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間,江流看著床榻上渾身結著寒霜的人影一陣眩暈。


    這是什麽東西?冰雕麽?


    “你...你能治好她嗎?”


    麵對少年的問題,江流卻麵色凝重,也不接話,反而走到冰雕前,伸出手搭在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女孩子額頭上,緩緩釋放出真氣,沉吟一聲道:“不知道,先看看究竟是什麽原因引起的。”


    狗娃子眉頭緊皺,顧不得身體寒冷,咬牙道:“能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麽叫不知道?你不是說你是修士嗎,你用法力把這寒氣祛除不就行了!”


    “沒有那麽簡單!”看著惱羞成怒的少年,江流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反而耐著性子解釋一聲:“她這一身的寒氣是由體內發出的,不解決寒氣的源頭,就算我現在幫她拔除寒氣,過不了多久她還是會凍成冰雕。”


    “那......那你說怎麽辦”狗娃子瞪大了眼睛,仔細地盯著江流的臉,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隻要你能救蘭兒,我狗娃願意給你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江流無語地搖了搖頭,道:“那倒不需要,你跟著我隻能當拖油瓶。”


    說罷,催動體內真氣,不斷地渡入女孩身體,江流這是打算用真氣先護住女孩的心脈。


    狗娃子臉色漲紅,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咦——”


    江流詫異的看著女孩,他竟然感受到自己渡入女孩體內的真氣居然被吸收了,同時他還感到一股極為龐大的元神之力。


    “怎麽了!”


    見江流臉色大變,狗娃子急忙跑到女孩身前,看了看女孩,又將目光看向江流。


    江流沉吟片刻,道:“有點麻煩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的體內寒氣的源頭應該是活物,極有可能是一隻蠱蟲。”


    “活物?”狗娃子隻是一個凡人,他並不懂什麽蠱蟲,但他明白活物的概念,瞪大了眼睛,問道:“那...那怎麽辦?你還能治嗎?”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嚐試一下。”江流盯著女孩,收迴了手,淡淡的道:“你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你願意的冒險的話。”


    狗娃臉色糾結,雙手拽著衣角,過了許久,深吸了一口氣,堅定的看著江流道:“求你救救蘭兒。”


    說罷,跪倒在地,對著江流磕了一個響頭。


    江流伸出袖袍,輕輕揮動,將狗娃子扶起,淡淡的道:“免了,當務之急是怎麽救這個女娃娃,現在我們要想個辦法引出她體內的蠱蟲,否則時間一久,這女娃會被她體內的蠱蟲吃空五髒六腑,那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沒有用了。”


    ,“那要怎麽樣才能把蠱蟲引出來”狗娃子連忙問道。


    “這就需要你幫點小忙了。”江流對著狗娃眨了眨眼睛,笑道。


    “我?怎麽幫?”狗娃有點愣神,狐疑地看著江流。


    “蠱蟲雖然分很多種,但它們都有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嗜血,隻要你放點血出來,我再施法將這血氣送入她的體內,把那蠱蟲勾引出來,那蠱蟲隻要離開了宿主,任它有天般本領也隻能隨我拿捏。”江流悠悠地說道。


    “血啊?可以你放吧。”狗娃子明顯有些害怕,不過還是硬著頭皮伸出了胳膊。


    “哈哈哈,你這娃娃真是有趣。”江流笑著搖頭,拍了拍狗娃的腦袋,淡淡的道:“你的血是沒有用的,必須要用修士的精血才行。”


    說罷,也不管狗娃子錯愕的神情,伸出兩根手指凝氣成劍,在手腕劃了一個小口子。


    “小子,待會如果看見有奇怪的東西從她身體裏跑出來,你要立刻把她移開,聽明白了沒有?”


    狗娃愣愣地看著江流,狠狠地點了點頭。


    江流逼出一滴精血,放在手心中,運起真氣一催,一道細微的血光化為一條肉眼不可見的血線,順著那女孩子的鼻孔鑽了進去。


    片刻,一道細微的肌肉蠕動聲從她體內傳來,不等狗娃子細聽,就見一隻寸餘長,筷子粗細的雪白色的蠶蟲從女孩的鼻孔中慢慢爬了出來,那白色的蠶,身上還有一道道金色的環狀條紋,顯得極為神異。


    那白色的蠶一離開女孩的身體,江流立馬對著狗娃使了一個眼神。


    白蠶本能地感覺到危險,竟然生生停住了腳步,轉身想蠕動迴去。


    嗬嗬,現在才發現有些遲了!


    本就是有心算無心,江流猛地伸出手,將那蠶蟲罩在手心,嘴裏大喝一聲:“快帶著她出去!”


    狗娃子不敢遲疑,一把抱起女孩,朝著門外狂奔。


    手中的白蠶似乎發怒了一般,身上的金色紋路竟然閃爍起來,江流心裏咯噔一聲。


    突然,一股恐怖的寒意從他手心迸發,江流一個不慎整天手臂都被凍成了冰雕。


    你大爺的!


    江流急忙運起真氣,湧向被凍住的手臂,這才將那股寒氣逼退。


    隻是那股寒氣退至手腕處,就僵持住了,一時間不論江流如何催動真氣,都無法將那股寒氣驅離。


    “擦!我就不相信我還奈何不得一隻蟲子!”


    江流心神一動,飛星劍感受到了江流的招唿,瞬間從靈台中閃出,一股恐怖的劍意對準了手心中的白蠶。


    似乎是感受到了那股衝天劍意,那白蟲渾身金光一暗,江流趁機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子將其封印起來。


    小心翼翼地捏著瓶,江流仔細打量著瓶中陷入沉睡的白蠶,好奇地數起了它身上的金紋。


    一二三...八九...十!


    江流一臉驚愕,忍不住叫了起來:“這是千年寒蠶!這tm竟然是千年寒蠶!”


    這寒蠶本就是一種稀罕的靈物,據說寒蠶壽命不過百年,但一旦超過百年,就會在體表顯化出一道金色的淡紋,而江流手中這隻,身上足足有十道淡紋,這就意味著那是一條活了千年的寒蠶!


    任何東西到了千年這個年份,就算是普通草藥,一旦掛上‘千年’二字那就算得上天地間一等一的靈物了。


    江流心裏那個得意啊!


    這小東西乃是上古的洪荒異種,數量尤為稀少,而且寒蠶一般都生活在極北苦寒之地,又怎麽會到了那個小女孩體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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