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官的誰不想升遷啊,尤其像範仲平這種三不沾,犯罪的事情他不會去做,還有不該拿的東西他不會去拿,但官職嗎?還是越高越好的?


    畢竟這當官的誰會嫌自己的官職太低,尤其像他這種三不沾,為人比較中庸的,連他自己都認為杭州知府,就算是他官場生涯的最終末路了。


    如今朝廷開始調查周通和吳千,而自己也即將升遷,雖然是暫領,但在他看來朝廷現在幾乎無人可用,隻要自己在布政使的位置上紮下根來,做出幾件好事,把周通和吳千的爛攤子收拾好了,朝廷就會認可自己的能力。


    至於什麽按察使,他心中也有人選,這個官職執掌一省的刑法典明,官職責任倒是沒有布政使要來的重要來的複雜,所以找一個差不多的人頂上去,懂得大明律法,為人又清醒不容易犯糊塗的也就可以了。


    “請殿下放心,包在下官身上,下官明白了解…”


    其實對於像他這種三不沾的官員,朱鬆對他還是有些誌氣相投的意味在裏麵的,畢竟之前自己也是一個擺爛小王子,卻沒想到如今也不得不扛起錦衣衛的重任。


    “好的,範大人,你就下去吧,記住本王今天跟你說的話,還有不許把行轅裏發生的任何一件事、你看到的東西還有聽到的所有話說出去,不然本王會請你到詔獄裏麵喝茶的!”


    範仲平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請殿下放心,下官都懂都懂!下官告退。”


    範仲平走了之後,朱鬆起身來到庭院裏,忽然此時天幕中劃過一道紫色的電光,而後雷聲轟鳴而來,點點秋雨落在地上,溫度瞬間降了幾分。


    “這該來的人也來了,該說的話也說了,現在也正是時候了,咱們倆就去大牢裏麵,見一見這兩位大人的家眷。”


    朱鬆和老曹起身前往杭州大牢,雨越下越大,錦衣衛們早已將杭州大樓內外全部清理幹淨了,杭州本地的獄卒官員一個不剩。


    朱鬆悠哉悠哉的下了大牢,老曹不是沒來過大牢,但也就隻來過那麽一兩次,還是在開平抓住了幾個殺人的嫌犯,老曹親自下場審訊。


    他是不喜歡這種地方的,不過作為韓王府的長史,自家殿下是錦衣衛指揮使,他雖然在錦衣衛並無官職,但也要亦步亦趨的緊緊跟隨殿下。


    此刻到了裏麵也沒閑著,慘叫聲、行刑聲是此起彼伏,朱鬆倒是沒有那麽殘忍,直接對這兩位大人的女眷和小孩動手,挨打挨揍的全都是那些下人。


    十個人一同被受刑,十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將整個大牢映襯的好似那腳下的十八層地獄一般恐怖,昏暗,粘稠。


    朱鬆朝裏麵走著,忽然聽到了小孩子的哭聲,他腳步一頓斜睨著旁邊的錦衣衛。


    “怎麽還有小孩子的哭聲,本王不是說了不要傷害女人和孩子嗎?”


    被盯著的那名錦衣衛嚇得肝顫,趕緊拱手解釋道。


    “殿下沒對女人和小孩動手,那孩子是被這慘叫聲嚇哭的。”


    聽到這朱鬆這才明白,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那些女眷們說什麽了嗎?”


    那名錦衣衛搖了搖頭:“殿下,這些女眷有的開了口,但說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不痛不癢的話,有些幹脆不說話,也許他們知道些什麽。”


    “殿下幹脆行刑吧,這些女人都是嘴上黏了狗皮膏藥,不狠狠的收拾一頓,他們是不會開口的!”


    朱鬆沒有同意,而是又問道:“吳大人的那個小妾,生了孩子的那個,吳千就那麽一個孩子,對這個孩子視若至寶,他的那名小妾在家中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這樣吧,把那孩子從他母親的身邊帶走,不要對孩子用刑,那孩子若是餓了給他飯吃,渴了給他水喝,然後把那女人帶到一間幹淨的牢房裏,本王要親自去問。”


    “明白!”


    一盞茶的功夫,事情就都已經辦完了,朱鬆坐在牢房之內,看著麵前這個驚慌失措不停的向自己磕頭,讓自己把他孩子還迴來的婦人。


    “你的孩子沒事,不過你接下來要說的話對你的孩子至關重要,我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


    那女人情緒極其的不穩定,根本聽不進去朱鬆的話,朱鬆揮了揮手,立馬有一名錦衣衛揪住女人的頭發啪啪給了兩個大耳貼子。


    兩個巴掌下去,這女人終於是平靜了下來,恐懼的看著朱鬆。


    “本王說的話,你明白了嗎?”


    那婦人驚恐的點點頭,眼中又擒著淚水,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擔心自己的孩子。


    而朱鬆就是要抓住母子連心這一點,要讓她開口。


    “你知不知道你們老爺都做了些什麽事情?如果你知道的話告訴我,然後簽字畫押,本王可以保證你們母子的安全,其他人都會被連坐,但本王可以保你。”


    這女子隻是個小妾,若非是她生下了孩子,隻怕在吳府的地位,還不如一個丫鬟,因為其他的姐妹都是如此,除了正室以外,基本上都是被當著丫鬟來使喚的。


    而她生了孩子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有的時候連正室都不知道的事情,她卻知道。


    在朱鬆的威逼利誘之下,他開始交代吳千的不法事,比如貪墨國家鹽稅,還有侵吞田產,以及吳千曾明確和他提起過,要炸毀那九座堤壩,然後以此為借口扣下兩浙鹽稅中飽私囊的事。


    朱鬆沒指望從她嘴裏能要出什麽確切的證據,隻要有她這麽一個人證,那事情也就足夠了,朱鬆立馬讓人簽字畫押,並且把他這份供狀拿給了其他的女眷和孩子們看。


    朱鬆知道他們團結一心,能說的說出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能說的是因為早就已經被告知不敢說,而朱鬆就是要在他們中間撕開一個口子。


    恐懼,隻要出現就是會蔓延的,人的心理防線若是崩塌了就會傳染,


    朱鬆要做的就是將這股恐懼和心理崩塌越傳越遠,直到整個牢房裏麵都充滿了誠實的美好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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