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說的也是啊。”鳳問寒表示明白:“可是,為什麽又是我帶著舞兒出宮?”


    “因為,你是舞兒的哥哥,你難道不願意嗎?”景輝帝威脅鳳問寒。


    “我不是這個意思。”鳳問寒解釋:“我是說,舞兒都是這麽大的人了,而且她的武功比我高的多,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舞兒自己一個人,嗯……”景輝帝看著鳳問寒:“朕的意思是,萬一舞兒在惹出什麽事情了,有你這個太子在身邊,也好幫她處理善後的事情,萬一舞兒又被抓進大牢裏去,那怎麽辦?”


    聽著景輝帝的話,鳳問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最後也隻能說:“好吧,等過兩天我就帶著她去看望舅舅他們。”


    “這還差不多。”說完,景輝帝就又認真的開始批閱奏折。


    一旁的鳳問寒,這個時候心情複雜,於是就強迫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像自己的父皇一樣開始處理政事。


    ……


    棲鸞殿


    鳳舞獨自一個人坐在宮殿後麵湖泊的湖心亭上,手托著腮,目光放空,像是在發呆。


    “殿下,您在想什麽?”紅葉端著點心走到了鳳舞的麵前:“奴婢怎麽看您有些悶悶不樂的?”


    鳳舞被紅葉的話驚醒了:“哦,沒想什麽。”說完又看向湖麵的方向。


    紅葉雖然才剛剛開始侍奉公主,但是通過這幾天和公主的相處,也知道公主是一個天性開朗活潑的人,仿佛這世間沒有能夠讓她煩惱的事情,可是公主今天悶悶不樂的樣子,讓紅葉很是費解。


    紅葉將點心放下之後,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微風輕輕地吹過了湖麵,泛起了陣陣的漣漪,同時也吹起了鳳舞的青絲,坐在湖心亭中的鳳舞此時就宛若畫中的仙子,把站在湖岸上的紅葉四個人給看呆了。


    “紅葉,你知道公主這是怎麽了嗎?”白雪輕聲的問。


    “我也不知道。”紅葉歎了口氣:“我剛才問了公主,但是公主好像不太願意說。”


    “自從開始跟著公主,我還是第一次見公主露出這樣的神情。”綠荷看著湖心亭的方向。


    在一旁的黑影則什麽都沒有說,也隻是擔憂的看著亭中的人。


    亭中的鳳舞雖然有些發呆,但是也聽到了岸上人說的話,於是轉過頭看過去,然後就向她們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都過來。


    紅葉四個人看到之後,都連忙的走了過去。


    當她們都站到鳳舞的麵前的時候,鳳舞就開口問:“你們能跟我說說你們以前在暗衛裏的生活嗎?”


    紅葉四個人不知道鳳舞為什麽這麽問,在相互看了看對方的時候,最後紅葉還是據實稟告了:“啟稟公主,奴婢四人要不就是孤兒,要不就是將士的遺孤,從小就被暗衛司收養,然後學習各種技能,待考核過關之後,就開始單獨的執行任務。”


    “我看你們四個人好像是認識很久了?”鳳舞又問。


    “迴公主的話,奴婢四人都是同一批接受訓練的,在那期間我們的感情就很好,而且這裏麵紅葉姐姐最年長,也很照顧我們三個。”黑影迴答。


    “原來是這樣。”鳳舞點了點頭。


    “殿下,我們今天看到你心情不是很好,發生什麽事情了?”紅葉擔憂的看著鳳舞。


    “我問你們,你們覺得這皇宮裏麵生活怎麽樣?”鳳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四個人。


    “這個,我們不好評說。”紅葉推辭。


    “我現在讓你們說。”鳳舞不放過。


    “其實殿下,我們也不知道。”白雪這時開口:“我們與殿下所處的身份位置不同,所以感受也自是不同。”


    “你這樣說也對。”鳳舞知道白雪說的有些道理,也就不再追問了。


    “殿下,那你到底是怎麽了?”綠荷有些急。


    “沒什麽。”鳳舞麵上十分的平靜:“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紅葉四人看到鳳舞還是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勉強了,屈身退下。


    紅葉她們走後,鳳舞站了起來,走到湖心亭的一邊,看著眼前的景色,自言自語的說:“這皇宮的生活看似金碧輝煌,實則就是一潭死水,每天都在重複著一樣的節奏,或許我有些不太適合這裏的生活,看來等到我的及笄禮結束之後,我還是離開皇宮,再到處的看看吧,或許能再遇到想要遇到的人。”說完,鳳舞的眼前就浮現出了龍嘯天的臉。


    鳳舞自嘲的笑了笑,有搖了搖頭。


    鳳舞的舉動被紅葉如實的呈報給了景輝帝,包括鳳舞與紅葉四個人的對話。


    禦書房中,景輝帝和太子鳳問寒相互的對視,他們都已經看出了鳳舞想要離開的意思。


    “父皇,你真是猜對了,看了舞兒覺得在這裏有些待不下去了。”鳳問寒歎了口氣。


    景輝帝也不知道要怎麽辦,隻能對鳳問寒說:“寒兒,朕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了,無論你用什麽辦法,都要讓你妹妹打消這個念頭,要不然朕就把你發配到邊疆去好好地磨練磨練。”


    “父皇,你不能這樣殘忍。”鳳問寒目瞪口呆的,他倒不是怕到邊疆吃苦,隻是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去邊疆,麵子上有些過不去:“你自己沒辦法搞定妹妹,就把這差事交給我,你可真是我的好父皇!”


    “你與其在這裏抱怨,不如好好地想想辦法。”景輝帝瞥了一眼,然後就低頭去看奏折了。


    鳳問寒看了看自己的父皇,也真是無語了,對於怎麽要自己的妹妹打消離開的念頭,鳳問寒也知道該怎麽辦,就是怕自己的父皇和母後不會同意。


    “父皇,其實讓妹妹打消念頭很簡單。”鳳問寒對景輝帝說。


    景輝帝抬起頭問:“什麽辦法?”


    “就是讓妹妹能夠自由的出入皇宮。”鳳問寒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也是辦法!”景輝帝將自己手中的奏折砸向鳳問寒:“你也不看看你妹妹才迴來幾天就惹上了那麽多事兒,朕和你母後這樣做,不就是希望她過的簡單快樂嗎?”景輝帝越說越生氣。


    “但是,父皇你知道的,妹妹出生之後就已經注定了她要走的路比一般人要辛苦艱難,而現在你們卻要強行的禁錮住她,這對於她來說有些不公平。”鳳問寒反駁。


    “更何況,舞兒無論哪一方麵的才能都不比男兒差,甚至是更勝一籌,難道你就忍心讓舞兒這樣碌碌無為一生嗎?”鳳問寒有些激動。


    這時的景輝帝想起了鳳舞在鳳儀殿畫的那副畫,於是就站起身來走到書架上拿了出來,然後就平鋪在桌子上:“寒兒,你過來看看這幅畫,告訴朕你從這幅畫裏看到了什麽。”


    鳳問寒走上前,看到了這幅畫,他首先被整幅畫的氣勢給震住了,然後就問:“父皇,這是誰畫的?”


    “你先不要管是誰畫的,你告訴父皇,你看到了什麽?”景輝帝讓鳳問寒先迴答自己的問題。


    “作畫之人心境寬廣,且胸懷天下,但揮墨之間可見其生性灑脫,不願深受拘束。”鳳問寒認真的評價。


    “你倒是評價的很中肯。”景輝帝盯著桌上的畫。


    “對了,父皇,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幾句究竟是誰畫的。”鳳問寒說:“就我所知,我鳳靈應該沒有人能畫出這樣的意境來。”


    “這你就猜錯了,畫這幅畫的人就是我鳳靈的人,而且你也認識。”景輝帝看向鳳問寒。


    “我認識?”鳳問寒把自己認識人在腦中過了一遍,還是沒有想出來,隻能等著景輝帝給他答案。


    “就是你妹妹,鳳舞。”景輝帝最終說出了答案。


    “是舞兒啊。”鳳問寒嘖嘖一聲:“真麽看出來,舞兒還有這麽一手。”鳳問寒不吝嗇的誇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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