠,看著文文弱弱的,後背摸起來卻比他人緊實……”蘇明禦的話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手被硬生生掰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疼疼疼……”


    “你話少點多好,白瞎了這張臉。”祁訣冷冷地推開他:“大部分人對方向的敏感度大致相同,除非受到幻術的影響。至於為何產生的錯覺不同,大概是因為這幻術的作用和內力的深淺掛鉤,內力越深的人受到的幻術的影響越小。”他伸手掰過蘇明禦的下巴,“都是千年的狐狸,和我玩什麽聊齋。”


    “幻術?”蘇明禦一臉茫然。


    “你身上這股異香想來是西域迷迭香的貨種吧?”


    蘇明禦的臉上恰當好處地帶了點恍然大悟的表情:“祁兄多慮了。這是我天生自帶的異香,小時候身上就有這味道了。”


    蘇明禦說此話時一直注視著祁決,企圖讓他相信自己是頭純種小綿羊。


    蘇明禦對祁決一笑。


    祁決迴以一笑。


    氣氛十分融洽,蘇明禦感到自己手腕上的重量一鬆,被放開了,未等他活動手腕準備說些騷話的時候,忽覺肩頭被輕輕一推,整個人措不及防地落入水中。


    “口說無憑,天生自帶的味道想必不會被水衝掉吧。”祁決將他推下河中,好整以暇地站在岸邊。


    蘇明禦掉進河裏,應景地撲騰了好幾下,最後斷線風箏似的沉了下去,十分具有戲劇效果。


    “巧了,我也不會水。”祁決的聲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讓蘇明禦聽到,祁決壞心眼地看著河麵還未散去的漣漪,心道這還不把你氣個半死。


    蘇明禦一番英雄被美救的計劃落了空,倒是不負眾望地撿起了自己的厚臉皮。


    蘇明禦和一塊小木板一起浮了上來,雖然祁決目測那木板壓根沒什麽浮力就是了。


    蘇明禦上岸後將那木板一甩,木板頭也不迴地沉下河去,蘇明禦睜著眼扯瞎話道:“幸好有塊空心木板救了我一命,不然祁兄就要痛失一名摯友了。”


    祁決無動於衷地看著他,忽而道:“我看你還挺好玩兒的。”


    “嗯?”蘇明禦側目看他。


    “你在竹子上拔不出劍的樣子和你落湯雞般趴在木板上的樣子都很好玩,改天有機會再給我表演一下?”


    “唔。”蘇明禦思索了會兒:“你知道少年有喜歡誰就要欺負誰的習慣嗎?”


    祁決嗤笑一聲,意有所指道:“抱歉,在下不懂孩童的情趣。”


    無端得了個孩童稱號的蘇明禦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應景地打了個噴嚏,順手甩了甩袖子,恰當好處地讓祁決聞到他身上猶存的騷包味道。


    蘇明禦乘機自證道:“祁兄是否冤枉了我。”


    祁決並不看他,隨口接道:“誰知道蘇兄是不是被香料醃入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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