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斬天的天寶,竟然有著歸元的能力,果真如天古傳言,見斬天邪白刃,無人可還生,好,好兇曆的天寶,我天機子,不甘,不甘呐,隻差一步就可以救迴雪兒了,隻差一步就可以與雪兒一同賞雪,沒想到,卻終究是奢望,賊老天,我恨,我恨呐。


    天機子蒼涼的聲音帶著不甘與恨意,低低幽幽的迴蕩,石化成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已經迷散到了他的胸部,天機子青色的身影越來越淡,氣息越來越微弱。


    等了十萬年,難道最後要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麽?為什雪兒不可以與我一同長生,為何我與雪兒就此陰陽永隔?


    我不甘,我不甘呐


    憑什麽有些人可以億萬萬劫不滅,盡情的享受這世間美好,而雪兒便要身死道消,就此隕滅,天意嗎?命運嗎?


    該死的命運。


    熒光消散的速度彌漫上了天機子的頭顱,即將,天機子徹底歸於混沌,不複存在。


    無量天尊,手下留情,斬天邪尊上,饒貧道徒兒一命。一個身著道袍,一頭白發的老道手捏生字決,打入了天機子的頭顱中,而後一件法寶丟出,將天機子與修羅戟丟垃圾從白光中丟了出去,自己步入了無窮盡的白光。


    天機子頭顱咕嚕咕嚕的像個皮球亂滾著,還撞在了一做太陰之氣化作的冰山,疼的天機子眉頭都擠在了一起,天機子隻剩一顆頭顱的法身在那道生字決打入後開始了快速的重組,青骨滋生,肌化瑩轉,不一時便恢複了原狀,隻是那張臉,已經不能用白來形容了,元氣大傷。天機子的望著鬼魅般出現的的人影,腦袋一陣發暈,失聲叫到:師尊?


    此刻五彩光暈的天罩將道人與斬天邪的身影籠罩,天機子無法聽到什麽,隻是看到在神界都可以橫著走的師尊恭恭敬敬的對著斬天邪說著什麽,光罩中的白光隨著師傅的言談不斷的交相變化著,時而有如怒海衝天,掀起陣陣恐怖的力量,時而有如深潭靜水,散發著絲絲的死寂,師尊的手在不斷的變動著,化出一幕幕畫麵,有如光影般在斬天邪麵前演示著,最終,無邊跡的白光收攏,五彩籠罩的煙雲般護罩撤去,通體雪白的斬天邪化作一道白光瞬移般出現在天機子身旁。


    叮嚀,


    通體雪白的冰刃發出了清脆悅耳般鳴響,刃身不斷嗡鳴著,道道白色的柔光將天機子龍罩,


    靠,師尊肯定是長居上位太久,不會阿玉奉承,和這柄兇兵談崩了,天機子雙手緊握修羅血戟,一股衝天的殺意狂暴而起,無數青色能量有如巨風般猙獰的迎了上去。


    你個小王八蛋不要亂動,它是在給你治療身體,別身在福中不知福,這種待遇貧道混了億萬萬年都沒有過,你小子還不樂意?天古時代兇威赫赫的斬天邪什麽時候對人和氣過?當年貧道我去它那裏拐跑了一件神寶,追著貧道狂砍了數千億裏,一道神光劈下差點沒把貧道劈死,你小子居然讓它替你梳理身體,這好處可太大了,沾染了它的一絲氣息,日後你小子要真的修成大能,怕是連天也不敢親自為難你,你小子還在反抗?氣死貧道我啦,無量天尊,貧道我怎麽收了你這麽個徒弟?


    你個小王八蛋,我十萬年沒有出關就給我惹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先是把妖族的聖地給劃拉了過來,惹下了東皇太一,而後招惹了斬天邪,這些天階強者見了就躲的東西你怎麽就傻愣愣的往上撞?修道修的腦子秀逗了?多虧十萬年前我送你的儲物空間中留了一道神念,不然今天你就被這天古以來的赫赫兇兵直接劈死了。


    多虧你個小王八蛋沒有去封魔之地,你要去了那種地方,貧道也要跟著你倒血黴。


    一聲聲訓斥的聲音不斷在天機子腦海中想起,聽起來,聲音的主人幾乎都要暴走了,


    這聲音,除了那個十萬年前用一枚人間界的桃子騙了自己五百枚仙石,最後還收了自己當了他徒弟的老家夥還有是誰?


    天機子聽的這一聲聲喝罵,滿臉黑線,緊繃著流轉的力量散了開來,心裏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自己這師尊雖然說話混賬,瘋瘋癲癲,有時還順帶著騙騙小孩子,但實力強的離譜,資曆老的嚇人,親戚姑舅神界一抓一褲衩,既然他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什麽事了。


    不過,嘿嘿,你居然能找到斬天邪,配合著早已找到的落天霞,那逆亂陰陽的天地終於可以布置了,嘿嘿,自天古時代以來,貧道我算計了整整億萬萬年,千萬元會,如今終於成了,你小子做的不錯,不愧是我鬼穀子的徒弟,嘿嘿。


    鬼穀子腦羞成怒的責罵到了最後居然變成了奸笑,一張臉有如一隻黃鼠狼聲聲吞下了3隻小母雞一般,滿是得意與滿足。


    白光將天機子籠罩,感受著因為這場爭鬥破損皸裂的道基正在不斷的恢複,絲絲天之哀傷的氣息隨著潑灑的白光,瑩瑩流轉間溫柔的融合進了自己的道基,天機子絲絲莫名的領悟湧上心頭。


    天機子青色道基完全彌補後,斬天邪錚一聲嗡鳴,光華內斂,化作了一柄雪白無暇的冰刃,刻在刀刃身上亮麗清冷無雙的女子對著天機子微微的笑了笑,芙蓉一笑驚豔了整片時光,而後斬天邪滴溜溜旋轉,一陣嗡鳴後,消失不見了。


    天機子閉眼感應,卻發現斬天邪已經乖乖的懸浮在了自己的儲物袋中,散發著陣陣銀白的流光,自己耗費十萬年時間收集的無數有靈的天才地寶畏畏縮縮的躲在了一旁,給斬天邪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這,這就收服了?想起方才一幕差點魂飛魄散的場景,再對比此刻儲物空間中斬天邪安靜的像個乖寶寶的場景,天機子覺得太虛幻了,像是在做夢。


    鬼穀子仿佛一個大馬猴一般,上竄下跳,對著天機子擠眉弄眼的怪笑著:嘿嘿,你個傻小子還愣什麽,趕緊複活你老姘頭吧,現在有老道我在這裏罩著,沒人敢動你,不過時間有限,老道我要一會消失了,等老道我消失後,你小子要再救你姘頭,說不準就被劈的形神具滅了。


    天機子嘴唇動了動,用自己聽的見的聲音嘟囔著:這老家夥,都十萬年過去了,還是為老不尊,據說他當年曾經和天戰鬥過,似乎還被打爛了腦袋,唉,難不成那一戰被打成了老年癡呆?說話老是瘋瘋癲癲,雪兒是我妻子,怎麽能叫姘頭呢?不過看這家夥隨便幾忽悠就把著天古兇邪的邪兵就咋唿了過來,也不像腦袋缺根筋的貨色啊,難道是當年和天戰鬥,把命根子都給打沒了?這老家夥發了抽風,唔,也有可能,這老家夥說話經常陰陽怪氣,而且貌似身邊沒個女人。


    還好,天機子嘟囔的時候,很小心的掐了個靜音咒,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剛睡醒的人不斷吧嗒著自己的嘴,並沒有背後說人壞話的嫌疑。


    鬼穀子身上青光湧動,一掌拍向了那懸浮在虛空中森冷浩瀚無跡的月球,一個青色的巨掌憑空浮現,可以看到清晰脈絡的掌紋,而那一隻尖銳指甲巨大的勾縫中隱藏著一片汙垢,貌似鬼穀子剛才和天機子說話時,出於忽悠到斬天邪得意,挖了一下鼻孔......


    天機子望著那巨大層層的汙垢,饒他是10萬年前兇威蓋世,見過的狠人不計其數,10萬年後曆經人世沉浮,見過過無數奇葩事件,但在自己師尊這一首絕技麵前,也忍不住一陣發慌,一陣汗顏,這招一出,誰人可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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