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姐原來工作的針織二廠和春城的一家工廠合並成立了一家新公司,這些都是公司作為大股東投資的產業,雖然大部分是通過貸款的形式取得的,可是就淨資產來說我也應該有幾千萬了,這就是我們的家底。”


    庭棟一口氣把自己的家底亮給了小雨,小雨則聽得目瞪口呆。


    “棟兒,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很難相信,這才幾年啊,你不是還上著學麽?我有些害怕,你不會犯什麽錯誤吧?”小雨一臉擔心的看著庭棟說。


    見小雨為自己擔心,庭棟有些後悔,他不該把這些都告訴雨兒,他知道自己剛才有些衝動了,他是有意向自己心愛的人匯報一下這幾年的成績,以期得到她的首肯。


    畢竟庭棟才十七歲,他還是有些少年心性。


    檢討了一下自己,庭棟再次摟住小雨的香肩,柔聲說:“雨兒,我是不會做違法的事情的,隻不過我們利用了政策的空子,在用銀行的錢做我們自己的事,這是商品經濟條件下很正常的事情。


    “隻不過,這麽做我們要承擔一定的風險,如果到期銀行貸款還不上,我們的努力很可能付之東流,不過這隻是理論上的,我們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作了必要的評估,把風險降低到了最小,所以你不必為我擔心。”


    接下來,他詳細的把幾家企業並購的情況向小雨做了說明和解釋。


    庭棟敘述完了,小雨已經緊緊地抱住了庭棟,憐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龐說:“棟兒,你辛苦了,這些年你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知道你有抱負,也有一顆菩薩心腸,可是,你也不能把自己累壞了,不然我怎麽辦呢?”


    庭棟拍了拍小雨的後背,安慰她說:“別擔心我,你知道的,我身體好,而且做事的又不是我一個人,我把大部分事情都交給別人去做,我隻做那些應該由我來做的事。


    “不過小雨,你怎麽說我有菩薩心腸呢?你不知道我殺人不眨眼麽?你也應該知道的,那次冰雪節對你和雯荔不敬的那對郝家兄弟一個被槍斃了,一個判了刑,他們的伯伯也槍斃了,這些人可差不多都是死在了我的手上啊”


    小雨搖搖頭說:“不對,你才不是殺人不眨眼的人,那是他們該殺,他們是壞人,可是你讓阿姨建的幼兒園收留了還幾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呢。


    “林阿姨說,那是你的意思,林阿姨已經和民政部門聯係了,他們已經同意我們收留那些孩子,你這還不是菩薩心腸麽?”


    庭棟歎了口氣,喃喃地說:“雨兒,真正能懂我的還是你啊,你是從骨子裏了解我的人,無論我變的多麽狠辣,可是骨子裏我是一個心腸軟的人,因為這世界弱肉強食,所以為了生存,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我必須給自己裝上一副利爪。


    “雨兒,等到我認為我該做的事情做得差不多了,我就卸下利爪,和你一起找一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專門去做那些我們喜歡做的事情,好麽?”


    小雨無聲的點了點頭,把頭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懷裏。


    庭棟的願望是美好的,可是,他要走的路還很漫長。


    庭棟和小雨纏綿了一會兒,小雨終於告訴庭棟,這兩周,每到周末,她都會去買些玩具和小孩子愛吃的東西去平民幼兒園,看望那些不能迴家的孩子。


    她身上的零花錢本來就不多,兩周就花光了,這才向庭棟求援,不想棟兒竟然給了她那麽多錢,這可夠買很多玩具和食品了,她沒有收那麽多,留了五百元,笑著說,等花光了再向他要。


    小雨還告訴庭棟,她有個願望,就是能在上大學之前,親手收留五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為此她已經行動起來,四處托人尋找流浪兒童,可惜的是一直都沒有找到。


    庭棟這段時間一直在關注內衣公司的銷售情況,對小雨的這些行動竟然不知道,他暗暗責怪自己最近對小雨關心不夠,所以,他下決心要陪陪雨兒,他告訴雨兒,明天他要和她一起去看看孩子們。


    周日一大早,庭棟就叫上小雨出來了。


    兩個人來到馬路斜對麵的餛飩攤,每人要了一碗餛飩,庭棟要了一個茶葉蛋,三個包子,小雨要了一個茶葉蛋,一個包子。


    小雨特別喜歡這裏的餛飩和包子,幾乎百吃不厭。


    平日裏,這個餛飩攤隻有一對中年夫婦在忙碌,男人在忙著蒸包子、煮餛飩,女人則給客人盛餛飩、那包子,加鹹菜、夾茶葉蛋,兼收錢,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是周日,早上多了一個嬌小的身影,那是個瘦弱的女孩子,隻有十四、五歲。


    庭棟和小雨都認識她,她叫曾雪,是他們的小師妹,一中初二學生。


    庭棟和小雨對他們一家很了解,曾雪一家人就靠這個餛飩攤度日,他爸、媽白天,買菜、做陷,包包子、包餛飩,做準備工作,清晨四點鍾就開始出來擺攤,九點收攤,夏天晚上六點出來一直到半夜。


    曾雪的父母做得很辛苦,也很滿足,因為他們有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曾雪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年級的前五名,這樣的成績中考升入本校高中部毫無懸念,如果能堅持到高中畢業,國內的大學都可以隨意選擇。


    小雪和庭棟、小雨都很熟,每次他們兩個過來,她老遠就打招唿,庭棟哥、思雨姐的叫個沒完,她本來就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又很崇拜和羨慕這對師哥、師姐,所以,每次見到都很雀躍。


    可是,今天有些異樣,見了他們兩個隻是點了點頭,無精打采的樣子,過來擦桌子的時候,庭棟聽見她分明是輕輕歎了口氣。


    小雨也聽見了,她柔聲問道:“雪兒,怎麽了?唉聲歎氣的,叔叔、阿姨也愁眉苦臉,發生什麽事了麽?”


    曾雪搖搖頭,看了看爸爸、媽媽,沒有說話。


    小雨秀眉挑了挑,說:“雪兒,我是你師姐啊,有什麽話不能說呢?叔叔、阿姨不讓說麽?別怕有我呢,有什麽困難說出來,也許你庭棟哥可以幫忙呢。”


    小雨現在對庭棟特有信心。


    曾雪又偷偷看了看爸爸、媽媽,見他們忙忙活活的沒注意她,才湊近小雨,壓低聲音說:“小雨姐,爸爸媽媽不讓我說,怕客人害怕就不來了,城管的人不讓我們出攤了。


    “說前兩天省裏來了一個大人物,說我們江城市的的城市管理不到位,影響兩個文明建設,發了脾氣,所以我們這些擺小攤的就倒黴了,今天是周日,爸爸說城管不會上班我們才出來的。”


    庭棟皺了皺眉:省裏來的領導?最近省裏隻有黨群副書記毛慶來過,是上周的事,一定是這個老官僚,這家夥會不會是因為上次金大誌和金昌會父子的事遷怒於江城市,故意來找茬呢?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這些官僚最看重的就是他們的權威,一旦權威受到挑戰,就意味著逐漸失去話語權,意味著權力的打折扣,久而久之也就會失去官位,這可是這些以當官為職業的人最無法接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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