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是什麽,想必華夏每個人都知道,即便沒有見過真物,但也必定聽說過它的名字。<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在近代史上,華夏民族因為這株植物,飽受屈辱,充滿了血與淚。


    許卓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偏僻的山區,數百戶人的村子,居然有人在這裏種植了大麵積的罌`粟。


    而且對方不讓外人靠近,不歡迎外人進入村子,想必也是為了使此事保密。如此神神秘秘,這些罌`粟用來做什麽不言而喻。


    牡丹說道:“都是這個村的村長的兒子在作怪,對方利用家族的權勢,和金錢的利誘,網羅了一大批年輕人追隨,組建了幫派,彈壓整個村子,種植罌`粟,暗中與雲州的一個大duxiao聯絡,這些罌`粟在每年的秋季,都會被熬製成‘精華’,賣給雲州來的人。”


    小鬼童淵淵這時候也冷酷地說道:“他們熬製罌`粟的設備也藏在這處山穀裏,提取的方法是雲州那邊的一位‘師傅’傳授。”


    “真是無法無天了。”許卓暗自搖頭。


    他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接電話的人估計睡得正香,被電話聲吵醒,還頗為不高興,聽見許卓舉報,說是秦家寨子有人大麵積種植罌`粟,對方言語中一驚,但隨即又淡漠了下來,道:“這個情況是真實的嗎?”


    “當然是真實的!”


    “我們這裏報警實行實名製,你叫什麽,是什麽人?”對方問道。


    現在報警,很多地方都是實行實名製,許卓也不以為意,直接說了自己的姓名與身份。一般這種情況,警方都會替報警人保密,不會隨意泄露信息。


    “知道了。我們會安排出警的。若是查實,你還會得到獎勵,不過也請你們留在原地不要走開。”對方在電話中說道。


    隨後,許卓就迴去了。在迴去的過程中,許卓出了鐵柵門,為了防止打草驚蛇,雙臂再次用力,將拗彎的鐵欄杆重新拉直,將門恢複了原狀。在他的萬斤巨力下,鐵欄杆簡直像麵條一般,可以隨意拿捏。


    牡丹雖然見過,但仍舊忍不住再次小嘴微張。


    等到天亮,義診隊開始收拾行李,裝車,許卓正在想著,找什麽借口讓義診隊的人暫時留下來的時候,昨日那些拿著鐵鍬、鋤頭、木棒等驅趕他們的彪悍年輕人們又來了!


    “你們這些人,我們已經要走了,這又是何必呢?”有年紀大的醫生不忿,衝那些衝動的村民們叫道。(.無彈窗廣告)


    隻以為,對方是再次來驅趕他們的。


    可是,大家萬萬沒有料到,這些年輕人一來,就衝到了道路的前麵,從邊上搬來一些大石頭,將義診隊迴去的路給堵住了。大石頭不多,隻有八九塊,但是橫在路中間,大巴車無法通過。


    隨後,裏麵一個領頭的年輕人就跳出來大叫道:“你們這些敗類,休想要離開秦家嶺!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將你們車子和設備一把火給燒了!”


    大家紛紛驚愕,不知道什麽地方惹到這些兇神惡煞了,居然如此蠻橫。以前的義診中從所未見。


    “真是野蠻的村民。”義診隊有醫生嘀咕,同時高聲叫道,“你們能不能講點道理。昨天讓我們趕緊走,今天又阻攔,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我們隻是過來義診而已!”


    那個領頭的年輕人冷笑一聲,將一隻腳踏在石頭上,手中則揮舞著一根長矛,衝著義診隊的工作人員喝道:“誰是許卓?識相的趕緊站出來!”


    許卓心中一驚,倒不是怕,而是,對方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立即聯想到之前的報警。看來,裏麵有貓膩啊。不過,這個案件是跨`省的大案`件,還涉及到雲州那邊的大即便對方在鎮上或縣裏有人,恐怕也遮掩不住。


    邊上的人紛紛詫異看向許卓,楊偉撇嘴道:“原來是這家夥惹是生非,真是害人精啊!”


    曾雨瀾叫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胡說些什麽,許卓怎麽可能惹是生非。”


    楊偉不敢跟曾雨瀾對吵,而且他腮幫子還疼,當即沉默不吭聲了。


    隊長孫偲渺走出來道:“你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而且許卓他也沒有進過村子。”


    那手持長矛的年輕人冷笑,斜睨孫偲渺,說道:“他沒進過村子?沒進過村子,怎麽非`禮我妹子?”


    “嗯?”孫偲渺一愣,義診隊的工作人員也都紛紛愕然。


    “這又是說的哪裏話?”主治醫生吳蘭俊一臉驚奇的神色,說道,“許卓他一直在營地裏,根本沒有離開過,怎麽非`禮你妹子?能否讓你妹子出來當麵對質?”


    曾雨瀾叫道:“就是,敢不敢當麵對質?許卓非`禮你妹子?你以為你妹子美若天仙啊!切~”她心說,許卓連我都懶得調`戲,我這種姿色的,好歹顏值也在九十分左右,你那個妹子農村裏的村姑,許卓怎麽可能看得入眼?還非`禮呢,非`禮了,你們現在才趕來?當時怎麽不當場把許卓捉住?


    楊偉卻十分鄙夷地道:“這家夥真是重口味,居然連村姑都下得去口!”聲音不大,但附近的幾人卻聽見了,大家不由皺眉,心說楊偉怎麽這般說話。


    倪小苗和曾雨瀾卻再次瞪向了楊偉,意思是讓他閉嘴,同時那嫌棄的神情都顯示,楊偉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那個年輕人高聲叫道:“那姓許的小子昨天晚上半夜三更,偷偷摸摸跑到我家裏,像賊一樣潛入我妹子的房間,想要非`禮,我妹子不從,他就甜言蜜語,說他是大城市裏來的有錢人,隻要我妹子從了他,就帶她去大城市裏享福。哼,我妹子多麽聰明的一個人,當即就假裝意動,套那小子的話,結果就套出,那小子叫許卓!”


    眾人嘩然。


    不過,大家都是有文化的人,除了少數如杜文謀和楊偉之類看不慣許卓的之外,大部分人都相信,這年輕人簡直是胡說八道。以許卓的人品不至於做出那種事。


    “少廢話,趕緊將許卓交出來,否則,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那年輕人神色不善地喝道,而且已經有些不耐煩,將手中的長矛狠狠一矛紮在了地上,土石屑紛飛。


    他也是這群年輕人中唯一有“正規武器”的人,而且這杆長矛來曆不凡,據說是他的太爺爺曾經用來殺rb鬼子的武器,被他從老屋裏尋摸了出來,重新打磨並配上了上好的白蠟杆,而村子裏的其它年輕人,大多是隨意拿個扁擔、鋤頭或木棒充當武器。他擁有長矛,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吧!


    孫偲渺還要解釋,許卓卻已經主動走了出來,絲毫不懼地看了那領頭的年輕人一眼,說道:“你叫秦強吧,是村子的兒子?”


    許卓早已知道,種植罌`粟正是村子的兒子一手主導,對方也是這村裏的一大惡霸,但凡有村民不聽他的,或者要去舉報,就會全家遭殃,而且對方在鎮上或者縣裏頭有人,久而久之,就頗有種無法無天,世外土皇帝一般的感覺了。


    對方也是心中一驚,不知道為何許卓會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也無暇多想,隻是喝道:“你對我妹子欲行不軌,今天我不會放你活著離開,我要把你浸豬籠,點天燈!”


    “莫名其妙。”許卓哂笑,鄙夷,隨後又高聲道,“你在村後的山裏大麵積種植罌`粟,真以為能一手遮天嗎?”


    這話一出,立馬引起軒然大波,義診隊的人紛紛驚愕,不敢相信,而秦強那一麵,憤怒的同時,還很有幾分慌張。


    “許卓,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這個村子真的大麵積種植罌`粟?”隊長孫偲渺衝了過來,拉著許卓嚴肅問道。其實,他從那些年輕人臉上一閃而逝的慌亂就能看出許卓話語的真假,隻是,還想確認一下。


    許卓也極為認真地迴答,說道:“孫醫生,您覺得我像一個信口雌黃的人嗎?而且,他們為什麽抄著家夥單單點名道姓地來找我?就是因為我發現了他們的秘密,而且還報了警!”


    “你已經報了警?”孫偲渺一愣,但隨即就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了!”


    在他看來,既然報了警,警`察應該很快就會趕來,即便隔得比較遠,但半個小時足夠警車開到了吧。


    有拿出手機正準備報警的人則停下了,既然許卓已經報警,他們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可是,許卓隨後就搖了搖頭,說道:“孫醫生,恐怕情況有些糟糕。”


    “怎麽?”孫偲渺好奇地問道。


    許卓道:“他們恐怕上頭有人啊!我報警的時候留了姓名,然後警`察沒來,他們卻找來了,指名道姓地要找我,分明是某些人出賣了我。”


    大家紛紛變色,連連道:“這該怎麽辦?”


    “這些人太彪悍了,攔著不讓我們走,莫非是想要將我們全部殺人滅口嗎?”


    “他們還沒這個膽子吧!”


    “這種案子,他們遮掩不住,既然上頭有人,頂多是鎮上或縣裏,我們直接向他們省裏反應,不怕警`察不來調查!”


    倪小苗似乎想起了什麽,急匆匆走過來衝許卓道:“許卓,他們可能是想打你一頓泄憤,同時,我看他們有驚無恐的樣子,估計他們會消滅證據啊!”


    大家也深以為然,這種證據,很容易抹除啊,到時候,自己這方吃虧不說,對方依然能逍遙法外。而且,即便證據毀了,但是毒`瘤不除,明年對方依然會大規模種植。


    那領頭的年輕人不由越發得意,高聲笑道:“你們猜得不錯,哈哈,證據我很快就會銷毀,已經讓人去準備柴油、幹柴等物,到時候放火燒穀,即便你們找來了其他的警`察,也什麽都查不到,哈哈。”


    “就是,我們老大在上頭又有人,到時候隻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年我們繼續逍遙。”


    “那山穀四麵絕壁,在裏麵放火,根本蔓延不出來,不會造成大麵積的火災,簡直是老天都幫我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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