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個斜眼男人沒看多久,就來了一個漂亮而冷漠的女人,斜眼男人稱漂亮的年輕女人為潘總。


    潘總看了她一眼,對那個斜眼男人說:“這個女人有幾分姿色,給三少留著,三少明晚就迴來了,他還是在春城呆不慣,每到周末都要迴來。到時候他要是看見這麽漂亮的女人讓你給糟蹋了不剝你的皮才怪。”


    說完,潘總扭著小屁股走了,斜眼男人看得直流口水。


    斜眼男人把她領到了一個肮髒的地下室,那裏有一個小房間,裏麵已經住了三個女人,她是第四個,也是最後一個,房間很小,隻能容納上下鋪四張床。


    斜眼男人出去的時候,把房間的大鐵門鎖了。


    她看了一眼,房間的牆角有一個有一個鐵桶,裏麵散發出騷臭的味道,估計那就是馬桶了,她差點吐了,這裏哪是人呆的地方啊?


    她沒有吐,沒有哭,也沒有喊,她知道這一切都無濟於事,現在她把希望都寄托在那個姓潘的漂亮女人嘴裏說的那個三少身上,她希望見到三少以後會有機會。


    或者逃跑,或者央求三少,總之她要離開這裏,即使露宿街頭也比這裏強。


    可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經過和那三個原來的女人攀談,她知道了這裏的大體上的一些情況,這裏的所有女人隻從事一項工作,讓男人高興。


    每天晚上出去濃妝豔抹出去上班,陪男人們喝酒、跳舞、唱歌、聊天,如果經老板同意也可能陪男人睡覺。


    她知道自己進了傳說中的**窟,自己所要從事的工作就是所謂的三陪女。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宿命?


    不行,她一定要爭一爭,還有機會。


    她試探著問起了三少爺,其他三個女人想看怪物一樣看著她。最後,一個年紀似乎比她還小兩三歲,大約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歎了口氣說:“你也被潘總看上準備送給三少了?”


    馬小晴一驚,隨口應了一聲,並追問了一句:“是啊,怎麽了?”


    那個最年輕的女孩搖了搖頭說:“不怎麽樣,就當我啥也沒說。”


    馬小晴不傻,她聽出這裏麵有蹊蹺,趁別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她把自己身上唯一還能拿得出手的一支口紅塞到了那個女孩手中。


    女孩大概是農村來的,竟然不知道這是什麽,疑惑的看著她。


    馬小晴無奈,隻好又把口紅拿迴來給她示範了一下,這迴,女孩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把她拉到牆角偷偷告訴她。


    三少不是什麽好人,這裏稍微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被三少糟蹋過,那家夥一隻胳膊有殘疾,心理變態,每個被他糟蹋過的女人迴來後都渾身是傷。


    而且他玩過的女人從此就可以接客了,也就是陪男人睡覺。沒有被他用過的女人還隻是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舞什麽的,可是過了他那道關以後,就正式成為出台小姐了,成了專業陪男人睡覺的女人,所以,被選中去陪三少,絕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這詞馬小晴徹底的絕望了,她開始後悔,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麽不好好學習,為什麽不繼續讀書,為什麽不找個正經工作,那樣的話,也不至於流落到這個地步,自己即將成為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


    身為女人,還有比這種命運更悲慘的麽?她開始恨那個周庭棟,為什麽遇到他以後,自己的一切都變了,這個可恨的男人,到最後也不放過她,還假惺惺的多管閑事,不然的話讓警察把自己也關起來,比現在也要強得多啊。


    她索性不想這些了,上床睡覺,養足了精神再想辦法。


    她朦朦朧朧的剛要睡著,聽見有人開門。她沒有動,豎起耳朵仔細聽,有人進來以後“咣當”把門關上了,她睡在上鋪,下鋪就是那個比她還小的女孩。


    那人直奔她的鋪位這邊走過來了,她微睜開眼睛一看,來人正是招聘她並把她送來這裏的斜眼男人。


    下鋪的小女孩見到斜眼男人進來,像是很高興,嗲聲問:“五哥,你給妹子帶什麽好吃的了?”


    斜眼男人顯然喝了不少酒,剛一進門就帶進來一股濃濃的酒氣,和屋子裏的騷臭味混合在一起,讓人很難不反胃。


    可是,那個斜眼男人和這裏的其他人似乎已經習慣了,沒人有什麽反應,馬小晴卻無法適應,從進來到現在,除了說話,她一直想辦法把口鼻堵住,盡量減少異味進入她的唿吸道。


    斜眼男人含混不清的說:“哥給你帶來了兩隻大雞腿,怎麽樣,你要好好報答報答哥了吧,小野貓?”


    小野貓立刻高興起來,歡快的說:“快拿出來,讓妹子吃飽了好好伺候伺候五哥,五哥最疼妹子了,昨天妹子和那個老色鬼學了個新花樣,等妹子吃完了跟五哥試試。”


    馬小晴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她要崩潰了,這兩個人不是真的要在這裏當著大夥的麵試什麽新花樣吧?


    事實上,沒有擔心多久,她的猜想就得到了驗證,聽聲音,兩隻雞腿很快就被小野貓報銷了,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伴隨著小野貓不是的發出一兩聲嬌嗲的尖叫,不難想象是那個斜眼男人在動手動腳。


    馬小晴越來越感到驚恐,可是再看其他人,該做什麽的做什麽,修指甲的、睡覺的,另外兩個人各司其職,就像這裏發生的事情和她們無關,而且司空見慣了。


    下鋪的兩個人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聲浪語也越來越高,漸漸的床鋪開始搖晃起來,小野貓的呻吟伴隨著斜眼男人的粗重唿吸同時襲擊者馬小晴的耳膜。


    她想盡一切辦法,爭取把自己的五官七竅與這個肮髒混亂的世界隔絕開,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無論如何她都無法迴避和趕走下鋪那有規律的律動,她的上鋪也隨著一起晃動著。


    兩個人的精力都很旺盛,不是的調整著姿勢,變換著角度,每次停下來,馬小晴都以為結束了,可是每次都讓她失望了,每一次舊的結束,都意味著新的開始。


    不堪重負的小床在瘋狂的**中不知道是堅持了多久,半個小時還是一個小時?風暴終於結束了。


    馬小晴從來沒想到男女之事會做得如此的光明正大、理直氣壯。


    斜眼男人舒服地點燃了一支煙,愜意的吸了一口,嘴裏叨咕的了一句:“媽的,事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啊。上麵的小娘們兒,準備一下,隨我出去陪人喝酒。”


    馬小晴有些慶幸,她甚至心裏有些感激這個斜眼男人了,她終於可以離開這個空氣都是那麽肮髒的地方了。


    離開了肮髒的地下室,唿吸一口新鮮空氣,馬小晴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此刻的心情有些像斜眼男人吸一口事兒後煙那樣愜意。


    隻是,下一步的命運是什麽呢?她無從得知。


    被斜眼男人到這來到了一間屋子,裏麵已經有幾個女人了,有的在化妝,有的在吸煙,雖然裏麵也是烏煙瘴氣,可是和地下室比起來,這裏簡直就是天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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