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謹言扶著白珍珠,跟在陸長征身後出來。


    剛走到大門口,紀謹言就趕緊跟陸長征說著,“小舅舅,你先幫忙照顧著點珍珠姐,我去把車給開過來。”


    “嗯。”陸長征應了一聲。


    紀謹言就把白珍珠就交給了陸長征。


    陸長征下意識的避開了身體,盡快避免被白珍珠給靠上。


    他還把白珍珠往前麵的柱子前攙扶了一些,“你站不穩就靠著柱子。”


    白珍珠沒醉,故意往陸長征的懷裏靠,還難過的喚著,“長征哥,我好難受……”


    陸長征單手按住白珍珠的肩膀,讓她靠在柱子上。


    陸長征在對待女性方麵,一向很有準則,連站在對麵都會嚴格保持距離,畢竟是經過訓練,擁有鐵的紀律的地方待了那麽多年。


    所以他這些年就算是縱橫生意場上,也沒有被聲色所沾染。


    太過於潔身自好,太有準則,以至於,很多人都懷疑了他的取向問題。


    但懷疑歸懷疑,畢竟陸長征也沒有過男朋友,而且他越是這樣潔身自好有準則,就越是讓有些女人著迷的喜歡。


    就比如白珍珠。


    白珍珠的哥哥對嫂子一直忠貞不二,所以她更是喜歡像她哥哥一樣,潔身自好的男人。


    “你難受,要麽靠著柱子,要麽蹲下,別拽我。”陸長征蹙眉,跟她說著。


    白珍珠紅了眼眶,“長征哥,你會擔心我,來接我,我真的很高興。”


    “當年的事情,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我跟你保證絕對能夠把笑笑視為己處,你能不能原諒我?”


    “當年是我太年輕,太任性了,不該一時衝動悔婚。”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長征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陸長征迴了句,“我已經結婚了,你不要再對我抱有希望,以後也別再往我父母那跑了。”


    “你有那時間和心思,可以可以花在別人身上。”


    比如,他的外甥,紀謹言。


    陸長征身為長輩,還是關心晚輩的婚姻的,而且他也是看著白珍珠長大的,雖然輩分上,白珍珠跟他是一樣的。


    但他打小,就也一直把白珍珠當晚輩。


    白珍珠從小脾氣就傲嬌了一些,謹言和景逸這些小輩比白珍珠小,都得讓著白珍珠,哄著白珍珠。


    白珍珠哭著說著,“我不要!我就喜歡你,隻喜歡你!”


    就在這時,紀謹言就把車開過來了。


    “珍珠姐,上車吧。”紀謹言過去攙扶她上車。


    “長征哥……”


    白珍珠看陸長征不上車,就推開了紀謹言。


    紀謹言便看向陸長征又請求道:“小舅舅,你再幫幫忙,送佛送到西,陪著一起把珍珠姐送迴家吧。”


    “你送迴去就行了,你小舅媽還在車上等著我呢。”陸長征迴著。


    他迴完這話,就要邁步離開。


    白珍珠著急追了上去,“長征哥,我喜歡你,隻喜歡你,隻想要嫁給你,當你的妻子!”


    “我從七歲開始,就喜歡你,從我懂事有記憶開始,就知道我長大後是要當你的妻子,所以,我就認定你會是我丈夫,我也隻要你當我的丈夫!”


    這話,紀謹言聽到心口犯疼。


    心疼白珍珠。


    但他知道他沒有這個資格心疼她。


    “我知道我脾氣不好,你喜歡溫婉乖巧的,我以後會學會改,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


    “我知道我當年任性退婚,傷了你的心,也讓你難堪了,我可以彌補的,你怎麽罵我,衝我發脾氣,在別人麵前羞辱我,怎樣都可以!”


    “我知道,我還讓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生氣了,我可以去道歉,去哄他們。”


    “我打了笑笑,我也可以跟笑笑道歉,跟笑笑的母親道歉。”


    “這些,我都可以彌補!隻要你能願意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


    白珍珠放下了所有的驕傲,接著喝酒的酒勁,把憋著心裏的話都跟陸長征說了。


    她著急的向他承諾,她可以改,可以彌補。


    被捧在掌心裏長大的白珍珠,從前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會輕易說出口,從未想過要討好誰。


    可她從迴國開始,就學著去討好陸老爺子和陸老太太,現在想學著討好陸長征。


    白珍珠滿眼的淚水,是那樣的卑微又帶著希冀,“長征哥,我們從小一起長達,一直都是,隻要我做錯了事,我跟你道歉了,你都會原諒我的……”


    “現在不是道歉,和原不原諒的問題,是我不能答應,我說了,我已經結婚了。”陸長征迴了句。


    他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也不想白珍珠繼續糾纏,更不想她再給他添任何麻煩。


    “你不要應付我,別再騙我了,我知道你那是假結婚,是假的!”


    陸長征的耐性已經耗完,“謹言,把她帶走!”


    “哦,好的。”紀謹言連忙應聲。


    然後過去攙扶著白珍珠,把白珍珠從他小舅舅的麵前拉開,想把她拉上車。m.33yqxs?.??m


    此時不遠處,陸長征的車上。


    溫悅一直在車裏等著陸長征等的有些無聊,她對著窗戶的白霧,一會畫點圖案寫個字打發下時間,一會兒再抹擦掉上麵的霧氣,張望著剛才陸長征離開的方向。


    她剛一抹擦掉霧氣張望時,就看到了遠處大廈門口的陸長征。


    她看到陸長征被一個女人拉扯,她想趕緊下車,但是又怕被陸長征訓,最後扯拽了新買的羽絨服套上。


    還沒有跑到陸長征麵前,她就看到剛才拉扯陸長征的女人,被紀謹言給拽走了,看起來還喝醉了。


    陸長征看溫悅跑過來,那臉頰瞬間被凍的通紅,頭發也被冷風被吹亂了,還打著哆嗦,便是冷聲訓斥,“誰讓你下車的?!”


    “我就是,想看看需不需要我幫忙,你別生氣……”溫悅軟聲說著。


    她一被陸長征訓斥,就會拿出這種態度。


    陸長征看她這個模樣,軟軟的,乖的不像話,哪裏還能再忍心對她冷臉,訓斥她?


    陸長征順手就給她拽上帽子,然後就拉著她趕緊要迴車上。


    溫悅又說著,“我不冷的,我穿了兩件,你看,我把你剛剛給我買的羽絨服也穿上了,可暖和了。”


    “哎呀,我老公就是會買衣服,買的衣服真是又好看,又暖和。”


    “我怎麽有這麽好的老公呀……”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溫悅就很怕陸長征會生氣。


    剛才以她對陸長征的人品了解,她剛才不用下車的,隻是陷入戀愛的腦子,好像會間歇性失去思考的能力,就很緊張很在意,有別的女人會靠近陸長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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