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後聞言,臉上露出了笑容:“妾身會與王上同去,早在妾身進宮嫁給王上的時候,妾身便與王上休戚與共了,如今雖不能同生,但是卻是能夠做到共死,妾身也知足了。”


    王後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酒壺,為金春秋斟酒。


    “王上怕嗎?”王後問道。


    金春秋搖了搖頭。


    他又有什麽好怕的呢?或許他怕過,但是剛才一陣發瘋,又聽到王後說的這番話之後,早就麻木了,不知道什麽是怕了。


    有自己的妻子陪著上路,這有什麽好怕的呢?


    “妾身怕過,但是想到了王上,妾身就不怕了。”王後笑道,說著,舉起酒杯:“這一輩,就讓妾身敬王上吧。”


    金春秋的臉上也帶了些許的笑意,舉起了酒杯。


    王宮後宮之中,王後的寢殿正殿,似乎與世隔絕一般,安靜的很,任憑外麵如何騷亂,絲毫都沒有影響到殿中的兩人,或者說,宮中人人自危,人早就一進都跑光了吧?


    皇後將酒杯中的毒酒一飲而盡,而金春秋,也跟著一同,將杯中酒水飲盡。


    毒發作的並沒有那麽快,金春秋又提起酒壺,這迴是他為自己的王後,自己的妻子斟酒。


    “這一杯,本王敬王後,敬本王的結發妻子。”金春秋說道:“到了現在,能夠陪伴本王的,也就隻有本王的妻子了。”


    “臣妾從未後悔過.......”王後說道,此時的王後麵色嘴唇已經開始發白,但是仍舊努力舉起酒杯。


    金春秋的臉色也是一樣。


    兩人碰杯之後,艱難的將這一杯毒酒飲盡,而後雙雙倒在了桌案上,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很快,沒了動靜。


    城外的唐軍已經進入了城中,打開了城門,唐軍的中軍開始大舉進攻金城。


    金城是守不住了,而城中的勳貴們,想要逃,但是城中到處都是唐軍的身影,他們能逃到哪兒去?


    況且一個個的都還帶著自己的萬貫家財,一出門,就被唐軍給圍了,二話不說,直接揮舞著長刀便收去了他們的性命。


    這些人可都是上頭交代過的,不能留。


    他們又沒有獻城投降,那就是敵人,砍個敵人算什麽?


    算軍功啊。人被砍翻了,他們的東西被唐軍守了起來,城中的新羅守兵很快在唐軍如同潮水的攻勢下繳械投降了,唐軍順利的進入了金城之中,接管了金城。


    程處默和李恪帶著人去了王宮之中,走在王宮裏許久,都沒有看到過人。


    “這金城王宮裏的人呢?”程處默四下張望,卻是沒有見到什麽人影。


    “外麵一亂起來,宮裏的人應該就已經逃跑了吧?”李恪說道:“來人,搜查王宮!”


    “是!”李恪身邊的副將應聲道。


    “不知道那個金春秋跑到哪裏去了,拿下了金城,不抓住金春秋,新羅雖然算是亡了,但是往後肯定還是會有亂子,得派兵鎮壓。”程處默說道。


    要是金春秋跑了,以後在新羅這片兒地方聚集叛逆想要東山再起,熊津這邊肯定還是要平叛。


    一出兵,耗費的糧草就是個大數目,而且,行軍打仗也不僅僅就是簡簡單單的糧草的問題。


    程處默和李恪來到了王宮的大殿之中,王宮大殿依舊如同以前一樣金碧輝煌,絲毫沒有遭到破壞,隻是昔日這裏坐著的人,已經都不見了。


    物是人非啊。


    金春秋是最後一個離開這王宮正殿的,離開之後就去了後宮,這裏當然沒有被人破壞,在金春秋離開之前,宮中的宮人們就已經卷鋪蓋跑路了,誰還會到這邊來,而且這正殿之中的東西,他們也帶不走。


    良久,李恪手底下的人來到正殿。


    “稟報兩位將軍,在後宮之中發現了新羅王金春秋和王後的屍首。”


    程處默和李恪兩人相視一眼。


    “去看看。”程處默說道。


    李恪點了點頭,隨後示意那人帶路。


    程處默走在前麵,李恪走在後麵,兩人來到了後宮之中,後宮之中的各處院子已經淩亂不堪,想來是這裏麵的人逃跑之前翻找過值錢的東西,而在一些院子裏,還發現了一些女子的屍體,被劍所傷。


    “看其衣著打扮,應該是金春秋的嬪妾吧。”李恪說道:“國亡城破,金春秋親自對昔日的這些恩愛嬪妾下手了,不希望她們落在咱們的手裏。”


    王宮後宮之中的景象是淒慘的,但是程處默和李恪是將領,對於這些東西,沒有什麽別的感想,比這更慘烈的戰場都經曆過來了,這些又算的了什麽?


    在副將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王後的寢殿,隻是這個時候,唐軍的將士都圍在寢殿門口,手中的兵刃都朝著寢殿。


    “怎麽迴事?”程處默見狀,快步上前。


    李恪也跟在了他的身後。


    金春秋和王後的屍體麵前,有一少年人,手裏拿著長劍,虎視眈眈的正對著唐軍的將士。


    “這是什麽人?”程處默問道。


    “從年紀和衣著上來看,應該是金春秋的兒子,他這麽護著身後的兩具屍體,應該是新羅的王太子了。”李恪說道。


    “怎麽辦?”程處默看向李恪。


    李恪搖了搖頭:“不能留。”


    李恪的意思是殺了他,徹底的斷了新羅想要複國的路,這樣的少年人,留下來就是個禍患,若是可以,李恪也不想殺他,但是李恪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到了如同烈火一般的仇恨,這種仇恨是消除不掉的,這個少年隻要或者,那就會一直給大唐找麻煩,他的身份,要是放了他,跟放了金春秋沒什麽兩樣。


    李恪身為皇室中人,被譽為最肖像李二陛下的皇子,做起事來,也不會優柔寡斷,對待戰爭,不管是什麽決定,都要果決。


    優柔寡斷,要不得。


    程處默聽到李恪這麽說,便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兵士殺了眼前的這個少年。


    身邊的兵士一擁而上,那個少年雖然奮力抵抗,但是麵對這些沙場老兵,依舊不是對手,很快便是刀斧加身,死在了金春秋和王後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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