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庭棟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對財富,他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追求,那些對他來說不過是數字而已了。


    讓他動心的是石油本身。


    目前,國內大的國有壟斷集團控製能源為所欲為的情況已經逐漸顯現出來,三大石油巨頭,利用國有資源,建豪華辦公場所,為職工謀取巨額工資獎金,從上到下,對這種行為已經多有詬病,可是由於體製等多方麵的原因,誰也無力改變。


    上層的利益控製著有著深厚的背景,就算是有人想撼動他們的根基也很那做得到,這種情況當然不僅僅存在於石油,其他能源部門、壟斷部門比如電力係統,同樣如此。


    就連一個小小的收電費的,月收入都能達到四五千元,是其他行業職工工資的四五倍,他們有什麽?是智力成果還是勞動強度?


    不過是依靠著國家的能源為少部分人謀取福利。


    這種社會分配的極度不公,已經引起了很大的社會問題,有識之士也都在為此擔憂,可是,積重難返,既得利益者的勢力太強大了,即便是中央對這個問題也有些束手無策。


    近年來,庭棟也一直希望在這些方麵能做些改變,發揮自己的一定影響,可是,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在龐大勢力麵前的無能為力,依靠他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


    現在,這筆巨大的石油資源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如果他善加利用,很可能會發揮一種利益調節器的作用,他可以憑借手中這把利器,逼迫壟斷利益集團,把本應屬於國家和人民的利益逐漸還給國家和人民。


    不過,這一切都是將來的事情,眼下他要做的是消滅亞素甫。


    庭棟又給拉莫斯打了個電話,請他通過過去的老關係,幫助自己購買去法國的機票。


    同時庭棟又給翟涵語打了電話,請她聯係住y國大使館,請大使館方麵和法國人聯係簽證,庭棟進入法國的理由是為雲東食品公司聯係進口牛肉和牛肉製品。


    這次庭棟除了暫時留下沙鷗和一位男保安在y國,其餘的人包括古麗和瑟琳達都帶往法國,並且命令滯留y國的翟涵語也一同前往法國。


    索菲亞通過她的關係,秘密的準備好了一批武器和車輛。


    當然,在法國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的攜帶重武器,也沒必要,亞素甫在法國是秘密隱藏,這裏隻有三個人,對付他們不難,重要的是怎樣能夠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驚動法國政府。


    另外,亞素甫手裏有一批財富,數目應該不小,這其中有他自己家的,包括把父母的產業賣掉所得,還有他的一些走私、販毒以及其他犯罪所得,如果不能將這些財務及時轉移到國內,那就成了無主財產,說不定便宜了哪國的銀行。


    根據情報,亞素甫和她的兩個女人住在一所獨立的別墅裏,雇傭了幾名非洲的仆人為其操持家務,因為他們都預先有所準備,已經改名換姓,所以日子過得很悠閑,亞素甫是等待過了這陣風聲,尋求東山再起。


    直到這天半夜,亞素甫忽然接到兒子阿迪江的電話,他們在y國遭到華夏國武裝的襲擊,阿迪江隻帶了兩名隨從從地道才逃了出來。


    目前正在逃亡之中,阿迪江聲稱他們將想辦法趕赴法國和亞素甫匯合。


    亞素甫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他的房間裏走個不停。


    他預感到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人家既然能找到並消滅了阿迪江,也就有可能找到他這裏,可是,如果立刻離開這裏,又能去哪裏呢?投奔其他反叛組織?


    人家肯收留自己麽?自己在國內反叛勢力中有一定的威信,其他反叛組織一定會擔心自己鳩占鵲巢,弄不好自己會被人家偷偷的宰了。


    再說,阿迪江也無處可去了,怎麽也要等到接上他再說啊,自己隻有兩個兒子了。


    就這樣,在忐忑中又過了一天,傍晚時分,站在一樓窗口無神的向外張望的亞素甫忽然看見,出外買菜迴來的黑人女仆的車上突然跳下來幾位身材高大、行動利落的年輕人。


    亞素甫心一沉,因為他從幾個年輕人**在外的手臂上看得出來,這幾個年輕人是在這個小鎮上難得一見的黃皮膚的亞洲人。


    他預感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果然,沒等他做出什麽反應,幾個蒙著麵的年輕人就來到了他的麵前。


    庭棟很悠閑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旁邊,一個年輕人緊緊盯著亞素甫,庭棟笑了:“陳光,去協助曉光搜查整棟別墅,不要讓那兩個女人漏網,這裏有我就行了。”


    陳光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庭棟笑眯眯的看著亞素甫:“我們該談談了吧?亞素甫先生,你還有什麽要說的麽?”


    亞素甫並沒顯得有多驚慌,默默地坐在了庭棟對麵的沙發上,歎了口氣說:“我知道會有這一天的,我隻是想知道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法國,法治社會,出了什麽事情,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


    庭棟的臉色變得嚴峻起來:“亞素甫先生,你聽說過範強這個名字麽?”


    亞素甫臉色一變:“那是個殘殺穆斯林的惡魔!”


    庭棟冷冷一笑:“你錯了,他正是為了拯救千千萬萬的穆斯林才會製止你們的叛亂行為,那些穆斯林兄弟姐妹祖祖輩輩生活在那塊土地上,他們都知道自己是祖國的一部分。


    “可是,你們這一小撮人懷著個人的野心,企圖分裂國家,範強是在保護自己的國家,你卻殘忍的殺害了他。


    “我是他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所以,你該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麽的。我希望你能識時務,否則,你那個在國內的兒子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盡管他沒有參與叛亂活動,盡管他還在高中讀書。


    “你應該明白,我們不代表正義,也不代表法律,我就是一個複仇者,所以,我可以留你那個兒子一命,前提是乖乖的聽我的安排。”


    說完就不再理會亞素甫,因為孟曉光已經帶著兩個臉上蒙著麵紗的婦女從樓上下來了。


    曉光附在庭棟的耳邊說了幾句,庭棟點點頭說:“把這兩個女人和那些仆人關在一起吧,盡量別說話,不要留下任何線索,把該帶的東西帶走。”


    幾分鍾後,一輛歐寶轎車和一輛高爾夫轎車先後開出了別墅,駛向了一條偏僻的公路,又行駛四十分鍾後,孟曉光給當地警察局打了個電話,使用一種可以改變聲音的送話器用英語告訴他們亞素甫公寓的位置。


    又過了半個小時,庭棟一行人把車開進一片樹林裏,從另一個方向出去以後,幾個人已經上了一台奔馳商務車。


    數天以後,從法國裏昂運出一批冷凍牛肉,經海上輾轉,最終目的地是吉北省春城市。


    庭棟一行人圓滿完成了任務,馬不停蹄的趕迴了春城,迎接他的沒有鮮花和掌聲,而是一封信,一封芸芸親手轉交給他的信,寫信的人卻不是芸芸,而是他的妻子王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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