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鶴年冷冷盯著她:“難道你還想否認?”


    “沒做過的事情,怎麽承認?”沈姒煙涼涼嘲諷。


    若晴這位親爹可真是個睜眼瞎。


    寧可相信這心機深成的義女,也不相信自己的親生女兒。


    夏鶴年臉色難看,已經許久沒有人這麽跟他頂嘴過了。


    上一次,還是若晴……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


    隻是換了個人。


    他的神情瞬間有了恍惚。


    仿佛迴到了那天。


    夏沫兒見狀,似是猜到什麽。


    wap.8


    立即哭著道:“義父,都是我不好……”


    “沫兒,你先起來。”


    夏鶴年對上夏沫兒,神情緩了緩。


    當年忠心的手下為了救他,死在了敵人的刀下。


    臨終時,將女兒托付給他。


    他便將她收為了義女。


    現在沫兒終於長大。


    隻可惜她資質有限,不能學習醫道。


    不過隻要有他在一天,她就不會受欺負。


    沈姒煙見到這父慈女孝的一幕,心裏梗得慌。


    難怪夏若晴被趕出穀之後,就再也沒想迴來。


    要是換了她,估計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這種親爹了。


    為了一個義女,不惜趕走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好樣的!


    “夏穀主,是夏沫兒騙我過來的,她千方百計想讓我碰那本毒經,估計就是想讓你趕我走吧。”


    “住口!你挾持沫兒過來,現在竟然還要冤枉她?”夏鶴年怒喝。


    “穀主哪隻眼睛見到我挾持夏沫兒了?沒有親眼見到,就不要胡說。”


    沈姒煙聲音淡涼。


    “你說沫兒騙你過來,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知道啊,這種事情,你應該問她。”


    夏沫兒紅著眼睛哭道:“沈姑娘,我與你無冤無仇,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一定要冤枉我呢?”


    沈姒煙眯了眯眸子笑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你要這麽做。”


    夏鶴年冷冷盯著她,怒容滿麵:


    “你私自闖入密室,盜取毒經,已經犯了我的大忌,若想離開,便自斷一臂。”


    沈姒煙笑容散漫,略帶嘲諷:


    “事實不清,就包庇維護義女,真是位好義父啊,就是不知若晴聽見這些話,有何感想了。”


    夏鶴年猛地一震,瞪著她道:“你見過若晴?”


    沈姒煙嘴角微勾:“是啊,怎麽了?”


    “你、是她讓你來的?”


    “當然不是,她恨不得再也不要迴來,又怎麽會讓我過來?”


    “那你……”


    “我來這裏,是誤打誤撞,不過現在卻看不慣你這個爹!”


    沈姒煙很少聖母心泛濫。


    不過夏若晴的遭遇,卻讓她十分不爽,不吐不快!


    “夏穀主,你要是長了眼睛,就該看得出來,這本毒經上麵已經被撒了毒粉,誰碰了,誰沒碰,不是一目了然嗎?”


    夏沫兒真當她剛才是想去碰毒經?


    她不過在上麵撒了把毒粉而已。


    夏鶴年身軀猛地一震,隨即目光犀利地朝地上的毒經看去。


    夏沫兒嚇得退後幾步,雙手忽然變得奇癢難忍。


    “癢癢粉的滋味不錯吧?”沈姒煙勾唇笑了起來。


    夏沫兒死死咬住下唇,雙手開始互相抓撓起來。


    “義父,她下毒害我……”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攀誣。


    夏鶴年自然看得出來,整本毒經上麵都被撒了藥粉。


    要是沫兒真的無辜,手上絕不會沾上。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沈姒煙無辜。


    “解藥拿來。”他看向沈姒煙。


    沈姒煙兩手一攤,笑眯眯道:“夏穀主,誰下毒會隨身帶解藥的?”


    就算她有解藥,也不會拿出來。


    夏鶴年目光銳利地掃了她一眼,看著不停抓撓的夏沫兒無奈道:“出去再說!”


    夏沫兒這會兒,癢得實在受不了了。


    開始瘋狂抓了起來。


    手背上被抓出了一條條鮮紅的血痕。


    夏鶴年眸光一沉,立即點住了她的穴道,將她帶著出去。


    沈姒煙自然也跟著他們一同出了密室。


    夏沫兒的癢癢粉威力不小,夏鶴年隻能讓沈姒煙迴去拿解藥。


    沈姒煙笑容滿麵道:“不好意思,這癢癢粉隻是試驗品,解藥還未研製出來。”


    “你——”夏鶴年不知該罵什麽才好。


    夏沫兒卻已經受不住了。


    “義父,救我!好癢好癢!癢死我了!”


    她快要被逼瘋了,從來想過會受到這種折磨。


    雙手像是被上萬隻螞蟻爬著,癢得恨不得連皮一起給扒了。


    夏鶴年無法,最後隻能打暈她。


    沈姒煙倚靠在牆上。


    見到這一幕,嗤笑:“呦,這麽如花似玉的義女,夏穀主還真下得去手。”


    夏鶴年聞言,差點被氣死。


    狠狠盯著她:“要不是因為你,沫兒怎會受這份罪?”


    “嗬嗬,怪我咯?難道是我讓她去碰毒經的?”


    “要不是你下藥——”


    “誰讓我聰明呢,不然這會兒就百口莫辯了。”


    沈姒煙老神自在地開口,半點沒覺得愧疚。


    夏鶴年差點被氣得吐血。


    沈姒煙見狀,覺得還不夠解氣,笑眯眯道:


    “我看你這義女,蛇蠍心腸,又被你護著不知天高地厚,將來有受苦的日子在後麵。”


    “可憐若晴啊,沒了娘,還要被自己的親爹如此冤枉,我要是她娘,估計得從棺材板裏蹦出來找你算賬!”


    聽到這裏,夏鶴年忍不住抓起一個東西朝她砸了過去。


    幸好沈姒煙早有準備,閃身出了門。


    笑得恣意瀟灑:“夏穀主,我看你啊,就好好帶著你的義女在穀裏待著吧,省得眼盲心瞎,出去禍害人!”


    夏鶴年被氣得臉色鐵青,兩隻鼻孔唿哧唿哧喘著粗氣。


    簡直混賬!


    世上怎會有如此牙尖嘴利的女子?


    沈姒煙迴到自己房間,這才忍不住彎腰哈哈大笑起來。


    教訓渣爹渣女,簡直爽到飛起。


    夏沫兒真當她是軟柿子好捏?


    這迴不讓她爽個三天三夜,她就不姓沈!


    ……


    這邊的動靜,自然引起隔壁的主意。


    夏胤玄莫名抬頭:“滄溟,聽見隔壁那丫頭的笑聲沒有?”


    “迴主子,聽見了。”


    夏胤玄失笑搖頭:“真是不知道她一天天樂什麽。”


    滄溟默了默,道:“沈姑娘的樂趣,一般人可能想不到。”


    比如鼓搗各種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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