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看著魏越洲胸前噴著血從空中墜落,全場的觀眾都發出了一聲驚唿聲。


    一條身影絛然出現,抱住魏越洲,手上光芒一閃,按在了他的胸前。


    張山眼睛一眯:“是賀冷陽。”


    就見賀冷陽迴頭看了自己一眼,目光森冷。


    然後帶著魏越洲破空而去。


    “心髒被我擊碎了,難到還能救活不成?”


    心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張山躍下了擂台,迴到了觀禮席。


    “其實也不用下殺手的,這下仇就結得大了。”


    燕隨風歎了口氣對著他道。


    “哼,他們兩師徒可不像師兄你這麽想,魏越洲剛才可是要想張山爆體而亡的,至於賀冷陽,弄出那把劍來,就沒安好心,這是自作自受。”


    南若離為張山辯解道。


    “算了,他也是咎由自取……下麵的比賽不用看了,迴去吧。”


    燕隨風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道。


    這場比賽,終究是問天宗同門相殘,雖說是勝了,留在這裏給人評頭論足自然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迴到住處後,張山自去清洗一番。


    出來後,見到隻剩下方憶茹獨自一人留在客廳裏。


    “師姐,師伯和師尊呢?”


    張山走到她旁邊坐下道。


    “他們迴本山去見掌門了,雖說擂台上各安天命,不過有些手尾還是要收拾一下的。”


    方憶茹看了他一眼道。


    “師姐,我可是贏了比賽了,怎麽你看上去不太高興的樣子嘛。”


    張山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不禁問道。


    “你這個壞人,剛才在擂台上胡說八道,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方憶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


    “我那時不是想激怒他,讓他心浮氣躁麽,嘿,再說了,我說的也是實話嘛。”


    張山撓了撓頭笑了笑道。


    “什麽實話了?你胡說!”


    方憶茹漲紅了臉。


    “師姐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姓魏的嘛,這怎麽是胡說?”張山奇道。


    “我說的是你另一句話,別給我打馬虎眼。”方憶茹惱道。


    “哦,說你喜歡我那一句麽,我一直以為是的,難道不是麽?”


    張山厚著臉皮笑吟吟的看著她道。


    “混蛋!當然不是了,你想得美。”


    方憶茹臉紅了,跺著腳大嗔道。


    張山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一副你在說謊我不信的神態。


    “我不跟你說了,大混蛋!”


    方憶茹耳根都紅了,再也受不了他的目光,一跺腳,人影一晃就從廳裏消失了。


    “好像身法都快了很多了。”


    張山心中暗笑著,時不時逗一下大美女師姐,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現在已經晉級真武七重,離八重境也是隻差一線了,下麵的比賽應該沒什麽問題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這兩天繃得太緊,不如去找衛空喝杯酒,放鬆放鬆。”


    打定主意後,張山出了門,展開身法,向著衛空住的地方而去。


    走進了院子,那是上次的葡萄架底下,衛空正在石桌前喝著酒。


    張山身形一晃,飄到了他對麵坐下。


    “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怎麽了、蝕心魔咒又發作了麽?”


    張山拿過旁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問道。


    “不是,蝕心魔咒現在被我壓得死死的,現在應該是潛伏了下來,已經沒有給我找麻煩了。”


    衛空搖了搖頭道。


    張山一口把酒幹了:“那你又遇上什麽麻煩事了?總不會看上那位仙子,求之不得,輾轉反側吧?”


    衛空瞪了他一眼:“我那有像你那麽無聊,為個女人打生打死。”


    “嘿,你也聽說了?其實我一直把她當成很好的朋友,不能算是我的女人啦,那個道侶的說法,隻是為了行事方便的借口。”


    張山解釋了一下。


    “是了,有件事我一直還沒有機會謝你。”


    張山隨後又說道。


    “什麽?”衛空疑惑的道。


    張山把吳雪月與自己的關係說了一遍。


    “她是你二嫂?這真是沒料到。”


    衛空聽完後一臉的怪異。


    張山點了點頭,不禁問道:“她,真的長得很像你母親?”


    “嗯,非常像。”


    衛空伸手在酒杯中一點,幻化出一幅女子的圖像來。


    張山仔細看去,見到圖中的女子,除了年齡稍大外,簡直是一個模子鑄出來一樣。


    “如果不是你們八杆子打不著一塊,我差點以為她是你的姐姐。”


    衛空眼神中露出一絲哀傷,手指一彈,影像消散。


    沉默了一會,他又道:“我的確是有點事,但又不敢確定。”


    “是什麽事?”


    張山看著他,覺得事情應該不尋常。


    “怎麽說叫呢,今天,我隱約的感覺到了一個與秦有關的人就在三千裏外的某處。”


    衛空皺著眉頭道:“那種感覺好像來自於魔咒中的一縷魂識,我想,應該是秦自爆後的一絲神魂融入魔咒之中,然後這股魂識與同伴有感應。”


    “你的意思是說,秦還有一個同夥就在附近伺機而動?而你因為魔咒的關係,感應到他的存在?”


    張山驚異的問道。


    “是的,我思忖著,也許往生殿的人當中,就相互有神魂的聯係,而我體內有秦的殘魂,所以有所感應,隻是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


    衛空不確定的道。


    “魔道武者功法詭異,你的感覺應該不會是錯覺。”


    張山考慮了一下道:“那你告訴崔長老了沒有?”


    衛空搖了搖頭:“師父昨天偶有感悟,正在閉關中,現在不能打擾他。”


    “那你的意思是?”張山挑了挑眉頭。


    “本來我是想找你幫忙的,從那個隱約的感應中,我估計對方應該是玄武一重的武者,隻要有你的鎮壓法域壓製,我們就不懼他!”


    “這個沒問題,我還有兩場比賽,六天後就可以結束了,到時我們一起幹掉他!”


    張山一口答應了一下來。


    “我感覺他正在做一些不好的事,但不知道是什麽,總之很危險,也許就在三四天內就要完成了。”


    衛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本來想著,如果你今天的比賽輸了的話,就去找你幫忙的,現在恐怕是不行了……”


    “這樣麽?”


    張山沉吟了起來,比賽肯定是要參加的,而在比賽中途中去搜尋那人,肯定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也許,我倒是有個辦法。”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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