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棟根本就無視了老板的殷勤,把菜譜遞給趙波,然後問大家:“阿姨,看看你們喜歡吃什麽,撿自己喜歡的,我和曉晴吃過幾次飯,我見她對雪衣豆沙和蛋黃焗南瓜還比較喜歡,服務員,你這裏有著兩道菜吧?”


    沒等服務員搭腔,胖老板趕緊說:“有、有,趕緊記上,讓廚房馬上安排,用最好的料做。”


    也真難為了這位老板,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可是還要繼續貼,不能放鬆,他這份涵養功夫也真是了得,就連庭棟都暗暗佩服。


    這是沙鷗卻嘟起了小嘴兒說:“師父偏心,晴兒和小玉長得比沙鷗漂亮師父就偏向她們,不喜歡沙鷗。”


    庭棟知道她的心思,苦笑著說:“沙鷗,不是師父偏心,曉晴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吃不下東西,當然要多照顧她,就你和小玉那那食量、那胃口還用師父照顧啊,想吃什麽盡管點,管飽讓你吃夠了。”


    沙鷗嘻嘻一笑:“師父,那我可不客氣了,服務員,給我來一個炸蠶蛹、一個炸螞蚱、一個炸蠍子、一個紅燒肘子,好了,我就這些了,看看你們店裏有嗎?”


    胖老板眉歡眼笑的說:“有,小姐,你別看小店不大,東西全著呢,我這還有新到的甲蟲,是養魚池清庫清出來的,保證個兒大肥美,嘿嘿!”


    沙鷗一聽,抿著小嘴笑了:“好,你這老板不錯,知道咱喜歡什麽。”


    趙波聽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說:“孩子,你點了五個菜,四樣是昆蟲,一個舟子,你真的敢吃嗎?”


    曉晴笑著說:“媽,你不知道,沙鷗和小玉是特種兵出身,這倆家夥沒事兒自己還抓蟲子弄了吃,還引誘我,開始我看都不敢看,可是,她們弄的太香了,饞的人家都流口水,後來也忍不住吃了,哎呀,真是好吃呢,現在晴兒都敢和她們搶著吃了。”


    沙鷗性子憨直,和曉晴同吃同住了一段時間,感情很好,她笑著對趙波說:“阿姨,你家晴兒別的都好,就是膽小,蟲子都不敢捉,跟您說實話,她要是不迴家住,我們在一起用不了多久,我就讓她和我們一樣剛上山捉蟲。”


    趙波咧了咧嘴,說:“你這孩子,那是女孩子幹的事兒麽?我家晴兒就夠野的了,你們比她更野,難為你們這一幫孩子,也能開起那麽大一家店來。


    “我早就聽說你們的夢佳時裝店特別紅火,很多女孩子都去你們那裏買衣服呢,聽晴兒說,你們的經理就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比你們大不多少,是真的麽?”


    沙鷗笑了:“阿姨,當然是真的,我們經理芸芸姐今年二十三,比我和小玉大一歲,比晴兒大兩歲。阿姨,晴兒沒和您說麽,我們老板更小呢,才十五,嘻嘻!不過,他可厲害呢,我們都怕他。”


    說完,嘻嘻笑著用眼睛偷看著庭棟。


    趙波也笑了:“晴兒倒是說過,說你師父就是老板,不過我覺得老板倒是好當,家裏給拿了錢,事情有人張羅,隻要不胡鬧就行了,嗬嗬。”


    沙鷗和曉晴同時叫了聲:“媽媽(阿姨),你錯了!”,說完,又一齊停住了。


    曉晴看了看沙鷗,沙鷗眨了眨眼,沒說話。


    曉晴接著說:“媽,你聽誰說我們的公司是老板家裏出的錢?我啥時候那麽說了?您竟瞎說。”


    趙坡詫異的說:“難道不是嗎?那你們哪來的錢,開那麽大一家公司?”


    曉晴看了看庭棟,頗為自豪的說:“庭棟領著兄弟姐妹們創業的時候,雖然沒有我們,可是我們都聽說了,他們就是幾個同學、朋友在向陽路市場擺地攤開始。


    “一開始還隻是利用放學和周日的時間,家裏都不知道就悄悄搞起來了,周叔叔和林阿姨都是下崗職工,他們哪有錢啊,據說小雨當時就搬了個桌椅在市場邊上學習,想想還真的很有趣兒,難怪庭棟和小雨會那麽好!”


    說到這兒,曉晴情緒有些低落。


    沙鷗卻沒注意這些,嘻嘻笑著說:“人家當然好了,大家都說小雨將來是我們師娘呢!嘻嘻!”


    庭棟瞪了她一眼,沙鷗趕緊閉嘴,再也不敢瞎說了。


    趙波隨意點了兩個素菜,庭棟要了一個溜肥腸,然後合上菜譜,說:“好了,就這些菜,快點上吧,對了,阿姨,我和沙鷗不喝酒,你和晴兒要一瓶紅酒吧,今天也該慶祝一下,即是阿姨重獲自由母女重逢之日,有時喬遷之喜。


    “雖然發生了許多不快,可是過去的終究要過去,日子還是要過,還要盡可能的過的快樂,您說對嗎?”


    趙波看了看女兒,曉晴也看向媽媽。


    趙波點了點頭,毅然說:“好,就為了將來,我們喝一杯晴兒,好麽?”


    曉晴點了點頭。


    見盧大偉和胖老板還在旁邊站著,庭棟皺了皺眉說:“盧局,你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們小老百姓吃頓飯都不能安生麽?


    “您要是真的體貼民意,就對你們小區的住戶照顧的好點,別看人下菜碟,我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勢利小人,當官的要是多點人情味,我們老百姓的日子也能好過點,也給自己積德。有什麽話也等我們吃完飯在說不成麽?”


    盧大偉趕緊點頭哈腰的說:“好的兄弟,你們慢用,稍後我帶魏鳳去給嫂子和侄女賠禮道歉。”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迴頭說:“庭棟兄弟,說起來大家也不是外人,張強是向陽區衛生局的副局長,是宋主任的好兄弟。”


    庭棟頭都沒抬,盧大偉沒趣兒的走了,胖老板也擦著頭上的汗溜走了。


    趙波看著庭棟,笑了:“看樣子,不隻是你的手下怕你啊,庭棟!”


    庭棟也笑了:“阿姨,您錯了,我沒有手下,隻有朋友。因為我不管公司的管理和經營,甚至人事也隻管到高層,所以也不會有人真的怕我,你問問沙鷗姐她們是不是真的怕我?


    “她們隻是騙我多叫她們武功,所以才故意裝出那副樣子,要是真怕我,她能點那麽多蟲子麽,那要花我很多錢的。


    “至於那個盧局長怕我,是聽說過我這個人敢玩兒命,那些當官的要是真的清廉又怎麽會怕我一個混混?阿姨,你也沒必要怕他,現在,你也是光腳的,他才是穿鞋的,隻要是馬伯伯在裏麵隨便說幾句話,他這個狗屁局長不丟才怪。”


    庭棟看著盧大偉離去的方向說:“沒有哪個上級領導會為了包庇他而冒自己丟官的危險,盡管現在的官員很多有問題,可是高層反腐倡廉的決心不會變,這是民心所向。


    “所以,一旦有人真的發現了他們的問題,又擺在了桌麵上,而這個發現問題的人又沒法擺平,被發現問題的官員十有會丟官,這就是馬書記出事的原因,所以說,今後一段時間內,官員是一種高危職業。


    “正因為這樣,阿姨,我們根本不用怕他們,反而應該是他們怕我們,現在我們就有了一塊擋箭牌,就是這個盧大偉,我們不把他怎麽樣,那樣沒有意義,他下去了,還有張大偉、李大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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