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木言與身邊黃狗跪著,一步一步向著這雲霧嫋繞大山爬去,一人一狗那移動速度,如那蝸牛一般。


    但,就算如此,一人一狗仍舊是沒有絲毫放棄之意。


    木言知道求仙,求長生不是那麽容易,若容易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能成仙。


    “啊旺,若覺得累了,我等便可停下休息,餓了,便可嚼那旁邊青草,就不信,爬不上這山。”木言的眼中有著不屈。


    大黃狗點了點頭,在少年的身邊不離不棄。


    不斷向著這雲霧嫋繞的大山爬去,沒有一些日子,這一人一狗定然難以爬上山頭,此山之高,讓人望而生畏。


    日升日落,一天過去。


    日升日落,一月過去。


    日升日落,兩月過去。


    這一人一狗仍然在這雲霧嫋繞的大山山腳,但,一人一狗身上的傷勢卻是奇跡般的愈合了。


    “此山怎麽一直攀爬,都無法到達頂部。”向著山上看去,山高聳入雲,向著山腳看去,下麵也是雲霧嫋繞。


    “旺。”大黃狗也是叫了一聲,似乎也鬱悶。


    “看著這山的高度,總是讓人恐懼,這樣總會影響心緒,啊旺,你我閉上眼睛,繼續向那山頂爬去,修仙之心不能受這山的高度影響。”閉上眼睛,木言跪著間,向著石階之上而去。


    大黃狗聽從小主人,閉上眼睛,跪著間,也向上不斷攀爬。


    奇異的是,在一人一狗閉上眼睛之時,那向著大山之上移動的速度非常之快,在石街跪爬的速度是以前的五倍,十倍,二十倍,四十倍……


    速度簡直就是猶如驚鴻,一人一狗正向著那大山山腰接近,很快,便到了這山腰之上,速度還在增加,這一人一狗的速度簡直超出想象。


    最後,一人一狗向著山上跪去的速度,簡直就是一道利箭,有聲無息,隻見其形,不見其影,轉眼之間便爬到了山頂之上。


    隻感覺眼前亮光大盛,木言自跪著中緩緩睜開眼睛,不免眼睛睜大,此時的自己,居然到了這白雲宗山頂。


    山頂之上,怪石嶙峋,白雲嫋繞,各種仙鶴怪鳥不住在高空飛舞,前方有著一個寬大的古黃大門,大門高不見頭,寬度似無盡,大門正中央用金色字體,寫著三個大字“白雲宗”。


    “白雲宗”三個金色的大字徐徐生輝,有著陣陣金色光芒自這三個大字發出,普照周圍山石,草木與那天際飛舞仙鶴。


    在這不知多高,不知多寬的大門之前,有著兩個身穿白袍,十七八歲的青年,一青年長相普通,嘴巴向著右邊歪了一些,一青年身材瘦高,塌鼻梁。


    兩個青年手中都是持著拂塵,頭發整齊梳紮身後,看著前方時,目不斜視,一副身不動,心不動的樣子。


    “小的特來求仙,不知兩位仙人有何請教。”在跪著中,木言仍舊不敢起身。


    “求仙,我等不是仙,但是既然上來了……”歪嘴青年原本看著天邊,聽到木言話語,向著木言看去,似乎是要說些什麽,看到木言身邊黃狗時,話語頓住。


    塌鼻梁的少年轉頭,也是向一人一狗看去。


    見兩人看來,木言有著一種不妙的感覺,大黃狗也是身上毛發張起。


    “兩位仙人,小的想來拜師,不知如何。”木言咽了一口唾沫,既然上來了,那麽,自然沒有下山的道理。


    “這是什麽世道,按道理狗是無法上來的,怎麽會有一條狗上來,而且這狗還跪著。”歪嘴青年由於吃驚,嘴巴張大。


    “反正我等修煉聖地,狗是不允許上來的。”塌鼻梁青年淡淡道。


    跪著中,木言兩手緊握,以前試想爬上這山之後,便能與啊旺一起修煉,卻不曾想過,這山上之人,卻不收啊旺。


    修仙,很重要,但若是讓木言撇下啊旺,獨自一人求仙問道,那啊旺在這兇獸遍布的世界,便很難存活,那有愧於自己良心。


    “旺”,自跪著中站起,大黃狗向木言輕叫一聲。


    “啊旺,你是要下山嗎,我同你一起下去吧”,自跪著中站起,木言轉身,欲隨啊旺向著山下走去。


    既然此處修仙不成,那麽也可到別處,木言不信,到別處也難修仙。


    “慢”


    就在木言轉身之時,一個聲音自背後想起,那聲音,便是歪嘴青年傳出。


    “不知仙人有何吩咐?”木言恭敬道。


    “我白雲宗若是你想上,你便上,想下,便下,那成何體統?”歪嘴青年語氣尖利。


    “那仙人的意思是?”木言眉頭皺起。


    “一條狗自然與我白雲宗威嚴無法相比,你把這狗屠了,便可入我白雲宗。”歪嘴青年道。


    “告辭,在下做不到,啊旺,走。”閉上眼睛,木言和大黃狗向著山下走去。


    閉著眼睛間,木言與大黃狗上山的時候猶如利箭,這下山的時候,速度是利箭的數倍,轉眼之間,一人一狗便已經到了山下。


    “歪嘴,按道理我等不能殺上山之人,但這一人一狗現在已到了山下,你下去,屠了那兩。”塌鼻梁的青年眼睛微微一眯。


    “大飛哥,我懂,這不是狗不狗的問題,而是這家夥的語氣不敬,該殺,等我,我去去就迴。”歪嘴青年右手做口哨狀一吹,便有一仙鶴入其腳下,青年踏著這仙鶴,向著山下而去。


    木言與大黃狗下了山之後,想要向著遠處走去,雖不知什麽地方還有修仙之所,但一路走去,總會遇到人的,向人一問,便知曉了。


    木言已經爬上這白雲宗大山,知曉了世間萬物,都由心化,以前或許就是覺得這山高大,才無法上去。


    咻!


    在木言向著遠處走去之時,有著一道破風聲在上空響起,仰頭一望,便見一隻一丈大小的仙鶴自高空降下,這仙鶴之上的人,正是歪嘴青年。


    看著這歪嘴青年,木言心中暗道不妙。


    大黃狗毛發乍開。


    噗!


    一聲輕響,一丈大小的仙鶴載著歪嘴青年在木言前方落下。


    “小子,因你對我白雲宗不敬,所以將你斬殺。”歪嘴青年一步自仙鶴之上躍起,手中拂塵直指木言眉心。


    在木言眼中,這歪嘴青年的速度極快,自己想要閃躲,但卻是來不及,此刻,自己感到了死亡的氣息。


    求仙未成,難道就如此憋屈死亡,木言心中有的,隻是不甘,這也讓自己明白,修仙者,是可以隨意斬殺凡人,凡人在修仙者麵前,猶如豬狗。


    沒有悲,沒有喜,在死亡時刻,木言沒有恐懼,如若有遺憾,那就是沒能修成仙,沒能找到迴去的路,家裏的爹,娘,弟,妹,永別了。


    大黃狗見那快速殺來的拂塵,想為主人擋下,但那拂塵太快,黃狗來不及跳躍。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木言腹部的位置,有著一隻嶙峋的白骨手臂快速伸出,這白骨手速度很快,刹那之間,向上一抓,便把那快要擊打在木言眉心的拂塵抓住。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無論是準備迎接死亡的木言,準備跳躍而起的黃狗,還是那歪嘴青年,眼神之中都是有著驚駭。


    木言腹部的白骨右手不斷蠕動,這白骨不斷變化,向前伸去,逐漸露出兩隻白骨手臂,再露出白骨頭顱。


    那是一個枯瘦的頭蓋骨,顯得森白,在那深陷的兩眼之中,有著一團綠色火焰。


    嘎吱嘎吱!


    慢慢自木言腹部移動,這骷髏逐漸自少年腹部出來。


    “這,這是什麽。”木言瞳孔緊縮,看著那自自己腹部中不斷移動,走出的骷髏,少年全身發涼,更不敢動彈絲毫。


    大黃狗身軀隱隱顫抖。


    “這是什麽,糟糕。”歪嘴青年的嘴被嚇得更歪,兩手揪住拂塵,向著後方用力一扯。


    扯得滿頭大汗,歪嘴青年終於把這拂塵自白骨骷髏手中扯出,整個人急忙向著後方躍去。


    似乎是害怕這白骨人,仙鶴還沒待這歪嘴青年飛到背上,便打了一個寒顫,向著白雲宗山上飛去。


    “該死,但我正想和這骷髏玩玩。”看著仙鶴飛去,歪嘴青年咬緊牙關,看著那自木言肚子不斷出來的白骨骷髏,手中握著的佛塵更緊。


    歪嘴青年雖對這骷髏忌憚,但卻有著後招,不敵,逃跑輕而易舉。


    嗚!嗚!嗚!


    白骨骷髏似乎是因為那拂塵被青年自手中扯出而暴怒,口中傳出陰氣森森的聲音。


    身子快速爬動,白骨骷髏快速出了木言的腹部。


    這骷髏,有著兩米高大,全身白骨在陽光照耀下,泛著寒光。


    “參見主人”,兩米高大的白骨人跪下,兩手抱拳,恭敬向木言行禮。


    看著這一切,木言迴過了神來,右手向著自己腹部摸了摸,並無傷勢,那灰色短衫,也無破裂。


    木言心中明了,自歪嘴青年對自己攻擊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雖然少年為有骷髏自肚子中冒出而感到震驚,但這白骨骷髏畢竟救了自己,一切,比起保住性命,都不算什麽。


    再說這白骨竟然叫自己為主人,那定然有緣由,眼前最主要的,便是把這歪嘴青年斬殺。


    “白骨,將那手持拂塵之人斬殺。”右手一指歪嘴青年,木言眼神之中殺意四射。


    “是,主人。”白骨骷髏起身,眼中幽光更甚,向著歪嘴青年躍去。


    “拂塵青獸,賦靈迴生,毛發有魂,魂轉九天,誅殺妖物。”白色拂塵離手,歪嘴兩手不斷打出玄奧的手勢,口中不斷念著神奇的咒語。


    似乎是咒語賦予靈性,這白色的拂塵末端有著一股凜冽的空氣波紋形成,這空氣波紋形成實質,似刀,似劍,但卻比刀劍凜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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