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棟看了一眼韓巧雲,他就坐在她的身邊,田慧珠的聲音已經清晰的傳到了韓巧雲的耳朵裏,她沒有絲毫表情,也沒有做出任何迴應。


    庭棟明白了,韓奶奶不想再管她了,她的心已經傷透了,可是,她們畢竟相處一場,她也不願意親口說出什麽對小田不利的話,所以她保持了沉默。


    知道了韓奶奶的態度,庭棟再無顧忌,他冷冷的說:“哦,田科長啊,似乎我們之間不再有什麽共同語言了吧?你找錯認了。”


    說完,庭棟掛斷了電話,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奶奶,迴去我和芸芸也建議一下,沒事你也可以到她那裏看看,而且服裝那邊準備在春城設立分公司,我和嶽華兩位老總都商量過了,她們會全力支持我,到時候你也可以經常去春城看看。


    “總之,您不能在家裏呆著,多出來走動,每年再出去旅遊兩次,這樣您的生活就會過得很充實,也就能更長壽。”


    庭棟一說完,電話又響了起來,不用看,他就是知道還是田慧珠。


    雖然不想搭理她,他還是接通了電話,他不是那種怕事兒的人,喜歡把事情說清楚,再次接通了電話,或許是田慧珠意識到了她的機會不多了,已經沒有矜持的資本了,馬上急切的說:“請不要掛斷電話好麽?求你了。”


    庭棟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聽聽她說些什麽,否則她可能會打個不停,於是,沉聲說:“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我和朋友們在吃飯,請你長話短說。”


    田慧珠雖然覺得很難說的出口,可是她不敢猶豫,因為庭棟隨時可能掛斷電話,金昌會就在她的旁邊,現在,他們都認定這件事是周庭棟搞的,金大誌打電話親口說,他們的靠山告訴他們,自己惹得禍自己擺平,他不會插手,也無從插手,弄不好他自身都難保。


    所以,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見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周庭棟,然後和他談條件,如果他不繼續追究,事情也許還有轉機。


    金大誌在電話中的原話是:不惜一切代價把周庭棟搞定,否則大家都會很難看。


    金昌會的原話是:慧珠,一定要想辦法讓周庭棟不再追究,無論你做了什麽我都不會怪你,平安度過這次風波,你就是我金昌會的恩人,是我們金家的恩人。


    到了那時候,我會給我老婆一筆錢,讓她痛痛快快的和我離婚,我們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過二人世界了。


    “無論做了什麽都不會怪”,這句話暗示的是什麽意思?傻子都能聽明白,他們這是把自己拋棄了,企圖讓自己用身體換來他們的榮華富貴。


    金家父子知道這個辦法應該對周庭棟有用,因為他們在對付韓巧雲和宋成龍等人之前,最先想到的就是要對付周庭棟,這是她田慧珠的意見,因為她還是知道周庭棟的危險性的。


    可是,周庭棟太狡猾了,很難抓到他的什麽把柄,當初郝萬河和管大春他們那麽強大的勢力都沒有能奈何得了他,反而被他弄的一敗塗地,可見他有多麽強悍。


    不弄倒這個姓周的,他們又不甘心,也不安心,所以就派人跟蹤周庭棟。


    田慧珠知道周庭棟的厲害,不敢跟蹤讓人太緊,隻是抓拍了幾張他和楚漓漓在一起比較親密的鏡頭,可是,這種東西對打擊周庭棟基本不起作用,他是個未婚青少年人,就是抓住他和哪個在**,又能咋樣?


    人家你情我願,你能奈他何?


    除非對方是個風塵女子,可以說他嫖娼,對其治安處罰,可是,據田慧珠所知,周庭棟的身邊差不多可以說是美女如雲,他哪裏會看得上一個風塵女子啊?


    他才十六歲,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還可能對那些**嬌娃有點興趣,少年人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像周庭棟現在的身份,你就是把那種女人脫光了送進他被窩裏,他都未必肯要。


    可是,他們仍然沒有死心,還是把那些照片送到了教委,和一中,多虧宋成龍和哈斯文,才沒有把這件事捅到韓巧雲那裏。


    其實,那些照片不外乎就是庭棟和漓漓手牽手,挽著胳膊在一起等等,即使韓巧雲看見也不會多想什麽,因為當著她的麵,孫女也和庭棟很親熱,她並不計較什麽。


    可是庭棟卻不能不在乎,因為是是對他的公然挑釁。


    這些照片雖然不能把庭棟咋樣,可是通過這些照片,金大誌父子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周庭棟一定很好色,那麽,對症下藥,誘之以色成功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這就是金昌會向田慧珠暗示的原因。


    田慧珠對金家父子徹底失望了,她知道他們已經山窮水盡了,可是自己呢,這場豪賭自己也輸了,輸的幹幹淨淨,隻剩下自己這個人了。


    她不甘心就這樣輸掉一切,她要自救,那麽她唯一的希望也就在這個小男人身上。


    說實話,她對周庭棟不是沒有過好感,這個小男人身上蘊含的能量她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能夠成功得到這個小男人,對自己今後的仕途發展會有很大幫助。


    可是,他身邊的美女太多了,和她們相比,自己根本沒有什麽優勢,如果再送貨上門的話,自己就會更低賤了,萬一人家看不上自己,或者玩完了往旁邊一扔再不搭理自己,豈不是雞飛蛋打,所以她最終選擇了放棄這種不大切合實際的想法,另辟蹊徑。


    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田慧珠的聲音有些顫抖:“庭棟,看在多多少少我們還有些交情的份上,你給姐姐一個機會,讓我見你一麵,我會當麵向你解釋我的苦衷,好嗎?求你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庭棟冷笑一聲:“沒這個必要了,我也不需要你給我什麽交代,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放心,我不會像你一樣,不會對你落井下石的,你不配。”


    說完,庭棟就想再次掛斷電話,聽筒裏傳來了一聲嗚咽,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很淒厲,就像一個即將溺水者最後的哀鳴。


    差不多整個屋子的人都聽到了。


    庭棟暗自歎息一聲,這個女人不簡單,她用全部精力凝結為這聲嗚咽,雖然未能摧毀自己的意誌,卻成功喚起了在座其他人的同情,尤其是女人,尤其是在做除了庭棟以外,都是女人。


    韓巧雲歎息著擺了擺手說:“算了,庭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給她個機會吧,抽時間和她見一麵,聽她說說,給她條生路吧,你還年輕,記得要仁義為懷不要趕盡殺絕了!”


    庭棟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既然你老這麽說了,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不過,也隻能破例這一次,我的原則正好相反,對於叛逆者必將趕盡殺絕,絕不姑息,否則後患無窮。”


    說這番話的時候,庭棟並沒有捂上話筒,一切都讓田慧珠聽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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