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知府姓何,他心中盤算:我的上眼皮就是節度使,如果把節度使的兒子得罪了,我這烏紗帽還戴不戴了?這案子正好懸著正好順水推舟,討好三公子,三公子一高興給我美言幾句,我也許還能升官呢!誰管那蔣順冤不冤屈不屈。


    晚上時分,他就把兩個犯人提在二堂,又引供又逼供逼著他們咬住蔣順,這兩個死囚一聽能開脫死罪,樂樂嗬嗬就答應了,編了一套瞎話是有鼻子有眼的,隨後知府發下飛簽火票把蔣順立拘鎖逮,帶上知府衙門,到堂上就問這案子。


    蔣順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栽贓陷害呀!沒有的事我死也不承認,當時就把這事給駁迴了,知府便把兩個死囚給提上來,當堂與蔣順對質。


    “大哥,砸那當鋪不是你出的主意嗎?殺那幾個人不是你親自動手的嗎?現在我們被問成死罪,你逍遙自在於心何忍那,大哥您承認吧,那些金銀財寶不都在你家嗎?”


    這兩個小子兩張臭嘴就把蔣順給咬住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栽贓,以檢查蔣府為名,事先準備了一包贓物拿出來,硬說是在蔣府搜出來的,這叫人證、物證俱全。


    蔣大爺喊冤叫屈,受的那個罪就別提了,受了一個多月的折磨,最後蔣大爺實在挺不過刑,就屈打成招,被定成江洋大盜、窩主、有六條人命,問成死罪,知府上報節度使衙門馬上往上行文報刑部,刑部一批下來就處死。


    “孩子,你爹冤沉海底,我渾身是嘴難以分辯,你看怎麽辦?”蔣大爺哭著對兒子道。


    “爹,反了,這年頭他不講理咱就造反,待孩兒砸監反獄把您救出來,先殺贓官後殺狗子再殺****,咱爺倆遠走他鄉”蔣昭拽出三環套月避水圈道。


    “孩子,你說的是什麽話,你就是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你要真是我的兒子,就聽我說。還有一個辦法,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就完了”蔣大爺隔著鐵柵欄把兒子拽住道。


    “孩子,你叔叔在東京汴梁開封府,誰不知道大五義的蔣平,你趕緊起身奔東京找你叔叔,讓他稟明包青天,或許還能救我”


    “爹,我就怕這一去您眼前沒人,一旦刑部衙門的批文迴來不就壞了嗎?”


    “不能,據我所知,官府對任何事情都拖拉,呈文剛遞上去恐怕秋天官府的批文才能迴來,你現在起身時間還來得及,要越快越好,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爹,您就放心吧,現在我就走,幾天後就到東京很快您就能獲釋”蔣昭哭著道。


    “哎哎...我說你怎麽說起來沒完沒了,多長時間了?快走吧”獄卒沉不住氣了道。


    “我說官長,反正我爹也是定成死罪了,你對我爹好生照看我絕不虧待你,我迴去拿一部分錢來,一半侍候我爹一半您留著受用”蔣昭轉身對獄卒道。


    蔣昭灑淚跟爹爹告別,迴到店房從書包裏邊把錢拿出來,到了監牢一半給獄卒,一半給他爹留下買東西吃,安排好了他連夜起身趕奔東京。


    蔣昭等到了開封府,一打聽蔣平不在,都跟著顏大人查辦大同府去了,蔣昭一聽,真好像萬丈高樓一腳蹬空啊。除了他叔叔之外,開封府的人他都不認識,蔣昭一想,幹脆我連夜趕奔大同府。


    蔣昭又馬不停蹄地到了大同,到公館一問又撲空了,蔣平領人到閻王寨赴英雄盛會去了,他打聽了路線又趕奔閻王寨,他沒來過這地方,幾座關口都過不去。


    蔣昭著急幹脆爬山,憑這些年跟我師父學的能耐,這能難得住我麽?他就左一山、右一嶺地翻開山了,爬來爬去爬到一座大山上,往下一看下邊是一潭水,山坡上站著不少人,他們的聲音都往上傳聽的很清,原來這兒在比武呢!他一想我叔叔肯定在人群之中,就不顧一切地衝下山坡。


    爺兒倆一見麵,蔣昭往下一跪,泣不成聲,把經過訴說了一遍,蔣平氣得直跺腳,這怎麽辦?救我大哥是緊要的,可十陣賭輸贏也到了關鍵時刻離不開呀!


    “良子,你看這事怎麽辦?”四爺跟徐良商量道。


    “四叔,我看這麽辦吧,這裏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馬上起身趕奔開封府稟明包相爺,去料理我蔣大爺的事情,這比武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徐良一聽人命關天,救人如救火,如果耽誤了恐怕會出事,就道。


    “孩子這不妥吧,我是奉大人的堂令率人來參加英雄會的,半路為了我家的私事去了,將來我怎麽交待?”


    “那您看怎麽辦呢?”


    “孩子,這麽辦吧,有命沒命憑天而定了,十陣賭輸贏眼看快結束了,今天晚上我就起身,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孩子,千斤重擔你替叔叔挑著”


    蔣平把這意思跟蔣昭蔣小義也說了,蔣昭點頭答應,又問這武是怎麽比法。


    嘩....


    這時候碧水寒潭的水又漲起來,三起三落,水中那條魚翻上翻下耀武揚威。


    “孩子,看見沒有?就是這東西,這是第四陣賭輸贏,把咱都難住了,你要是不來我們就承認這陣敗了”四爺用手一指道。


    “叔叔,你知道這玩藝兒是什麽嗎?我上北嶽跟我老師學藝的時候,他給我一本書,這書上全是各種動物,也有水裏的東西,在第七頁上就有這玩藝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叫墨魚,它周身上下是黑的因此而得名,其性十分兇猛和殘忍,它的皮可是好東西,我老師跟我講過,如果一個人用墨魚皮做一套衣服那是善避刀槍,這是一種非常珍奇的水裏動物啊,叔叔,既然趕上了我下去”蔣昭點點頭道。


    “孩子,你行麽?”蔣四爺有點不放心。


    “我這些年,盡跟我師父學這個了,您就放心吧,這陣我包下了”


    “我剛來,對這裏都不太熟悉,我下去倒行可我得借一件寶家夥,我的兵刃不好使喚,這條墨魚刀槍不入,非得寶家夥才行,您看看誰有?”蔣昭把包裹解下來換好水師衣靠,手中提著三環套月避水圈就要下去,但又扭過頭來對他叔叔道。


    “小兄弟,你看看這把寶劍怎麽樣?”徐良在旁毫不猶豫就把青龍劍摘下來往前一遞道。


    “真寶物也,您先借我一用,待我斬了墨魚之後,原物奉還”蔣昭把寶劍拽出來就像打了三道閃電,蔣昭點點頭道。


    “孩子,我們哥倆可就守著你一個人啊,你千萬要當心,你爹的官司還沒了,你要是再喂了墨魚,咱們老蔣家可就是缺了八輩子的德了”蔣昭真要下水了,蔣平的眼淚就吧嗒嗒掉下來了道。


    “叔叔,您放心,您別看我對我爹的官司沒辦法,但對付這墨魚真如探囊取物一般”說著他背好避水圈手提青龍劍順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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