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亮了。[]”夢遺說道。


    我抬頭向東方望去,隻見天邊果然已微微發白,我一看時間正好5點半。


    “咱們得抓緊了,武林大會8點開始。”我說道。


    “什麽人?”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唿喝,一群喇嘛提著燈籠迅速朝我們奔過來,大約有7,8個人。


    眾喇嘛頃刻間便來到離我們隻有數米之遙的地方,全都停住了腳步。


    “請問是法o寺的師兄麽?”我落落大方地行禮道。


    “你們是誰?”領頭的喇嘛問道。


    “我們倆是西寧湟源縣紮藏寺紮藏曲結活佛座下的弟子,前來拜見登巴活佛。”我答道。


    “哦?”領頭的喇嘛提起燈籠仔細打量了我們一番,然後慢條斯理地問道:“貴寺與本寺雖然同為密宗,卻從未有過來往,今日兩位為何前來進見?”


    “小僧師兄弟二人路經此地,聽說登巴活佛在觀音寺歇息,因素聞活佛大名,心存仰慕,所以特地前來拜見。”我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未請教師兄大名?”夢遺雙手合十道。


    “法o寺格古紮西多吉。”領頭的喇嘛答道。


    “小僧名為巴格雅魯,這位是小僧的師弟歐一西巴。”我微笑著自我介紹道。


    “恩?好古怪。”紮西多吉皺眉道,顯然對我隨口胡謅的名字頗不以為然。


    “兩位並非藏人,為何起了這似是而非的藏名?”一名名叫紮西曲措的喇嘛問道,他的職位亦為格古,相貌同紮西多吉非常肖似。


    “師兄謬矣,小僧本是扶桑人,我師弟為朝鮮人,我們倆名字的意思分別為飛黃騰達與平步青雲,拜入師門後仍保留了原名。”我信口開河道。


    “扶桑人和朝鮮人?”紮西多吉驚詫道,“紮藏曲結收徒弟還真是肥瘦不挑。”


    “師兄稱唿家師之時,還請放尊重些。”我嚴肅地指正道。


    “嘿嘿,沒錯,是紮藏曲結活佛。”紮西多吉輕蔑地笑道。


    好歹紮藏曲結也傳授了我好幾招武學,可算得上我半個師父,就憑你這態度,等下動起手來一定先拿你開刀,我心中暗道。


    “還請師兄通報一聲。”我強忍怒氣平靜地說道。<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你們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時候?我師父正在休息,不便見客,請兩位晚些時候再來吧。”紮西多吉說道。


    “我們可以在寺外恭候活佛起身。”我堅持道。


    “哼哼,你們倆趁天黑貿然闖寺,一心一意要見我師父,到底有何用意?”紮西多吉板起臉問道,“況且口說無憑,你們如何證明自己的來曆?”


    “隻因仰慕活佛,我等才執意拜見。”我態度誠懇地說道,“此番若無法如願,我等必將抱憾終生啊。”


    紮西多吉沒有說話,隻是將信將疑地看著我。


    “師兄,我們真的是密宗同門。”我說道,隨即連續使出密宗大手印:臨和密宗大手印:兵,以證明自己師從密宗。


    “咦?果然是我密宗絕學。”紮西多吉詫異道,“隻是小僧另有一事不明――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們暫住在觀音寺的呢?”


    “我們在城內偶遇桑吉小師弟,彼此一見如故,交談之下才得知法o寺的登巴活佛及眾位師兄弟借宿在觀音寺。”我解釋道。


    “既然如此,請兩位進去坐坐,等師父起身後再為你們通報。”紮西多吉說道。


    “有勞師兄了。”我和夢遺連忙施禮道。


    紮西多吉等人帶領我和夢遺入寺,一路來到後院的一間偏房,推門望去,隻見屋內的桌子上擺滿了殘羹冷炙。


    “兩位如果不嫌棄就跟我們一起喝一杯吧。”紮西多吉笑道,“都是昨晚吃剩下的酒菜。”


    “如此甚好。”我連連點頭道,“我們倆忙活了一夜,正饑腸轆轆呢。”


    入席之後,我發現桌上雞鴨魚肉與美酒俱全,心中不禁感慨喇嘛們的夥食比和尚強百倍。


    酒過三巡,紮西多吉問道:“兩位師兄,尊師管得嚴不嚴?平日裏可有酒喝?”


    “哎,家師是個老古板,我等入門後就沒沾過一滴酒。”我搖頭歎道。


    “如此說來,今日必須一醉方休,來來來,幹了!”紮西多吉舉杯說道。


    “苦了兩位師兄啦,敬你們一杯。”其他喇嘛紛紛舉杯附和道。


    我和夢遺端起酒杯跟眾喇嘛幹了一杯,隨後我抓起一根肉骨頭啃了起來,嘴裏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嚼得津津有味。


    “哥,你這吃相……是故意的吧?”夢遺密我道。


    “恩,裝窮,讓他們產生優越感,從而掉以輕心。”我迴複道。


    夢遺聞言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雞湯裏的半隻雞,送到嘴邊大啃特啃,湯水“滴滴答答”流了一桌。


    見我們吃得如此狼狽,眾喇嘛無不偷笑。


    須臾,酒足飯飽,我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色眯眯地問道:“諸位師兄,寺中可有婦人?吃飽了心癢癢。”


    眾喇嘛皆笑,紮西多吉搖頭道:“我等出來辦正事,喝酒已是過了,怎敢幹那勾當?”


    “我這裏幾件寶貝,保管諸位師兄喜歡。”我神秘兮兮地說道。


    眾喇嘛瞪大了眼睛,皆拭目以待。


    我將繪有春宮圖的手帕取出一一展開,供眾喇嘛觀賞。


    紮西多吉等人看得如癡如醉,口水不自覺地從嘴角流出。


    “奶奶的,這畫裏的人物跟真的一樣。”紮西曲措一邊兩眼放光地說道,一邊伸手在手絹上撫摸起來。


    “請諸位師兄傳閱。”我善解人意地笑道,隨後將手絹分發給眾喇嘛。


    趁眾喇嘛忙於觀賞手帕之際,我對紮西多吉使了個眼色,旋即一邊囔囔著上茅房一邊往門外走去,紮西多吉會意,他立即起身緊隨我出了門。


    行至無人之處,我迴頭對紮西多吉施禮道:“師兄,實不相瞞,小僧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拜見尊師。”


    紮西多吉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隨即便不露聲色地說道:“嘿嘿,我早已看出你們倆必定另有目的,果然不出我所料。”


    “師兄慧眼如炬。”我奉承道。


    “說吧,你究竟為何而來?”紮西多吉問道。


    “此事實在難以啟齒……”我躊躇道。


    “快講。”紮西多吉催促道。


    “事到如今,我隻能豁出去了。”我咬牙道,“諸位師兄擒獲的武林人士之中有我一名相好,我和我師弟硬著頭皮夜闖觀音寺正是為了營救她。”


    “哦?莫非是那姓霍的小娘子?”紮西多吉好奇地問道。


    “正是,師兄果然英明,一猜即中。”我豎起大拇指讚道。


    “這有什麽難猜?總共4,5名女子,隻有她的相貌能入眼。”紮西多吉笑道。


    “懇請師兄開恩放了她,小僧必有重謝。”我畢恭畢敬地說道。


    “人是家師下令抓的,我可不敢隨便放。”紮西多吉搖頭道,“你求我也沒用。”


    “凡事都有價碼,師兄盡管開價。”我毅然說道。


    “你為何目露兇光?這是在威脅我麽?”紮西多吉不屑道。


    “抱歉,小僧隻是一時殷切。”我急忙解釋道,“我豈敢在師兄麵前放肆?”


    “我若放了她便犯了欺師滅祖之罪,萬複不劫啊。”紮西多吉搖頭歎道,“即便家師開恩留得性命,從此我在江湖上也再沒有立足之地。”


    “師兄說個數目吧,你認為多少錢能令你下半生富足安逸?”我趁熱打鐵地問道。


    “買房買地,娶妻生子,這都是花銷啊。”紮西多吉皺眉道,“依我看……少於1萬兩黃金可不行。”


    “行,成交。”我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你有那麽多錢麽?看看你身上的僧袍又破又舊,穿了好多年了吧?”紮西多吉鄙夷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敢答應。”


    我利索地從乾坤袋裏掏出1萬兩黃金的銀票攤在右手掌心之中,呈至紮西多吉麵前。


    “你……”紮西多吉驚唿道,“你哪來這麽多錢?你又是如何勾搭上姓霍的娘們的呢?快快從實招來。”


    “小僧的家族在扶桑也算是富甲一方,我出家時隨身帶了不少財物,平時又沒什麽花銷,因此手頭仍有不少積蓄。”我沉著地答道,“霍倩倩是我昨日新勾搭上的婦人,這年頭隻要舍得銀票,什麽樣的妞泡不到?”


    紮西多吉半信半疑地看了我好久,遲遲沒有伸手接銀票。


    “師兄,趕緊收錢,然後放了我的女人。”我生怕夜長夢多,忍不住催促道。


    “1萬兩恐怕不夠。”紮西多吉搖頭道,“我兄弟自幼與我寸步不離,我若遠走高飛,他必須隨我而去。”


    “那就2萬兩。”我立刻應承道――雖然我心裏對紮西多吉坐地起價頗為不滿,卻也不願節外生枝。


    “師兄真是爽快人,咱們成交。”紮西多吉連忙一邊點頭道,一邊眉開眼笑地從我手中接過2萬兩黃金的銀票。


    “帶我去見霍倩倩吧。”我厭惡地看著紮西多吉見錢眼開的賤相,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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